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神情冷峻地说道:“区区一个半步踏入仙门的人又能怎样?贫僧想杀他,还非要假别人之手吗?”
说这话,唐僧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能装逼了。
这个灵云子可不是假别人之手吗?
若说自己与对方之间,或许不分轩轾,但是,想要杀掉对方,却没有那么容易。
这样一个人,的确有让灵飞子猖狂的本钱。
但是现在,这个本钱已经不在了!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灵云子只有灵飞子一个师弟,而这个灵飞子也已经被废掉了修为,对普济寺的僧人不会造成任何威胁,他肯定不会在这样的场合,拿出这具尸体。
因为没有威胁,他便无所畏惧。
四周的人群雅雀无声,都是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一幕对大多数人的冲击,是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一个绝对的强者,忽然间变成了尸体,躺在了普济寺的山门之外。
而玄奘大师声称对此事负责,是他亲自下的手。
那么说来,玄奘大师的修为该是强悍到了什么程度呢?
如此想着的人,突然发现,他们到现在为止,只知道玄奘很厉害,但是到底里还到了什么程度,他们却是从来没有触摸过天花板的。
场中唯一比较镇定自如的也只有八大宗门和三大超级宗门的人,这些人身为血殿成员,自然是知道玄奘的神通是如何强大。
而且,其中也有人亲眼看过唐僧大展神威的情形。
对于玄奘来说,灵云子根本不够看的。
八大宗门和三大超级宗门的人心里都清楚,玄奘斩杀灵云子肯定其中大有缘故,否则,以玄奘平素所表现出来的心性, 绝对不会无故杀人的。
而且,玄奘在这个时候取出尸体示众,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如此想着,仙山宗宗主宇文俊开口说道:“玄奘大师,想必接下来,大师会公布击杀灵云子的原因了吧?此人一应该是有取死之道吧?”
唐僧微微一点头说道:“原因肯定是要说的,但是原因不原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对普济寺打鬼主意,那么肯定是思路一条。”
唐僧说着话,手势一动,取出了从灵云子身上缴获的那张纸,在手中一扬说道:“这是从灵云子山上拿到的证据,灵云子是凶,而其背后另有买凶之人,目的不过是想要玄奘的性命。不过,那背后之人实在是太低估了贫僧的实力,所以,计划败露。三长老,你说对是不对?”
说着话,唐僧目光犹如两柄利剑一般,直接射向了无嗔大师身边的大悲寺三长老。
从唐僧取出灵云子尸体的时候,他就特别留意了在场之人的神情,尤其是注意观察了大悲寺那拨人的反应。
那些人反应不可谓不大,但是大多数无非是感到震惊而已。
只有这位三长老,在看到尸体的那一刻,脸色忽然一变,然后身形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然后才停住身形,脸色恢复了正常。
尽管三长老掩饰得很好,但是,又怎么可能逃得过唐僧的感应呢?
这种些微的反应,让唐僧敏感地意识到了,这件事情,三长老即便不是背后的主使之人,也肯定是知情者。
这是确凿无疑的。
而大悲寺的无嗔方丈却应该是不知情的,他看到灵云子尸体时的表现,却是正常得多,只不过是与别人一样,非常的震惊。
更多的则是关注唐僧本身,甚至还感应了一下唐僧的气息,似乎在验证唐僧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击杀灵云子。
“啊……玄奘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问老衲?”
那三长老此时神情镇定自若,低宣了一声佛号,沉声问道,脸上还露出了一丝疑惑不解的神情。
“呵呵,为什么要问你?自然有问你的道理,三长老,想来你肯定认识这张纸了?”唐僧再次一扬手中的纸张,含笑问道。
“贫僧怎么会认识呢?玄奘大师,你到底要说什么,要干什么?”三长老瞳孔不易察觉地一缩,故作懵逼地问道。
唐僧却是没有再理会三长老,而是把那张纸递给了楚天雄。
如此举动倒是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当楚天雄怀着巨大好奇心打开纸张,看上面的内容时,许多到神念都落在了那张纸上。
自然,上面所写的内容,无一遗漏地被许多人看到。
其中也包括大悲寺的方丈无嗔大法师。
看到上面的自己,无嗔脸色一变,眉峰微微一抖,向上挑起,有意无意地扫了身边的三长老一眼。
这一眼,唐僧更加确定,这字迹便是三长老本人所写,而不是找人代笔。
说来也是,如此隐私的事情,当事者又怎么会随随便便找人代笔,而增加其中的风险性呢?
而且,唐僧也仔细研究过那字迹,字迹流畅一气呵成,并没有刻意的停顿和矫饰痕迹,显然是一个人的本来字体。
身为大悲寺的方丈,无嗔大法师自然很熟悉三长老的笔迹,那一眼,就是明证。
楚天雄看完之后,把纸张顺手交给了宇文俊,然后看向了唐僧:“玄奘大师,要查出幕后主使之人,其实很简单,便是很对自己就可以,而能够与灵云子联系上,而且又能拿得出灵云子感兴趣的酬劳,这样的人应该是凤毛麟角,可以把主使之人压缩到很小的范围之内,至于玄奘大师所怀疑的三长老,也是核对完笔迹之后,便可知晓。”
说完,楚天雄看向了三长老:“三长老,为了自证清白,普济寺中有笔墨纸砚,只需写下一段文字便可比较。不知道三长老意下如何?”
一边的宇文俊也是接过话头:“不错,老夫同意这个方法!”
宇文俊双目如电,早也已经发现了三长老的不对,便随声附和。
“取笔墨纸砚、桌椅!”
唐僧一挥手,对本寺弟子说道。
很快,他所要的东西全部到位。
“请吧,三长老!”
唐僧做手势向桌子一指,看向了三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