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会又一次被闹得人仰马翻,就是再迟钝的人也看的出来,每一次接连不断的意外绝非巧合。林渊和瑾瑜只是恨抓不到把柄,被膳坊的事情套牢无法分身,更无法回击。
好在因为瑾瑜和林渊的从容应对,针对孙氏的流言少了很多,两个人在声明会的现场的默契,让外界对两个人的感情的传言不攻自破。
林渊和瑾瑜的生活中只剩下了应对店里的事情,和在家里的演戏。工商局的人时不时会通知他们要进行再次协查,林渊必须随时配合他们的工作,任凭他们要自己出示各种看似能够证实自己从未使用过变质食材,实则没有任何意义的证明。
白天的时候林渊还是和平时一样装作店里生意很忙碌的样子,每天都去店里,想要找出事情的真相和陷害自己的人,但却一无所获。店里的服务员个个发誓,说自己并没有从来没有接触到那些本该处理掉的食材,林渊的境地陷入了空前的凝滞。
那些不断想要探寻最新进展的记者像是盯上了林渊一样,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到访,摄像机和话筒暗箭一样地出现在林渊的面前,让他倍感烦忧。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上一次出动了警察来维持治安,记者们都有所收敛,每次来见探不出新的进展,也就悻悻而归。
大台的记者还有些职业操守,林渊不愿意接受采访,他们也不再跟踪,只等着工商的调查结果。但小台和小网站全凭劲爆八卦博取关注,对林渊的情况完全不在考虑,甚至把林渊和瑾瑜的婚姻再一次扒出来,煞有介事地分析膳坊的事情对两个人婚姻的影响,甚至还有“情感专家”在网络上开始大肆宣扬起了门当户对理论,好像是在告诉观众孙家现在所有的发现都源自两个人的结合。
瑾瑜每次看到这样的花边新闻,总是不满地嘟囔一句“哗众取宠”。
林渊再不去看网上的新闻,他害怕出现更多莫须有的情况,对店里的事情雪上加霜。那些揣测他店里的事情的新闻已经是见怪不怪,只是那些分析他和瑾瑜的婚姻的报道让他无法接受,个人私事和公事搅和在一起,好像要把污水全部泼在两人的身上一样。
瑾瑜上一次见过季业承之后,林渊知道瑾瑜是在季业承那里受了委屈,不愿意再让瑾瑜去见季业承,瑾瑜只是和季业承保持电话的沟通。但是季业承每一次都用言辞掩饰,自称帮不了任何的忙。电话里季业承只是告诫瑾瑜,让林渊撒手,放弃快要垮台的膳坊,以及再开新店的念头。
瑾瑜把季业承的原话说给林渊听,林渊也只是一笑置之。
“你还有别的法子,向他们证明膳坊是的经营没有问题吗?”
瑾瑜每次这么问,林渊的心里也是没有底。他面上仍努力保持着坦然的一笑:“看来这是我命里躲不过去的事情,我就是再回避,事情也会主动找到我。我就看看他们到底要怎么做吧。”
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整两个星期,工商局除了一次一次的上门取证,事情再没有任何的进展。从每次来人的口中,林渊探到事情即将定论,上面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命令要严惩,膳坊就要被查封关门。
不屑送礼走门路的林渊也不得不为了店面的继续经营,和瑾瑜亲自登门赵组长的家,留下了一些包装精美的礼品盒。
礼品盒里装的东西不过是幌子,最值钱的,还是一张张数额不菲的礼品卡。
赵组长却认定了林渊瑾瑜二人因为心里有鬼才走他的后门,坚决不收,让两人进屋喝了杯茶就要送客。林渊还想多问一句事情的发展,赵组长劝道:“二位不要再挣扎了,事情就要定论了,还是规规矩矩地交了罚金,听候最终的裁决吧。”
两个人无功而返,眼看着苦心经营的膳坊就要彻底关门,心有不甘,明知有人在暗中陷害,却找不到能够反击的证据。
膳坊出事的最初几天,浩哲帮忙接回岳老太太,不断地解释说林渊工作忙,林渊的父母都没有起疑心。等到林渊回到家里,面对岳老太太敏感的眼神,还要装作一副店里虽然忙却一切都好的样子,和瑾瑜上演着日常的伪装。
岳老太太想要问问为什么而忙的时候,林渊或者瑾瑜总会机智地一个眼神,互相圆对方的谎言,安抚岳老太太的心情。
