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冷清的诡异,宫以眠笑盈盈的,战时晏一脸漠色,薄唇抿的非常紧,而顾清意,眸底一闪而过伤痛。
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这个问题她问过。
曾经他说她是他的劫,而现在,顾清意已经分不清楚到底谁才是谁的劫数。
他对她的无线宠溺与纵容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是因为她和母亲给了他家人般的温暖?还是因为死无全尸的母亲……
不,顾清意眼底一沉,迎上了宫以眠挑衅的眼神:
“自然是因为我值得。”
宫以眠脸色一僵,根本没想到顾清意的反应会是这样,出乎她的预料。
顾清意都知道当初那场车祸是因为谁而起,如今怎么还能在自己面前秀恩爱?
哪里知道,顾清意一句说完又加了一句更加肯定的话:
“我值得他为我揽尽星河。”
……
白色玛莎拉蒂在公路上疯狂飞驰着,宫以眠愤恨的眸子微眯着,玛莎拉蒂后面,交jing的车闪着警示灯一路追赶着。
宫以眠的飙车行为最后被路障拦了下来,宫以眠的驾驶证被直接吊销,车辆也被拖车拖走,因为行为极度恶劣,宫以眠还需要去接受教育。
她见事态严重,只能找姑母求救。
“你为什么这么冲动?不就是顾清意目前还没有离开晏儿吗?”慕容离听到宫以眠说出原委后,责备道。
“姑母,我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计划失败,明明我们算计的这么好,为什么顾清意她好像根本不在乎她妈是怎么死的,这不符合常理。”
“你确定她记起来了?她之前自己给自己心理暗示,消除了有关晏儿的记忆,你验证过你的猜测没有。”
“……没有。”宫以眠有些心虚的回答道,但是她又很确定:“可是她没恢复记忆又怎么样?她一定已经查到了她妈妈的死是因为晏哥哥,可是她却还死皮赖脸的回到晏哥哥身边,姑母,杀手锏我们都用了,也没有作用,我该怎么办?”
慕容离显然也有些意外,顾清意的反应太奇怪了:
“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你在韩城可别自乱阵脚,保证晏儿不会讨厌你是最重要的。
尤其,你不能让时晏知道那些安排和线索是我让你放出去的知道吗?”
“我知道,姑母,您放心,表哥根本没有怀疑到我,只是,难道我就只能在这儿等她们七年之痒感情变澹吗?”
宫以眠不甘心,可是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先静观其变,说不定顾清意现在是舍不得离开晏儿,他们两个的嫌隙已经生了,她不可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通话结束后,宫以眠忍不住腹诽道:静观其变,又是静观其变,她到底还要等多久,难道要等到自己人老珠黄不成。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
宫以眠眼珠转了一圈,有了主意,如果顾清意觉得失去一个母亲还不足以让她离开战时晏,那如果她的父亲也因为战时晏出事呢?
心里有了主意,宫以眠给黎乔打了一个电话:
“黎乔,明晚傅承彬会邀请顾海川谈生意,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
战园
宫以眠离开之后,客厅里重新变的静悄悄的。
顾清意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让自己尽可能跟以前一样,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想笑,可是自己都感觉得到自己笑的一定很奇怪。
眼角的余光瞥见沙发上的男人站了起来,且朝她走了过来。
她的心开始加速跳动着。
不同于以前的激动和期待,现在的紧张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感觉到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战时晏,我……”
她有些慌张的起了身,想找个借口上楼,男人先开口了:
“我今晚要飞J国,会不会想我?”
顾清意抬眸望向他:“去J国?”
“嗯。”战时晏垂眸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去出差,归期未定,要看那边的进度,早则一个星期,迟则一个月。”
顾清意听着点了点头:“哦。”
战时晏看着低了头只留给他一个小脑袋的的顾清意,若是以前,听到他要出差,她一定会立刻抱住他,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去做什么,甚至,会问他同行的是只有高森还是有别的人,男的还是女的。
不会如此平静的不闻不问。
女孩细软的发顶在灯光下被照出一层光圈,战时晏抬手,抚了抚她的小脑袋,感受着她柔软的发丝在掌心微痒的触感,深邃的眼底意味莫名:
“意宝儿,要想我,知道吗?”
顾清意难得的乖顺,低低嗯了一声。
福伯听到战时晏要去出差,上前说道:
“先生,那我去帮您收拾行李。”
顾清意急忙叫住了福伯:
“等一下,我去收拾行李吧,福伯。”
福伯转身的动作顿了下,眼神中有些不解,按照常理,收拾行李这种事应该他去做,而少奶奶应该好好跟先生相处一会儿,毕竟先生出差有一段时间要分开。
“少奶奶,这种事我去做就可以了。”
“这次我想亲手帮时晏收拾。”顾清意说完,仰头问垂眸看着自己的男人:
“我去帮你收拾行李?”
战时晏喉间发紧,他哪里不懂她这是想避开自己,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才回答了一个好字。
手心里的柔嫩小手撤了出去,战时晏手指颤了颤,再收紧的时候,掌心已经空无一物。
看着女孩上楼的身影,他的眸光黯沉的彷佛深渊:
意宝儿,谢谢你回来,只是,你还需要多久?
晚餐的时候,顾清意并没有看到战时晏,想着这个时候他应该在飞机上。
餐桌上,饭菜也是超级丰盛,但是又跟以前有所不同。
周姨以前很注意荤素搭配,素菜青菜不会少,但是海鲜肉菜也会有,可是今天桌上的菜一眼看去都挺素的。
不过顾清意现在沾染不得荤腥,所以周姨做一桌素菜反而正合她意。
只是即便这样,她还是吃的很少,才吃了几口,胃里就一阵翻涌,她急忙捂着嘴跑去了洗手间。
周姨在外面有些着急了:
“怎么回事?少奶奶她怎么吐了?”
福伯也很担心,听到里面的干呕声,脸上神色变换,用手肘戳了戳周姨,惹来周姨一阵白眼,福伯见周姨还没明白,又用手做了一个大肚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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