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可是没想到的了!”
柳思健收束了真力之后,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体内澎湃充沛的真力,他那俊逸的面庞之上,便是不觉得洋溢起了一种微微的笑意,竟然显得是颇为开心了似的。
“瞧你那傻样儿,被人家打伤了,还这么高兴!”
柳思健是盘坐在那张太师椅上,跟冯玲儿是相对着而坐的,此时,冯玲儿也是结束了修炼,睁开一双美目,恰恰就看到他的微笑,于是,便是不无戏谑之意地问道。
“玲儿,我怎么感觉经此一战之后,我体内的真力,竟然是越发地充沛了呢?以现在这种状态而言,我真是有一种更为踏实稳定的存在了哩!”
柳思健一跃而下,便是轻巧之极地落在了地上,可谓是悄无声息,他兴奋地张开两臂,向着冯玲儿道:“你看,我是不是比之前又有进步?”
“感觉是这样的,身体应该是更为轻灵了呀!”
冯玲儿同样是笑了一笑,对于柳思健的事情,凡是好的,哪怕只是一丁半点的好处,她都是会高兴上半天的。
一道身影闪现,冯玲儿同样是飘然落地,柳思健看着她,也是不无惊喜地道:“玲儿,我怎么感觉你的身体似乎也是轻灵了一些呢?”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二人试着分析了一下,继而,更是来找魏八,问了一下他的情况,原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疗治,魏八同样是恢复如初了,毫无问题。
而发生在柳思健,以及冯玲儿身上的事情,同样是发生在了魏八身上,任凭已经是六旬开外的老人了,他却还是忍不住地笑道:“主人,冯姑娘,老奴觉得体内真力更为充沛,而且,真力的奔涌,也似乎更为的顺畅!”
三人彼此对视之后,俱各都是充满了喜悦之情,而在交流分析之后,更是得到了一致的答案,那就是,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应该就是在鬼母山的修炼,虽然让他们在修炼层级上都是获得了跨越式的提升,但是,说到底,这种提升,其实就是虚的。
也就是说,尽管在层级上,达到了那么一种级别,但是,就其实实在在的神通威力而言,却是名不符实的,而要把这种发虚的感觉给消除掉,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实战,来不断地进行压实,再压实。
说白了,就是要多多地进行拼战,而且,还要跟强大的对手拼战,对手越是强大,从这种拼战中得到的好处,那就越大,而神通威力的压实,那自然也就更为的超出想象。
“真是没想到,跟那老魔头拼战一场竟然还会有这种好处哩!”
柳思健哈哈一笑之后,便是接着开玩笑道:“既然这样,那么,咱们还怕那老魔头什么呢?有空就找他拼战去才对!”
一句话引得冯玲儿,还有魏八都是开心地笑了起来,而这种轻松,自然是许久未曾感受到了的,真是难得呀!
但也就在这时,外边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轰闹之声。
柳思健三人慌忙来到窗子边,推开窗棂,向下一望,只见大街之上,闹闹哄哄的,人群正在向着两边快速地闪避而去,而中间大道,原本是人如潮水,此刻却是突然变得冷清异常了。
一条青石铺成的街道,光滑平整,但是,北边不远处,却是有着一队人马到来,都是统一的着装,青灰色的袍服上,胸前那个圆圆的补子上,一个大大的“勇”字,很是显眼。
“这是城司卫的人马。”
柳思健只看一眼,便是确凿无疑地道,不过,他那向着远处眺望的双眸,却是并未收回,他在更为详细地探查着这一队人马。
这一队人马,人数倒并不多,不过十来个人,排成两队,步行,前边簇拥出一匹黄骠马,而马上端坐着一个头领模样的人。
只见他一手挽着缰绳,另一手高高举起,而手中则是握着一卷黄颜色的卷轴,而他,便是大声地宣讲道:
“原沙心城城司卫铁中英,不忠于城主,阴谋篡权,企图谋反,罪大恶极,已经伏法!今奉城主钧令,特将铁中英全家查抄,罪状公之于众,以警世人:切莫欺心!不然,必将天诛地灭,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这个头领模样的人,耀武扬威的,大肆讲说着铁中英的罪状,一遍接着一遍,其目的,无非就是杀鸡儆猴,威胁并且警告城中居民,乖乖听话,千万不要违抗城主的意志。
真没想到,昨天还跟那个金吉将军并肩作战,共同对付百世老魔,不料,一觉醒来,这个金吉将军,竟然是干了这么大一件事情!
“这个逆子,要是早听我劝,而不贪恋富贵权势,怎么可能会落得这般下场!”
魏八一声痛呼,声泪俱下地道,而他本人,更是在此时站立不稳,老当益壮的身躯,摇晃了几下,差点就倒下去。
还好,柳思健眼疾手快,顿时伸出两臂,搀扶住了他,一边劝说道:“老魏,你且不要过度悲痛,铁中英应该并没有死,而可能只是被那百世老魔给抽离了魂魄,并将这魂魄给锁在了什么地方,而将他的躯体,暂时借给了冯铜使用!”
说到冯铜,冯玲儿同样是触动了心事,无论再怎么说,冯铜终究是她的亲哥哥,这份亲情血浓于水,那是根本无法忘掉、无法割舍的!
然而,到了此时此刻,冯玲儿同样也是没奈何,只得强自忍痛,而同时,还得向着魏八道:“对不起,老魏,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哥哥不好,害了铁中英,您老暂且宽心,我跟柳大哥一定会设法营救铁中英的!”
从柳思健那里,冯玲儿已经是听到了关于冯铜,还有铁中英的所有的消息,因此,对于这其中的事情,她是十分地了解的了。
魏八布满皱纹的紫红色面庞之上,痛苦异常的神情,让人看了都是有一种心碎的感觉,但是,作为修炼者,他毕竟不是普通人,他是懂得克制的。
和缓了一下情绪之后,他摇了摇手,虽然依旧痛苦,但是,却也颇为决绝地道:“那个逆子,完全就是咎由自取,今日落得这般下场,却也怪不得别人!我就算是他的父亲,那也是没奈何的,也只能这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