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以后,心底里泛着的凉意让暮流年越发觉得冷,暮流年忍不住环住了肩膀。
那个女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发飘飘一袭白裙让人觉得是误落凡尘的无知少女,不禁让人觉得可怜,很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甚至同为女人的暮流年都忍不住想要和声细语的哄着她让她不要再哭了。
但是赵忍却不为所动,脸上满是不耐烦的表情。
暮流年发自内心的不愿意去想这是为什么,也不想揣测两个人是什么关系,更加不想知道他们有什么样子的过去。
暮流年只是觉得有些冷。
……这个全身散发着让人难以抵挡的魅力的男人,他就像是一个太阳,身上散发的温暖总是让无数的女人为了他前赴后继,爱恨纠缠。
他完美而又高贵,暮流年跟他之间的距离清楚的告诉暮流年,他存在于暮流年无法触及的地方。
暮流年根本没有资格去觊觎。
奢望只能是奢望,那些稚嫩的感情胚芽甚至来不及破土而出,就因为缺乏生存的土壤,已经死在了地表之下。
暮流年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却一点一点地清明起来。
回到暮流年在家里狠狠地睡了三天。
淤青已经全部消失了,暮流年给暮流年的经理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暮流年打算不在自己出去接生意了,暮流年要开始学着打理公司了。
睡了三天,似乎已经把所有的晦暗情绪全部都遗忘在睡梦里,连带他的影子在暮流年的脑海里也没有这么清晰了。
看了眼闹钟发现时间还早,暮流年就打算给自己的小单间来个彻底的大扫除。
就在这时后有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凌玉发来的,暮流年有些惶惑,却又带着点心安。
咬了咬牙一狠心暮流年最终还是打开短信。
“下贱的女人,不再需要你做任何的事情,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钱我就当是喂狗了。”
看着短信上的内容,暮流年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难道他是因为那个男人才打算让自己滚的吗?
看来暮流年是在不经意之中踩到了她的软肋,让她跳脚,所以终于开始把自己看在眼里,对自己大发脾气,然后打算让暮自己滚了。
暮流年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终于放过自己了,自己终于没有必要再跟他们有太多的牵扯了。
或许自己原本做的决定没有错,自己终于可以开始退出这个圈子,努力的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暮流年以为自己的幸福不回来的这么快,但是后面几天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他真的没有再来过,他也像是被什么绊住了脚,很久没有再找过暮流年。
可是暮流年所有的不敢置信,却是在晚上收到的凌玉发来的照片。
然后暮流年想起来了一个自己的猜测,不过应该说那就是事实。
照片上告诉暮流年了一个事实,凌玉承认他们的乱论。
第一份照片上。
赵忍含着无限情义的桃花眼撞进暮流年的眼球,暮流年忍不住瞳孔睁大,下巴也差点惊掉。
他低头大概问着凌玉什么,凌玉眼里晶晶亮地泛着痴迷的光,两个人就都亲昵地笑了起来,越发地看着如同一对金童玉女。
在凌玉和他变相的承认自己*以后,暮流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信封里的另一组照片吓得几乎失了魂。
触目惊心的图片出现在暮流年的眼前。
照片的男主人公还是他,但是女主角却变成了那天晚上来找他的白衣女孩。
暮流年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她的样子,长发飘飘,一袭长裙,柔弱而又无助。
她特别的想要见到他,哭的悲伤绝望带着些小心翼翼和卑微。
暮流年知道就算哪天他对她再是冷漠让她再是狼狈,却也绝对不是照片上这个样子。
照片上的她,简直是太恐怖了。
她依旧穿着那条白色的裙子,却已经没有了那楚楚可怜的无辜清纯模样,只有骇人的惊悚。
她的脸颊变了形,嘴巴红肿出血,四肢以不自然的诡异姿势扭曲着,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上全部都是惊人的青紫伤痕,鲜血淋漓。
暮流年几乎知道了自己走之后的全部事情的经过,因为一张张照片下面都被凌玉配上了字解说!
