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人的回到那宽敞的晒谷场的时候,发现一位胖胖的和尚,坐在火堆旁边,一手拿着烧饼,一手拿着酒壶,一边吃,一边喝,红红的火光映在他那圆乎乎的脸上,有一种异样的光彩,在四周黑暗的空间下,有一种别样的气息,让人们慌乱的脚步突然之间停了下来,愣愣的望着他。
渡仁啃着烧饼,烧饼是芝麻烧饼,芝麻是老芝麻,火候刚刚好,芝麻烧熟了,保留着天然的香味,吃在嘴里脆脆的,没有那种老火的苦味,显然这烧饼是出自一位老师傅的手中,从选材到火候,都显示着一种精致。
酒是米酒,混浊的米白色,有着最为淳朴的气息,围着有一种醉人的芬芳,吃进嘴里,甘醇香甜,没有烈酒那种辛辣。
两者对渡仁来说都是一种难道的人间美味,正一脸陶醉的享受着,没有想到那些离去的人回来这么快。
渡仁心里有准备那些离开的人会回来,当这座庄子起了怪异的时候,这里的人都成了暗中妖魔鬼怪的猎物,既然是猎物,就没有放走的可能,暗中之物必定会有后手困住这些人,让这些人在困境之中恐惧挣扎,露出人形最为恶劣的一面,这样才会显得有趣,这样的灵魂才会美味,血肉才会甘甜。
渡仁望着一百来双的眼神,一点胆怯都没有,很自然的说:“你们都回来啦?”
口中含着烧饼,没有完全咽下去,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晁胜亮看见渡仁,很惊讶,说:“法师你怎么还在这里?”
渡仁说:“贫僧一直都在这里,从未离开呀!”
富刑眼珠转了转,在渡仁身上打量着,然后脸上露出笑意,对着晁胜亮说:“晁贤侄,你认识这位法师?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下啊?”
晁胜亮奇怪的看了一眼富刑,随后便明白了富刑的打算,这位奇怪的胖和尚能够坦然在这样的环境下吃着烧饼,坦然的喝着酒,定然有几分实力,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胆气。
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就是需要强大的盟友,显然面前的这位胖和尚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只是晁胜亮心中奇怪,和尚不是不能喝酒吗?这位胖和尚怎么喝酒比喝水还要痛快呢,莫不是一位假和尚?
尽管心中有着疑问,但还是把渡仁介绍给富刑,但是说到一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度人的法号。
渡仁笑呵呵的拍了拍手上的饼屑,走上前,笑道:“众位施主安好,贫僧法号渡仁!”
富刑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像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一样,走到渡仁的身边,笑呵呵说:“渡仁法师好,我也是佛家信徒,能够在这里遇见法师真是缘分啊,法师你一个人吗?”
渡仁笑眯眯的说:“是啊,都是缘分,佛曰,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贫僧能与施主在这里相遇,定是几世才修来的缘分!”
青夕、文微微和桂娴三位世家小姐呵呵的笑了起来,俨然忘记了还在危险当中。
青夕憋着笑说:“渡仁法师你说错了,你说的不是缘分,而是姻缘,你和富伯伯有一场姻缘,福伯伯,你对这场姻缘怎么看?”
说着自己又笑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富刑被青夕打趣,也不恼怒,也跟着一起呵呵的笑着,顿时紧张的气氛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在众人在嬉笑的时候,最喜欢笑的春清晨却没有笑,而是面容严肃的盯着渡仁,冷冷的问了这样一句话。
晁胜亮拉拉春清晨,说:“春兄!”
然后又对着渡仁说:“法师不要介意,春兄他喜欢开玩笑,他这是在开玩笑的!”
“我没有开玩笑!”
春清晨冷冷的打断晁胜亮,说:“你们不觉得奇怪,这个地方如此诡异,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在这里吃吃喝喝,而且喝的还是酒,而据我所知,和尚是不能喝酒的!”
“我也觉得春兄说的很对,这个胖和尚坐在这里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要么修为高深,要么就是这里的一员,你们看他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修为,那么只有是后者了!”
桂泽站到春清晨身边,也是一脸严肃的表情。
桂泽和春清晨的话,如同丢进水里的一块石头,顿时激起层层不绝的涟漪,让人们议论纷纷。
渡仁呵呵的笑了起来,笑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直愣愣的看着他,他才停止笑容,说:“既然这样,那贫僧就先离开好了!”
富刑一直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一双眼睛在渡仁与春清晨身上来回转动,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把自己当做一个审判者,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渡仁没有请自己裁决,就想着离开。
富刑连忙开口说道:“渡仁法师,先不要着急离开吗,他们这些年轻人说话不知道轻重,法师你是得到高人,就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了,来来,春贤侄、桂贤侄,给渡仁法师道个歉!”
渡仁连连摆手,憨笑道:“不用了,不用了,贫僧是出家人,怎么会在乎这些世俗之人的诽谤呢!”
说着含笑的拨开站在面前的人,径直的走了。
“站住!”
春清晨一声断喝,让那些准备让路的人站住了身子,没有在给渡仁让路,把他拦了下来。
春清晨说:“这个地方诡异而又危险,大家想要安全的出去,若不是使出一些手段,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位胖和尚和此地关系密切,他定然知道出去的办法!”
桂泽立刻跟着说道:“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留下他,然后让他开口,而不是让他离去!”
渡仁默默的转过身子,看着春清晨和桂泽,说:“这么说来,你们两个是想要留住贫僧了?”
春清晨说:“不是我们两个!”
桂泽说:“而是大家,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些人不是傻子,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相互看了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