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她过去?
心在加速运转,脚已经遵照男人的指示朝办公桌走去:
“战……战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吗?”
白真真看到男人扔过来一张白纸和一支签字笔,语调温淡:
“写我的名字。”
写他的名字?
“为……为什么?”
白真真一时反应不过来,听他的语气里,不像是在生气:
“字可鉴人,我想知道,你的心思。”
她的心思?
她的心思都是他啊。
白真真的内心忍不住雀跃起来。
捏住笔好一会儿才忍住不抖,写下了他的名字:
“战先生,写好了。”
白纸被男人抽过去。
白真真的心好像也被他抽了过去,被他捏在了指尖上:
“战先生,我……其实清意真的不值得您那么喜欢她,如果您能够忘掉她,您会发现在您的身边,还有很多优秀的女孩,都比清意更加适合您。”
男人盯着白真真刚刚写在纸上的字,玩味儿的很:
“你是说你吗?”
白真真紧张的揪着自己的校服裙角,他一定是从她的字迹里看出来她对他的心思了。
白真真鼓起勇气说道:
“战先生,是的,我觉得我比清意更加适合您。
清意她一点也不成熟,不但看不到您的好,也看不到您的真心。
可是我不同,如果战先生愿意给我机会,我一定会死心塌地的爱您。”
战时晏冷冷一笑:
“你觉得你好在哪儿?”
白真真豁出去了,他现在一定对顾清意失望透顶:
“清意她从小就娇生惯养,还是大小姐脾气,身边没几个人受得了她,您待她如珠如宝她却弃如敝履。
虽然我的家世条件比不上清意,但是无论是性格,还是身材,还是内涵修养,更不要提对您的一颗真心,都胜过清意许多。
战先生,只要您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证明给您看。”
白真真说完,手就捏住了衣服一角,他现在看到顾清意写给容哲的表白信,一定满腔怒火无法发泄,他叫自己上前写他的名字,看自己的真心,无非就是问她愿不愿意。
她愿意啊,哪怕他现在为了发泄要了她,她都满足。
所以白真真抬手就将自己的衣服脱了。
她相信,自己傲人的身材一定能让男人激起兴趣。
“战先生,我爱……”
她话还为说完,却发现原本黑灰色的玻璃墙面瞬间变成了透明状。
原本看不到外面的场景现在却一览无余。
玻璃幕墙外,就是总裁办秘书室,原本认真工作的秘书班员工都下意识朝突然开放视野的总裁办公室瞧了一眼。
然后,个个都惊呆了。
“有女人脱衣服。”
白真真就算听不到外面议论的声音,也从他们的嘴型里看出来了。
她忙不迭的拿衣服挡住自己,又羞又急:
“战先生,你为什么要打开视野?”
战时晏的眸子落在白真真身上,就像是在看着一具死尸。
不,人看到死尸会害怕,但是他不同。
他的眼神冷漠至极,冰冷无物,像是面前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头恶心低贱的猪:
“因为,我现在是有太太的人,你在我面前脱衣服,我担心我太太知道了会误会。
而且,你这么喜欢秀身材,让更多人来欣赏一下有何不可?”
男人的话让白真真总有种她是低贱的舞女的感觉,带着羞辱:
“战先生,为什么您要这么对我,比起清意对您的不屑一顾来,我对您一片真心……”
白真真的话没说完就听到了男人冷冷的呵斥:
“所以,这就是你不断挑拨离间我跟清意之间关系的理由?”
那无情冷淡的语调就像一盆凉水将白真真满心的热情浇成了一堆死灰。
战时晏将手中的信以及她写下他名字的纸都扔到了她的面前。
白真真低头这才看清,顾清意的那封信,哪里是先前自己看到的情书:
“这……”这明明是她写给顾清意的小纸条。
顾清意为什么会把她写的便条都沾在信上?
信呢?
顾清意写给容哲的信呢?
白真真难以置信的捡起地上那封信,反反复复的找,都没找到一个顾清意的字迹。
上面满满的,都是她说容哲对顾清意念念不忘的话,都是她怂恿顾清意写信安慰容哲的话。
更甚至,还有……她诋毁战时晏的话。
她亲笔写的战时晏是疯子,是偏执狂,是变态……
完了。
这两个字就像晴天霹雳一样,击的白真真后退了两步,她唇张张合合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像是迷路在荒漠中的人突然找到了水源:
“战先生,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您看到的这样的?”
战时晏此刻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团垃圾:
“字迹一样,难道你还想说这些纸条都不是你写的?”
白真真这才想起他让自己写他的名字的事来。
原来不是要看她字里行间的情意,是要验证她内心深处的诡计。
事已至此她百口莫辩了
,但是她不死心,她冲了过去,却被男人无情挥开,跌在了地上:
“战先生,顾清意她真的配不上你,她真的写了信给容哲,她还叫容哲亲爱的,我亲眼看到的,她真的有写,我背给你听:
她让容哲好好养伤,等伤好出院就离开你,她在信里说她的心意一直没有变,从头到尾爱的……。”
“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战时晏冷冷打断她的,然后抬手按了内线吩咐:
“高森,叫安保将白真真拖走,以后,禁止她再出现在公司范围。”
“是,总裁。”
五分钟后,没有穿外衣的白真真被扔在了HX集团大厦外面。
大夏天的高温紫外线晒的白真真肌肤泛红,路过的车辆还有行人纷纷指指点点:
“你看那个女人,不是疯子吧,大白天不穿衣服。”
“哎你别说她身材还挺好,是个美女。”
“刚刚看到被人扔出来的,估计又是想用美人计被赶出来的下贱货色。”
白真真急忙将衣服穿上,捂住了自己的脸,钻进的士车里,白真真一双眼睛能冒出火来:
“去韩大。”
她要找顾清意算账,她今天这么丢人,都是顾清意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