唯一有所改变的就是他和瑾瑜越来越默契的关系,两个人经常在家里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心意,然后悄悄溜回到房间密谈。但最近几天,眼看着情况越来越严重,膳坊即将不保,两个人再伪装也露不出一丝笑容,家里的空气压抑沉闷。
岳老太太几天下来逐渐看出林渊和瑾瑜两个人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终于在一次晚饭的时候问两个人:“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瑾瑜正专心地给岳老太太盛汤,一听老太太这么问,不觉紧张地把汤碗放在岳老太太面前,只看着林渊。
林渊埋头吃饭,淡淡地说:“店里生意太忙,我顾不过来,有些累了。”
岳老太太看看林渊,再看看瑾瑜有些不自然的表情,疑惑道:“你店里忙,为什么瑾瑜最近一天几天都没有个笑模样,你们和我说实话。”
瑾瑜低着头不敢看岳老太太,含糊不清地说:“妈,我只是这两天有些不舒服。没什么事情。”
穆姐才看出两个人的不对劲,也忙问:“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我看从你们俩从吃饭的时候就耷拉着脸,好像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瑾瑜摇了摇头:“穆姐,没事儿。我们不要紧。”
穆姐不放心:“你刚才还说你病了呢,快和我说说怎么了?”岳老太太也追问林渊,两个人好像是达成了什么合作,硬是要对着林渊和瑾瑜两人一起逼问,势必要他们交代了前因后果。
林渊起身去厨房盛饭,再不多说一句话。
穆姐看林渊的神色,冷冰冰的,悄悄地拉着瑾瑜问:“你们不会是又吵架了吧?我看岳先生的样子……”
岳老太太一听这话,也紧张地看着瑾瑜,愧疚地说:“是不是为了我和他爸来,亲家又说了什么话,让你们为难了?”还没有等瑾瑜回答,岳老太太便急着表态,“你们别为难,今天医生说了他爸的情况稳定了,我们明天就收拾收拾出院,然后就回家去,不为难你们。”
瑾瑜听岳老太太想岔了,忙说:“妈,不是为这个……”
“到底出了什么事,孩子你快说,我们都担心死了。”岳老太太拉着瑾瑜的手,揪心地说。
一边是穆姐忧心自己和林渊的感情,一边是岳老太太恐怕是他们的久住让亲家厌弃,瑾瑜左右为难,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林渊端着新盛的一碗粥走过来,放在瑾瑜的面前,瑾瑜趁机给他一个眼神,求他帮自己解围。林渊看着穆姐和母亲,淡淡地说:“瑾瑜身体不好,前两天在公司晕倒了,没有什么大碍,她也是怕你们会担心,你们就不要再问了。”
岳老太太一听瑾瑜病了,更加愧疚:“是我们不好,肯定是我们来闹得你也不能好好休息,把你给折腾病了。去过医院没有,身体感觉怎么样?”
“病了也不和我们说,让你爸妈知道了,又要怪我不会照顾你。这么大的人,怎么好好的能晕倒了。”穆姐唠叨着进了厨房,要给瑾瑜煲滋补汤。
家里两位长辈的絮絮唠叨,瑾瑜来不及应对,手足无措地看着林渊,眼神里分明写着求助。林渊却淡然地吃完自己的饭,把热腾腾的粥碗塞到瑾瑜的手里:“连他都知道你贫血,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倒显得我对比还比不过一个外人。这是桂圆红枣熬的红糯米粥,趁热喝了吧。”
岳老太太听得疑惑,问林渊:“你说的是谁?”
林渊说:“妈,没什么,我随口一说。”
岳老太太便不再追问下去,转而对瑾瑜关切地说:“既然是身体不好,怎么都不告诉我们呢,这倒显得是我们做长辈的不尽心了。”
瑾瑜倒被岳老太太说得不好意思起来,忙笑道:“妈,一点小事,我这是从小的毛病,不要紧的。”
林渊塞给她的粥,她知道不老老实实地吃完林渊和岳老太太都不会罢休的,而穆姐还在厨房里给她炖汤。好不容易喝完满满一碗粥,瑾瑜恐怕再给她盛饭,赶紧对岳老太太说:“妈,我累了想去楼上休息会儿了。你慢慢吃。”连忙拉着林渊上楼。
一进屋,瑾瑜紧紧地关上门,靠着墙叹道:“怎么办,看刚才的样子,妈已经怀疑了。再这样下去我就瞒不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