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白看到她高傲的样子,再次发出了一声冷笑,缓缓地说道:“别自以为是了,我不过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秦明静俏丽的小脸变得青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地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你,也好意思教我?”
秦秋白不再看她,将视线转移到了秦明儒身上,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秦明儒,从我记事起,便经常听到父亲讲起你们以前的事情——小的时候,你们经常跑到山林里面去修炼,有一次下大雪,你们两个在山林里面迷了路,一直到天黑都没有找到出路,你们没有办法躲到树洞里面,你把身上的衣服给了父亲,最后的馒头也分给了他,一直到今天,他都念念不忘。”
秦秋白哈哈地大笑起来,只是笑声让人听起来不免觉得有些凄惨,他止住了笑声,厉声说道:“所以他这大半辈子,不论是修行的资源,还是参加各种族中典礼的机会,甚至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全部让给了你,统统!全部!所有!一点都没留给自己!”
秦明儒一下子怔住了,他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半躺在病床上的秦明鲁低喝了一声:“够了!”
秦秋白缓缓后退一步,目光冰冷地扫视这周围的族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色的腰牌狠狠拍在桌子上,那是入门资格的身份腰牌。
秦明静的美眸顿时直勾勾的盯着那个金色腰牌,眼中尽是涌动的激动之色。
秦秋白盯着秦明儒,面无表情,声音漠然:“入门资格就在这里,你尽管来拿!”
秦明儒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他有些害怕触怕病床上的秦明鲁的目光,也不敢去触碰秦秋白的视线,他步履有些沉重,像拖着脚链一般,他艰难地挪了挪脚步,内心的欲望和良知激烈地争斗着。
“父亲!”
秦明静目光灼灼地对着秦明儒喊道,为什么他还不动手去拿名额腰牌?那是她日思梦想,能改变她一生的东西。
秦明静望着秦明儒止步不前,恨恨的抿了抿嘴唇,随即便向着桌子的方向迈开了步子,伸出双手去够金色腰牌。
“嗤……”
一柄锋利的匕首插在了腰牌前面,秦明静伸在半空中的手哆嗦了一下,抬眼愤怒地对着秦秋白说道:“秦秋白!你别给脸不要脸!”
此时的秦秋白面露狠色,秦明静看着不由得害怕地缩回了手,秦秋白脸上的肌肉抽搐,握着匕首的拳头青筋暴起,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今天这里除了秦明儒,谁敢来拿这腰牌试试!”
秦明静被秦秋白那可怕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毛,抿了抿嘴唇,心中有些不甘地回到了秦明儒身后。
“父亲!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在你的眼里,他们比女儿的一辈子还要重要?”秦明静眼巴巴地望着秦明儒,凄厉地说道。
听着女儿说到话,秦明儒低垂的眼睛抬了起来,有些愧疚地看了眼病床上的中年人以及那清秀少年的,颤抖着说道:“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