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旻川显然没想到语琴会张口说出那么羞人的话来,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个女人竟然可以把那么色的话说的如此无辜。
可是,更让古旻川愤怒的是,这个他另眼相看了一个月的女人居然是自己错看,她跟那些对他有企图的女人一样,只不过是想凤凰飞上枝头。他一把握住语琴的手腕,松开她的钳制,双眼已经被点燃怒火,“论勾引男人,你还嫩了点。偷吃妹,你真让人失望,原来,你也是这种货色。”
“是!我就是这种贱货!我只求这一夜,少爷你占有我吧!”语琴已经豁出脸皮,什么都不管了。借着药物的迷惑,她任自己沦落。
古旻川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看着已经跌落在地上,紧紧抱着他的大腿的女人,怒极反笑,忽然弯下腰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将她从地上扯起来,猛然抬手就是一巴掌,“贱人,明天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说完,将语琴用力一推,带着满身的怒气离开房间,重重甩上门。
许是这一巴掌过于用力,终于将语琴掴醒。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
语琴,看到了吗?你就是一个脱光送上门人家都不屑要的贱人。你成功将自己塑造成不知廉耻的女人,成功让古旻川对你厌恶至极,成功将爸爸的治疗计划逼到绝境。
呵呵……
呵呵呵呵……
语琴笑,带着泪水崩溃,绝望地大笑起来,咸涩的味道流淌过唇角,苦得语琴的五官更加纠结,她笑着,哭着,紧紧地揪着身下的床单。
她一败涂地。
“你爸爸虽然病情恶化,但还有治愈的机会。只是,医疗费用恐怕是之前的翻倍。你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医生的话字字在耳,敲打着语琴的神经,她猛然间坐起身,狠狠擦去泪水。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
古旻川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床就如此烦躁。昨晚翻来覆去,许久未睡着。他想不通,语琴为何忽然会变成这样。他记得很清楚,那个屡战屡败的女人,无论被自己如何折磨,第二天依旧会朝气蓬勃。她的脸上似乎挂着一个小太阳,永远那么明朗而灿烂,夺目得他都无法抗拒地多看几眼。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昨晚竟然哀求他占有他!呵呵……何其讽刺!
古旻川烦躁地站起身,大步走到房门前,刚拉开门,却被面前的障碍物挡住了去路。
语琴在古旻川的房前跪了一整夜,听到开门动静的她撑起疲惫的双眼,努力挺直后背。
古旻川很惊讶,但是他很快压下神色,一脸冰冷地说到,“我说过,别让我再……”
“啪啪!”还未等古旻川说完话,语琴已经用力甩了自己两巴掌,用力之猛,声响之大,令人心颤。
古旻川陡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你在干什么!”
语琴吸了吸鼻子,语气平常地回道,“昨晚是我不知廉耻,少爷要打要罚我都没意见。只求少爷不要赶我出去。我有不能离开古家的理由。”
古旻川蹲下身子,与语琴直视,她心如死灰般无神的眼神看得他怒吼丛生,一把拎住她的衣领怒不可遏地说道,“滚!你给我马上滚!”
“我会跪在这,一直到少爷原谅我。”语琴脸上波澜不惊,只是淡淡地说到。
“随便你!”古旻川猛然松开手,站起身直接下了楼。
古旻川下了楼,直接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冰水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灌。勾引他上床的女人不计其数,他从来笑而处置,却因为这个小女佣而大动肝火。明明赶走就没事了,明明笑笑就过去了,可是三杯冰水依旧无法浇熄心中的怒气。
跪!行啊!跪个一天一夜,看那什么理由还能不能支撑你下去!语琴,我倒要看看,你想留在古家的决心到底有多大。心想着间,古旻川将水瓶重重放在案板上,长腿跨出厨房,离开房子。
古旻川在花房呆了一整天,可是无论她多么想把注意力集中在浇花施肥上,却总是不经意间心不在焉。在他差点剪断第五株无辜的花杆时,他终于放弃地丢掉手中的剪子,烦躁地撤下自己的农夫帽,权当扇子用力扇动着。
看来,有些事情必须找祁磊问清楚。古旻川猛然间站起身,走上台阶,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旻川,有事吗?”黄祁磊接起电话,事务所很多事,他忙的焦头烂额,要不是古旻川的电话,他还没意识已经太阳西沉了。
