夜还很长,谁又能保证一夜无梦,一夜好眠呢……
身边似乎有着一些动静,阵阵的呓语声把上官司沉吵醒了。
“不!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苏锦惜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眉头紧皱着,嘴里模糊不清的说着这些话。
“苏苏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快醒醒,有我在呢,别怕。”上官司沉轻轻抚摸着苏锦的背部,希望通过自己的这些动作来让苏锦惜不要这般的害怕。
但是,上官司沉的动作苏锦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她依旧颤抖着,无助着,没有半点要苏醒的意思。
“为什么……为什么,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这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继续呢喃着,语气相对于一开始而言更加悲痛。
“是不是做梦了,有我在呢,别怕,别怕,别怕……”上官见着苏锦惜没有半分要清醒是意思,只好继续安抚着她。
对于苏锦惜着忽然的噩梦,上官司沉倒除了这样轻声安抚,爱护也做不了什么别的了。
这样的时刻,总是那么容易的让人感到无力。上官司沉此刻就是这种无能为力的状态。
“不要这样对我……不要……为什么,为什么……”苏锦惜以就没有一点要苏醒过来的意思,她似乎是被困在那个噩梦里了。
看着这样的苏锦惜,上官司沉怎么能不着急,但他也做不了什么其他的事情,无力的感觉再起涌上心头。
“怎么了苏苏,别怕,有我在呢,别怕,我在呢,别怕……别怕。”上官司沉只能继续安抚着。
苏锦惜的确是做了噩梦,她梦到了前世发生了那些事情,梦到了前世她被算贱。梦到了前世,他们将军府家破人亡。
还梦到了自己肚子里的那个人孩子,那个她还来不及感受的孩子……
这一切,都是白白承皓所赐,都是白自己上一世的愚蠢所赐。上一世,苏锦惜经历的绝望和痛苦已经够多的了 为什么这一世还有让她再经历一次。
再一次梦到这些的苏锦惜似乎是从梦中出不来了,她梦到了许多,感受到了许多,上一世的那些绝望和痛苦苏锦惜此时也正在经历着。
前世,白承皓再利用完他们家之后便要杀人灭口,过河拆桥,设计让他们将军府蒙上了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
而且,白承甚至还把她休了,随后转眼便就要迎娶那个她所谓的最好的朋友,还联合起来让她肚子里的孩子痛苦的死去,那还是个几个月大还未成形的孩子啊,他们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求你们不要这样,我什么都不要了,也不会喜欢你,不缠着你了……不要这样好不好,好不好。”噩梦中的苏锦惜忽然来时求饶,眼角留下两行清泪,样子让人好不怜惜。
“苏苏你怎么了?快醒醒,是不是去做噩梦了?快醒醒,我在呢,别怕,醒醒。”上官司沉见着苏锦惜那两行清泪很是不忍心,他想要叫醒苏锦惜,像要将她从噩梦中拉回来。
但无论上官司沉这么呼唤,如何动作,苏锦惜都好像是没有半点感应一半,她似乎并没有半分察觉到上官司沉的动作 已然半分没有要转醒的迹象。
苏锦惜依旧颤抖着,挣扎着,眉头紧皱,清泪两行,这幅模样,是上官司沉从未见过的。
这样的苏锦惜 着实让人心疼,但是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安慰。
就像是眼前一个就要你睡的人在向你呼救,可是你却只能在岸边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却无法伸出援手。
这样的感觉很压抑,很难受,很痛苦。手足无措,无能为力的感觉,上官司算是体会到了,但他同时也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苏锦惜还在睡梦中挣扎,还没蹦从睡梦中挣脱。
上官司沉面对眼前的情况 除了轻声安慰,他业再不能做出什么事情 也是真的无能为力。
“苏苏你快醒醒,到底梦到什么了,快醒醒,别怕,有我呢,别怕。”
上官司沉轻轻的搂过颤抖的苏锦惜,轻声安慰着,虽说上官司沉也不知道这个动作到底有没有什么作用,但是他还是直觉的这么做了。
就仿佛,这样去做了能为苏锦惜分担一些痛苦似的。
“不要我做什么都愿意……求你不要这样,求你放过他们,求你放过他们,求你……不要这样,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再也不会了,……不会……”苏锦惜继续说着。
她好像梦到了上一世时,她在将军府上刑场之前求着白承皓的那一幕了。
那天,她是从她那个最好是朋友嘴里得知了将军府出事了的,而她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是像她呓语哪样的恳求的白承皓的。
但结果显而易见,很明显,她自然是并没有获得白承皓皓的半分同情,也没能让他们将军府免语灾难。
那天她不知道对着白承皓说了多少话,不知道对着白承皓溜了多少眼泪,那个时候的她除了流泪,除了眼睁睁看着将军府步入绝境,什么也做不了。
那是她前世最后的那段记忆,在她亲眼看到他们将军府死在她眼前,亲眼看到她最敬重的父亲死在她眼前的时候,她的所有都刹那间崩塌。
以至于后面,她的孩子,也因为这个,再加上她那最好的朋友的算计,也这样含着痛苦和绝望,离开了人世……
苏锦惜的梦还在持续着,这短短的一个梦,梦尽了她前世的痛苦,梦尽了她前世的痴心妄想。
她前世所拼命追逐的那些东西到头来却落得一场空,她前世坚定的那个信念,最终却成为了让她家破人亡的介质。
那些她所坚持的一切,终究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