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元力迅速在身体里环绕一周,紫阳劲磅礴的能量让令烟罗清醒了不少。她的柳眉一竖,神情恢复到了以往清冷的模样。
接着伸手一招,只听轰隆一巨响,远处地面上砖石缓缓松动,一个古朴的青灰色剑鞘冒了出来,徐徐飘了过来。
这剑鞘的材质来自古剑门,是紫宸峰峰顶一种稀有的岩石,不但坚硬无比,而且同紫宸剑一样,早就被日月风雨洗刷了千年有余。
即便在古剑门,这种岩石也极为罕见的,而且就算开采出来,想要炼制成法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初在制定破坏主脉计划时,令烟罗和箫殷红就已经着手开始准备,而打造剑鞘就是最开始的计划之一。
这并非是为了紫宸剑的美观,而是为了压制紫宸剑肆意外泄的剑芒,和躁动不安的剑灵。
为了打造这个剑鞘,东海集团可以说花费了巨资,多方寻找人才。这才在城邦找到了一位资深的狐族老萨满,这位老人家虽然境界不高,可是却是制作法阵和炼制法器的好手。
可即使这样,也是整整两年才打造成功,可想而知难度系数有多高。光是其剑鞘里里外外暗藏的法阵就有上百之多,足够压制紫宸剑的躁动。
现在令烟罗回头再想一想,当真是未雨绸缪,总不能时时刻刻都用紫阳劲压制,她可消耗不起。
当啷一声轻响,声音回荡在整个地下庭院,紫宸剑终于归鞘,整个地下庭院弥漫的剑芒这才逐步消散。
令烟罗暗呼了一口气,她再次看向箫殷红,眼神早就已经恢复了清冷,再也看到一点情绪的波动。
“宁青山的魂魄已经彻底吸收了,现在紫宸剑已经完全恢复,可以再次使用了。”
“烟罗,你做的很好。”
箫殷红并没有因为对方情绪变化而有所反应,他的笑容依然温和。
他让开一条道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容却变得苦涩起来。
”烟罗你不知道,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整个天擎联邦群情激奋,都对妖兽部族刺杀韩清一事都感到愤怒,对于联邦只宣战不出兵非常不满,征兵处早就人满为患。要不是我死死压着,光是请战书都能堆满我的办公室,新党可被骂的不轻啊。”
说着,箫殷红还摇头叹息一声。
“现在好了,紫宸剑可以再次使用了,我想对那些请战书联邦的人民应该有交代了。”
“地点选好了吗。”
令烟罗点点头,天擎联邦越是一致对外,越是能给这场战争套上合理的光环,这样掠夺起妖兽大陆的资源才能顺理成章,才能得到最大化的收益。
毕竟民意是新党最为在意的事,毕竟其他党派也对妖兽大陆虎视眈眈,肚子空空的也不止新党一家。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谁在位置上,谁操纵这些民意就相对容易一些。
“这次的目标就在东望海。”
箫殷红眼睛眯了眯,他看了一眼身边令烟罗,双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恼怒,只是这个情绪变化非常快,转瞬之间就如清风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寒霜枪的枪头不知道从哪儿出现,仿佛划开了一道虚空,突然从苏祤和徐蛟拳头间穿过,将将好将两人的拳头隔开。
寒气从二人的拳头上炸开,一瞬间就将苏祤和徐蛟两人从炙热的夏季,带到了凌冽的寒冬。二人都不是一般的魔武者,可是面对这股恐怖寒意,双方都没有硬接的意思,朝两边退开。
苏祤在地面轻点了几下,轻飘飘的如同一片飘落的树叶,虽然落地的力道很小,却踩出了几个清晰无比的脚印,脚印上满是霜冻的痕迹,脚踩过处已经冻结成了一条并带,显然已经无形间将寒霜劲化去。
徐蛟却没有苏祤那股轻灵的劲头,他双脚猛地在地上一踩,噗呲一声,坚固的砖石地面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块嫩豆腐。
轻轻松松就被出两个窟窿,徐蛟借机双臂一展,一片片冰屑就从他的皮肤中挥洒出来,转瞬间就消失成片片雨丝,接着消失不见。
一道金光去势不减,毁掉了这颗大树之后,竟然还能深埋进地下,震得四周围树木摇晃不停。
杜凡怎么说也是通力境实力,虽然被杜眉这一掌弄得手足无措,但依旧反应的过来。
在空中提起元力,此时杜凡正在撞在一株大树上,接着手指猛地一用力,就攀附在树干上,然后轻轻一跃,就站在树枝上。
此刻杜凡脸色苍白,显然是被刚刚带着雷霆一击给吓到了,他人品虽然不怎么样,可杜眉毕竟是他同胞妹妹。
他当然知道这是高手袭击,很有可能就是杜鸦这丫头,心中不由打鼓。可还是记挂妹妹的安危,连忙用感应力扫寻过去。
刚刚将感应力试探出去,只听一个晴朗的声音从自己头顶传来。
“真不错,居然都活着,我还担心出手重了,现在看起来正正好。”
杜凡抬起头,只见一个样貌英俊少年人,此刻正笑吟吟看着他。
让杜凡感到惊讶的是,这少年背后竟然延伸出一双骨头翅膀,此时正在轻轻扇动。
少年手中提着一把金光闪闪的长刀,这把刀身狭长,刀刃带着漂亮的雪花纹路,但是看上去就割得人眼睛生疼。
即便此刻已经是夜晚,这把金刀都璀璨的光华,仿佛天生是带着尊贵之气的刀中君王。
杜凡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他自小就是锦衣玉食长大,好的兵刃不知道见过多少,从没见过这样的神兵利器。
心中贪欲顿时升起,他寻思妹妹杜眉是虚空境后期,相比这虚空境中期的少年,应该要强上不少。一旦击杀这少年,妹妹使用兵器并非是刀,这样的神兵多半落入自己手中。
刚刚少年那一击固然凶猛,应该也是仗着兵器犀利。
想到这里,杜凡心中贪欲更是滋长。他这个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骄横习惯了。此刻一想竟然畏惧之色消去了不少,反而有流露出几分残忍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