“昨天下午,你跟语琴去了哪?”古旻川单刀直入。
“嗯?你怎么知道我们一起?”黄祁磊顿时警觉了些,不会是旻川察觉到什么事吧。
“我亲眼看到你们一起回来的。祁磊,如果你是兄弟,最好不要瞒我。昨晚那个女人十分反常,惹的我很生气。你的话直接关系到她的去留问题。”古旻川的语气直接表现出他此刻非常不悦的心情。
“旻川,你别生气。好,我告诉你。”黄祁磊自然察觉到事态很不对,当即开口道出实情。
挂了电话,古旻川的神色已经从怒气冲冲转为错综复杂。忽然,他将手机一丢,飞快离开花房。
进屋,跨上一半的楼梯,已经能看到背对着他,跪在门口的语琴。她的身体已经开始东倒西歪,随时会有摔倒在地的危险。
“无论语琴昨晚让你多么生气,希望你体谅一下。她的父亲正在抗癌治疗中,昨天她收到了父亲病情恶化的消息,情绪才会那么不稳定。她照顾你能获得高于市价好几倍的工资,这是他父亲医药费唯一的来源。”黄祁磊的话又浮现在脑海,黄祁磊蠕了蠕唇。
这就是你不得不呆在古家的原因,是吗!难怪,你这个女人怎么欺负都不反抗,怎么捉弄还敢掉头回来!是啊,你可真伟大,为了父亲,忍辱负重,甚至不惜勾引他上床!语琴,你可真有种!古旻川心想着间走上了楼梯,大步走到语琴的面前。
听到动静,语琴缓缓抬起头来,一天未尽食水的她双唇泛白,脸颊却还泛着浅浅的掌印,可见那巴掌之狠。
那双水润而委屈的眼睛带着哀求和渴望,苍白双唇微微张开,有些困难地挤出几个字,“少爷,我……错……了……”
古旻川蹲下身,猛然钳住她的下巴,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封住语琴的唇。
语琴陡然睁大眼睛,没有反应过来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
古旻川用力地啃食着语琴的红唇,捏着她下巴的双手越来越用力,让她呼痛地张开嘴,他的舌趁机溜了进去,与她的舌纠缠,吮吸,最后狠狠咬了一口。
“啊!”语琴痛叫一声,被古旻川推开。
“这就是你勾引我的代价。”古旻川站起身,看上去遥远而难以靠近,“滚下去吧。”
“少爷……”语琴不顾舌头上的疼痛,张口喊住了古旻川。
古旻川顿住脚步,只是没有转身。
“对不起……”我作践自己,也看轻了你。语琴的声音发涩,眼眶又是一热。
古旻川进屋,关门,没有再留下一句话。
黄祁磊有些担心,旻川如此烦躁的语气他已经许久未曾听到。不知道到底语琴如何惹怒了他,他不放心地打了好几个电话给语琴,却一直没人接。坐立难安的他干脆合上资料,离开办公室。
黄祁磊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古家,路上遇到了爸。才知道古旻川一天未进食,语琴也一天未出现在前厅。心中越想越不安,他急匆匆地赶到古旻川的屋内。语琴不在自己的房内,他上了楼梯,终于发现了昏倒在古旻川门口的那道娇小身影。
“语琴!”黄祁磊紧张地冲过去,一把扶起她的上半身,用力摇晃着她的身子。可是昏死过去的语琴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看着她此刻憔悴的样子,黄祁磊咬了咬牙,克制住情绪,抱起她站起身。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古旻川终于按耐不住,开门出来,在看到晕倒在黄祁磊怀中的语琴时,不由睁大了眼睛,“怎么回事?”
黄祁磊面色铁青地回了一句,“古旻川,我说过你别太过分。”说完,抱着语琴下楼去。
“呵……”看着自己的死党第一次对自己冷言冷语,古旻川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黄祁磊,你沦陷了!
黄祁磊将语琴抱回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目光落在弯曲红肿的膝盖上,他伸出手轻缓地慢慢放平,这才拉上被子替她盖上。
黄祁磊双手紧握成拳,俯视着昏迷中依然面色难过的语琴。
你明明最清楚,这个女人不可靠近。为什么还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心一点点沦陷。她的坚强、忍让、哪怕是泪水,从来都与你无关。你明明能当一个理智的看客,为何选择蹚进这混水中?!
黄祁磊不停反问着自己,问到最后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心中早已知道答案。转身,走出房间,古旻川就站在房门口,一直等着他。
“祁磊,你知道刚刚像什么吗?”古旻川双手怀胸,看着自己的好兄弟。
“不重要。”黄祁磊恢复了冷静的律师神色,脸上写着不明深意的平静。
“你喜欢上语琴了。”古旻川很肯定地说道,“早在看到你偷偷摸摸给她送被子的时候,我就该肯定。黄祁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神经?!那个女人有哪点值得你如此激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