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阴,就有阳,气场相冲,本来就是天注定。
不仅渡仁看不惯玄天门这两位弟子,这两位玄天门的弟子也看不惯渡仁和法海这两位和尚。
望着那两个锃亮锃亮的头颅,心里就是一阵烦躁,甚至生出一团火气,要狠狠的打他们两个一顿才好。
管事看着气氛不对,脸色变了变,说:“两位贵人,这里可是郡守府,这两位法师可是我们府上的贵客!”
管事的语气也十分的不客气,正所谓主辱仆死,秦谷峰的语气完全没有把郡守府放在眼里,这对郡守府的一种侮辱。
秦湘站了起来了,拉了拉自家哥哥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
秦湘不好意思的对管事笑了笑,说:“墨管事,是在抱歉,这件事情是在是太重要了,关乎整座玉镶城的安危,甚至关乎整个望山郡的安危,所以兄长他有些着急,说话的方式有些不对,还望海涵,我们绝对没有侮辱郡守府的意思!”
管事的脸色终于松了一些,不像之前那么的难看。
管事说:“这两位法师是郡守府的贵客,他们若是不想离开,谁也别想带走!”
管事说的话很硬气,足以证明墨庆阳的强势,或者说墨家在望山郡的举足轻重地位。
法海闻言,对这位不曾见过面的管家多看了两眼,此刻他有些明白渡仁为什么会留在郡守府了。
法海知道渡仁身上一直有那么一种草莽气息,他不喜欢体制和规矩,讲恩义,重义气,别人敬他一尺,他就会敬别人一丈。
秦谷峰拉住还想说什么的妹妹,直接对管事说:“你不过是郡守府上的一个下人而已,你还代表不了郡守府,也替不了你家老爷做任何的决定,你还是先问问你家老爷,然后想一想是自己出头是不是真的合适,还有,你不要忘了,杨燕飞是我的师兄,同门师兄,一个师父,墨师妹是我的嫂子。”
管事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渡仁和法海,墨语嫣是墨家的大小姐,秦家兄妹现在也算是自家大小姐的亲师兄妹,也可以算是自家人,拦不合适,不拦也不合适。
法海不忍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为难,笑着说:“老施主,你先去忙吧,这里的事情,贫僧能够解决。”
老管事也没有坚持,伸手拱礼,转身离去,在出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转过身子来,说:“说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万事好商量,千万,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渡仁有些不耐烦的说:“行了,老施主,你不要操这个心了,你先去忙吧!”
老管事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客堂之中只剩下了法海、渡仁和秦家兄妹,气氛诡异至极。
渡仁往前走了两步,站在秦谷峰的面前,说:“你是杨燕飞的师弟!”
秦谷峰点了点头,说:“我也不废话了,跟我走吧,时间紧迫,我还要别的事情要办!”
渡仁呵呵的笑了,法海了解渡仁,他知道渡仁这是怒了。
渡仁之前被墨语嫣无视,心中只有无奈的悲凉,但被秦谷峰无视,心中却有一种杀人的冲动,还有一种好笑。
渡仁说:“走,上哪儿?要去佛国吗?可佛爷我还没有接到佛祖的法旨,所以不能带你去!”
“呵呵、、”
秦湘在秦谷峰后面呵呵的笑了起来,说:“和尚果然是伶牙俐齿,明明是让你跟我们走,都你的嘴里转了一圈之后,就变成了我们跟你走了,你这偷天换柱的本事,真让小女子佩服,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渡仁说:“阿弥陀佛,女施主你夸奖了!”
秦谷峰有些不耐烦的说:“别废话了,你到底走不走!”
渡仁没有理会秦谷峰的话,坐到秦湘的座椅上,端起秦湘喝过的茶,轻轻的喝了一口,说:“这茶真香,比佛爷我喝过的任何茶都要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施主喝过的缘故,粘上女施主的气息,对了,女施主的名字当中好像有一个香字!”
秦家兄妹的脸色变的十分的难看,渡仁的动作有些无礼,甚至有些羞辱的意思在里面,因为只有在风尘之中,才会有这样的玩笑,那是调戏风尘女子的腔调。
“无耻!”
“你找死!”
兄妹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道,几乎同时出手,杀向渡仁。
一个出拳,一个出掌,拳风、掌风交映在一起,呼呼炸响,犹如奔雷。
渡仁脸上的笑容不变,宽大的衣袖在胸前一卷,把拳和掌搅在衣袖之中,然后挥出双拳,毫不客气的捶在秦家兄妹的胸口,秦家兄妹就像两块木头一样飞了出去,落到门口,样子十分的狼狈。
渡仁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不无嘲讽的说:“蝼蚁之辈,鼻子上连大葱都插不上,还敢来装大象,真是不自量力!”
秦家兄妹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说:“你、你大胆,我们是六扇门的官人,你公然拘捕,你等着被抓杀头吧!”
“拘捕?”
渡仁嘿嘿的笑了起来,样子一点都不像一个出家人,反而像是土匪对一个良家妇女的调戏。
渡仁有些得意的说:“你的拘捕令呢?”
秦家兄妹两个对视一眼,都有些慌乱,他们两个没有拘捕令,这次上门虽然是风捕头之令,但是上峰的命令更本就不是这个样子。
秦谷峰说:“我虽然没有拘捕令,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们是玄天门的弟子,你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玄天门?”
渡仁煞有其事的重复了一遍,然后盯着秦家兄妹说:“那又怎样,玄天门很厉害吗?”
秦谷峰被渡仁看的连连后退,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说:“你想要干什么?”
渡仁说:“不是佛爷我要干什么,而是你们要干什么?”
秦谷风终于崩不住脸了,刚刚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见了,双眼之中闪烁着害怕的色彩。
渡仁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人情世故这种事情,不只是看年纪,渡仁看出了秦谷风心中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