尤其是女孩的右手特写的照片。
她的右手被硬生生地折断了,整个手腕都扭曲成了不可思议弧度,甚至还能在一片血肉中看到森冷的骨头茬子,狰狞而又可怖。
“我让人折断了她的手,因为啊,她用她肮脏下、贱的手去牵了他的身体!”
然后是女孩的嘴唇。
粉嫩的嘴唇已经完全变了样子,干涸的血渍在上面变成了黑红色血珈,越发地阴森。
“她竟然敢用她的嘴亲我的他,那么我就毁了她的嘴巴!”
……
最后暮流年知道,女孩被凌玉处理的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更让暮流年全身发冷的是,是女孩私、密处的特写。
暮流年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私密处会被折腾成那个样子,会被那样对待,看来暮流年以前那着变态们对自己的触碰都算是仁慈的不能再仁慈了。
本该柔软的花心,被无情的被撑裂,上面的毛发明显的能看出是被生生剃了去,那块地方无情的塞满了 牙签、石子,烟头一类的东西!
更甚至,在边缘花瓣处,显而易见地被烟头烫过的疤痕。
暮流年忍不住全身发抖,几乎颤、抖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然后暮流年看到了最后一行字。
“她不就是想要这个吗?我满足她了。那么就该你了,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呢?”
暮流年全身发冷,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
暮流年害怕极了,心头全都是恐惧和寒冷和恶心,凌玉真的是个疯子,而他也是个道貌岸然的恶心动西,还好暮流年没有同意他。
虽然暮流年一直清楚他们这些身处上流社会的人的可怕,可是暮流年这是第一次,让暮流年前所未有的记忆深刻。
暮流年明白,这是凌玉的威胁和警告,所以暮流年坚定的告诉自己悟论无核都有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的联系和交集。
暮流年承认自己对他是动过心的,但是这个男人,真的是自己不能沾惹的啊……
并且知道了他的真实面目以后暮流年是非常恶心他的。
暮流年思绪冗杂,那些染血的照片放电影一般的在暮流年的脑海里意义浮现。
然而,暮流年越是害怕什么,什么就越是凑过来。
突然有人敲响了暮流年家的门,暮流年的心里立马觉得是不是凌玉派人来报复暮流年了?
暮流年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门被敲得“蹬蹬噔”的做响,敲门声不断,暮流年想起了那个女孩在敲包间门的场景。
最后暮流年怕万一真的是凌玉派来报复暮流年的人在敲门,那么暮流年一直不开门的话估计会死的更惨,于是麻木的去开了门。
是赵忍,他怎么突然来了?
打开门以后,暮流年站在原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赵忍风度翩翩地微笑着走近暮流年,带着不可抗拒的温柔。
突然暮流年产生了幻觉,觉得在暮流年,面前的人不是赵忍而是比恶魔还要可怕的他。脚步一点点靠近暮流年,脸上的笑容变得真切了许多,眼里泛起了星星点点的温柔,弥漫成一片海,几乎要将暮流年溺毙。
女孩子凄惨的照片在暮流年的脑海里放大,无情的扩大了暮流年的恐惧,暮流年忍不住牙齿打颤,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赵忍细心的察觉到暮流年很不正常,他站在离暮流年一步左右的距离上皱起眉头,眼里闪过一丝担忧:“流年,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决定了我不在对你隐瞒了他们对你做的事请我都知道了,我不想让你再冒险了,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程暮哲我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到这一我现在是决定放下一切按自己的心走开始爱你了。”
一边说这一边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想要探一下暮流年的额头看看暮流年是不会是发烧烧糊涂了。
内心无限放大的恐惧让暮流年跟本不敢让程暮哲碰暮流年,因为暮流年现在幻觉站自己眼前的一直都是他。
猛地想到那个女孩子仅仅因为牵了他的手就被折断的手腕,暮流年猛地打了个哆嗦,一把打掉了程暮哲的手:“我没事!”
“啪!”
