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巨响,划破了寂静的天际,轰击在黄家众人的每一个人的心弦上。
仿佛从虚空中走来一样,一个个手持长枪,身披铠甲,将黄家给团团围住,每一个人都像是远古的战神,身上散发的气息,让普通人不敢睁眼相向,仿佛他们的心跳,就会令的人们的血管膨胀而爆炸开来。
黄家人不知道的是,在距离这里的一公里以内,已经疏散开来,根本不存在任何普通民众,就连海天郡的守护部队,只是驻扎在距离黄家所在地一公里以外的地方,防止这里的消息走漏。
黄石看着天空,脑子里一下涌现了很多古老的传说,呐呐自语:“想不到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他现在明白莫谦究竟是哪一方的势力,只是他不明白,几年前的莫谦,只不过是一个中学生,甚至他的身份都是那么普通,“难道正是因为他是一个弃婴吗?”
黄石笑了笑,是啊,一个弃婴,自然是有无数种的可能性啊,他知道,对于传说中的那种存在来说,黄家现在举族上下加在一起,都不够看的,甚至连莫谦一个人都对付不了,他真是不清楚,莫谦为什么还要和他们这些蝼蚁玩这种游戏。
黄家所有人,也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到了,一个个宛若木头一般,站着不动。纵然再有血气,面对着未可知的强大,他们又能如何呢。
“惠伯,下令,让族人放弃抵抗吧。”黄石说完这句话,就已经变成了一头白发,满脸的憔悴,宛若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家主。”惠伯看着突然比自己还要老太的黄石,心里一阵难受,在他看见天空中出现的人时,他已经知道了,黄家的命运已经定了,尽管他不如黄石的地位尊贵,接触的秘辛多,但是他同样知道,有关那些不可名状的传说。
不知道张口安慰些什么,惠伯也如同失去了精气神一般,派人吩咐下去黄家住的命令,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指责黄石,因为他们都清楚黄石尽力了,同样,他们虽然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人,但是他们清楚,这些人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抗拒的,甚至连抗争的能力都不具备。
“莫谦,这样你可满意。”看见所有的族人都放弃了抵抗,黄石朝着天空大声嘶吼,每一个字,都像用尽了他一身的力气,所以,虽然一句话里没有几个字,但是却字字声嘶力竭,一句话,喊了很久,像是黄家兴衰史又走了一边。
黄石的眼角留下了眼泪,不知道那眼泪里有没有悔恨,或许一切一开始就注定了,或许黄家注定了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竟然令黄家放弃抵抗的势力,连挣扎都没有挣扎,而这样的势力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天空中久久没有传来回应,但是黄石清楚,莫谦绝对能够看得到、听得到,也对,对于莫谦那样的存在来说,黄石只是一只比较强大的蝼蚁而已。
“哈哈,哈哈!”卢刚站在云螭营的身前,仰天大笑,似乎在嘲笑着黄家的懦弱一般,这只神军,正式一直驻扎在天海郡听候莫谦调遣的那只军队。
“尊上!”
见到莫谦不知道从哪个方向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前,卢刚和众多将领跪拜,每一个人的眼睛里只有纯净的敬佩,因为这个男人,能够承担他们这样的礼节。
“起来吧。”莫谦轻声说了一句,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本应该的。
莫谦就那样静静的站着,没有动,没有再说话,其他人也都站在他的身后,不言一句,就连卢刚,此刻都是虎躯挺拔,一动不动的站在他的身后,仿佛是在等待莫谦决定什么事情。
“你们走吧!”
“是。”
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所有的将领再面对莫谦的命令,连问都不问,回去了他们来的地方。
当云螭营褪去时,天空中那种无形的压力并没有散去,因为卢刚还在,他散发出来的气势,足够抵住刚才所有人散发出来气势,尽管黄家人不知道,但是所以的众人并未因此开心,因为他们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先生,为什么让战士们都走了呀?”
卢刚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有些想不明白。
“目的已经达到了,你还继续留在这里,一会我再叫你。”莫谦解释了一句,直接闪身离开。
“黄家主,许久未见,可还好?”
面对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莫谦,黄石一开始十分诧异,但立刻就恢复了平静,甚至平静中是深深的无力,莫谦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已经证明了刚刚的自己那种猜测是正确的。
“莫谦,你想怎么样吧?”
黄石已经失去了心力,面对这样一个对手,哪怕他黄石再强,黄家再强,也是不能战胜的,所以他直接放弃了所有的抵抗,任由莫谦宰割。
莫谦听见黄石的话,看着黄石满头的白发,心中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一切都是他们罪有应得,如果不是为了避免血腥和罪孽,他刚才直接可以一声令下,使得黄家在顷刻间灰飞烟灭,但最终,他还是独自一个人来了。
“洛家的财产如数归还。”莫谦说完,看到黄石点头,这才满意继续说道:
“我要你们黄家全部,全部。”
听见莫谦的话,纵然是黄石本来任由宰割,还是猛一抬头,但是当他看见莫谦那种漠然的眼睛时,他放弃了,此刻的他根本做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平复莫谦心中的仇恨,留下黄家人的血脉,至于报仇,他在知道莫谦的身份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断尾求全,根本没有任何的尊严可言。
在绝望中,黄石低着头,说了一句:我答应了。
仿佛再也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事情了,他知道,从此刻开始,他已经成为了黄家的罪人,他不配再担任黄家家主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