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我一脸的茫然大脑处于一个真空的状态,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仿佛离我很远,很远,直到我摔在地上,刚硬的地板,触痛了我的神经,终于把我拉到了现实当中,那些欢声笑语终于从远方回归到了面前。
我的视线刚刚凝聚,就看见了那个奴才紧张的面容。
我不在意他的想法,我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与强烈的担忧之中。
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四周的人和事,是一件非常的幸福的事情,特别是从那花枝招展的姑娘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钻进鼻孔之中,格外的美妙。
但是我心里又有巨大的担忧,从他们两个的经历来看,我还是要回到小黑屋子里面,很有可能就是在下一刻。
心里想着太多的事情,所以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复杂,但是在因血液上涌而变的红彤彤的脸的映照下,到像是那些贪色之徒急不可耐的样子。
老鸨走了过来,她胖乎乎的,年纪应该有一大把了,但是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粉末,遮盖了所有的皱纹,看起来年轻了不少,却多了几分让人瞧轻的俗气。
老鸨喊我公子哥,我没有答应,目光在注视着楼上的姑娘,看着她们半遮半掩的身躯,我的血液就不受控制的沸腾起来,沸腾的血液给了我力量,能够让我在这具身体里面呆的更久一些。
奴才看见我的样子,以为我是色迷心窍,于是露出了笑容,大声的催促着老鸨带路,上最好看的美人,仿佛自己是来的是一家餐馆,而不是青楼勾栏。
或许在那个奴才的意识当中,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区别,毕竟都是在卖肉,他无法辩解两者之间的区别,或许,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两者之间还有区别。
我连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好,才不会去管别人怎么想,买开步子大步向前,虎虎生风,一点都不像刚刚走路还摔跤的人。
在雅间里面,我四平八稳的坐着,一句话都不说,都是奴才在说话,他似乎对这种地方非常的熟悉,里面的弯弯道道非常的了解,老鸨想隐瞒一些东西,一点都隐瞒不了,被奴才呼来喝去,叫来了最好看的姑娘。
那些姑娘似乎都很喜欢我,进门一看见我,就直接扑到我的身上,用自己柔软的身体,在我的身上摩擦,如花一般的香味,让人如梦如幻。
我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喝掉了一位姑娘送到我嘴边的一杯酒,就是好酒,入口甘醇香甜,下肚之后,荡气回肠,然后脑袋就变的晕乎乎的,然后我就被这些姑娘轮流给睡了,之后还给了她们一大笔的钱。
清晨醒来的时候,我欣喜的发现自己没有回到小黑屋子里面,还在勾栏里,宽大的床上,横七竖八的躺好多位女子,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反正我醒来之后,她们一个个都没有理会我。
这些女子睡觉的姿势不好看,没有她们跳舞的时候那么好看,让我心生不喜,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了门,就发现,那位不想做奴才的奴才已经候在门外。
看见我出来,奴才一脸笑容,可是我没有笑,我已经忘记了该怎么笑,笑也是一门技术活,所以会笑的人也能挣到钱,他们可以直接去卖笑。
奴才看见我没有笑,他也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笑容,忐忑不安的看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无意为难他,直接走出了勾栏。
出了勾栏之后,身上的血液就看是恢复正常了,体温开始下降,没有一会儿,我就感觉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要把从身体里面抽了出来,送进小黑屋子里,还感觉到了有人在慢慢的扎进身体里面,夺取身体的控制权,不是别人正是憨儿。
这个时候,我大骂自己愚蠢,自己为什么要走出勾栏,但是这个时候再往回走,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已经晕了过去。
我被随行的护卫带回了家,那位不想做奴才的奴才,被父亲砍掉了脑袋。
看那奴才头的时候,憨儿住在我的身体里面,控制我的身体,骑在了一位下人的后背上,把他当作大马,正在府中游荡。
晃悠到前院的时候,正好看见,那挥舞起来的大刀,从高处落下来,发射昊日耀眼的光芒,咔嚓一声,一个硕大的头颅高高的抛起,然后落到下来,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吓得憨儿当场就呆住了。
憨儿这次没有哭,而是飞快的跑走了,躲在屋子里面,整整一天都没有出来,他害怕了,害怕自己的脑袋也这样被砍掉,直到父亲劝说了好久之后,才敢从屋子里面,但再也不敢去勾栏了。
于是我再次失去了掌控身体的机会,不过,我还有两位哥哥,他们想要害我,却没有想到弄巧成拙,反而帮了我的忙。
我不懂为什么两位哥哥一定要之我于死地,总是想着法子来害我,还不想让别人知道,真是两个鼠辈。
两个哥哥虽然被父亲赶出了府中,但是他们在府中还是有影响力的。
虽然父亲还建在,但是谁知道父亲又能够活多久,毕竟他已经那么大的年纪了,他死后,这座府邸还不知道轮到谁来当家呢,所以于各方保持良好的关系,是他们这些做下人仅有的投资。
我们家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家,就连家里的下人都知道投资做生意,微弱的投资一旦成功,将是终身的荣华富贵,这是一场高回报的投资。
所以我去了勾栏之后的种种迹象,都传到了两位哥哥的耳朵里面。
也不知道这两位哥哥到底是怎么想的,觉得我多去几次勾栏,我就很好有可能无疾而终,然后憨儿的身边就有了很多人,唆使他去勾栏玩耍。
时间能够让人淡忘好多东西,比如那位奴才的恐惧,最后还是受不了诱惑,走进了勾栏,于是我又从小黑屋子里面跑出来,抢回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