恐惧让暮流年没有掌握好自己的力道,脆的响声在耳边响起程暮哲的白皙修长的手顿时一片通红。
看着程暮哲那诧异又暗淡的表情,暮流年的回了神,咬着嘴唇:“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程暮哲看出暮流年内心的惶恐,收回了手:“没关系,我就是担心你……流年,你到底怎么了?”
木程的体贴让暮流年想哭,但是暮流年却不能泄露一丝一毫的情绪,暮流年不敢吧这件事情告诉他。
所以暮流年只能摇摇头扯出一抹笑:“我,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
程暮哲显然察觉到暮流年不过是在推诿敷衍,他无奈地叹口气,目光里含着宠溺:“好吧,你说没事就没事……今晚我给你做饭吃吧?……我刚刚学着做了一道菜,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所以就这么不请自来了,你…..不会……”
暮流年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人陪着自己,暮流年害怕极了。
于是暮流年赶紧慌乱的摇头:“别,你别走…留下来陪我…好…”
因为刚才无礼的行为,暮流年怕会惹怒程暮哲,因此也不太敢奢求他会留下来陪自己,但是为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尝试。
你说暮流年胆小也罢,贪生怕死也罢,自私也罢。暮流年就是这样,暮流年的人身安全不能出一点问题,所以暮流年不能出一点点问题,暮流年必须要好好地活着,全手全脚地好好活着。
尽管这样对程暮哲很不公平,每次暮流年只有在无助惶恐的时候才会想起他。
看着程暮哲,暮流年惧怕他会离开:“别走了,陪我年好不好?”
听见暮流年再次请求,程暮哲带着点尴尬轻声道:“我,你别担心我会留下来陪你的。”
看着程暮哲的哄着暮流年的语气,暮流年心里有些自嘲,以程暮哲的身份,有的是女孩子要跟他暧昧,跟他纠缠不清,可是自己却还是如此对待他。
自己有资格去这么对他啊?
看着暮流年的状态,程暮哲微微叹了口气看着暮流年:“好了,傻瓜…”
听到程暮哲的话,暮流年赶撤出了以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程暮哲没有再说什么为了让暮流年安心,走到暮流年的跟前搂住暮流年,垂下头来凑近暮流年的耳朵,暮流年敏感的耳部肌肤已经感受到了他呼热气。
暮流年不值得程暮哲对暮流年这样!
内心的声音,让暮流年无暇顾及暮流年们之间的这点小暧昧,暮流年立刻伸手推开他,再次后退,直到脊背贴上了冰冷的墙壁才终于感觉到了微乎其微的安心。
接着暮流年垂下了头,不想让程暮哲看到自己现在脸上的神色:“你,你不说给我做饭吃的吗?……怎么还不去?”
一向善解人意的程暮哲,此时露出了暮流年真的不懂得表情,摇了摇头:“好,你先平静平静,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他看着站在墙角的暮流年又一次的走近,长臂撑在暮流年的耳边,为暮流年圈出了一小部分安静而又安心的空间声音温柔:“好了,不管在怎么样可都不能饿坏了我的小傻瓜啊!”
如果是平时,听到程暮哲这样说,暮流年一定会忍不住心跳加速然后娇嗔:“那里学来的不正经?”
但是现在,除了使暮流年的心跳更快了,其余的什么也没有,接着掌心里的冷汗冒了出来,让暮流年的手掌有些黏腻,不舒服的感觉让自己打了个哆嗦。
缓缓的抬头眼神空洞的看着他,透过他的眼睛,暮流年看到了神色慌张的自己。
暮流年抿紧了唇,轻声道:“快去做饭真的想饿死我不成?”
程暮哲看着暮流年的样子眼睛里满是心疼,接着收回手站在暮流年面前:“好,我这就去!”
看着程暮哲出这样的神情,暮流年觉得自己必须赶紧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了。
最后几个字儿他说的很轻,透彻的眸子认真的看着暮流年,仿佛少看一眼就再也见不到,然后恋恋不舍的进了厨房。
程暮哲终于离开了暮流年已经虚脱,颤巍巍的跟本就站不住了,手掌撑着墙壁勉强让自己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