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晚风佛过,调皮的吹起路人的秀发,水光荡漾,波光闪闪,炫彩的霓虹灯印落在交辉相应的水光里,给人一种朦胧梦幻。
林安琪微微看着那双拉着自己乱跑的手出了神,她们,这是算朋友吗?
“喂~喂~安琪~”刘英看着对自己发呆的林安琪,用另外一只手在林安琪面前晃了晃。
“啊~怎么了?”林安琪有些脸红的蹭了蹭鼻子。“刚才叫你,你都不理我唉,心伤伤…”刘英故作难过的抱了抱胸。林安琪尴尬的笑了笑。一记爆栗毫不留情扣在刘英头上,“不用理她,出门没有吃药。””罂粟抱拳对着林安琪点了点头。“啊啊…气死我了,罂粟,我现在智商都被你敲的直线下降了!不行!我要敲回来”在罂粟的眼神威胁下,刘英音量越来越小,但还是秉着输人不输阵的气势,挺直了腰杆。
“你确定吗”罂粟慢慢眯起了双眼,“哈哈…看玩笑…哈哈,玩笑”刘英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默默躲到林安琪的身后,林安琪看着自己成了保护罩,无奈的一笑。原本稍有些使人无措的气氛,也变得愉快起来了。
“温月,你刚才怕不怕”琳琅轻生问道,“不怕,怎么可能,人家可是弱女子~”不过,我一想到咱们新生女汉子,就瞬间觉得没什么了”满脸崇拜的看着慕流年。慕流年不动声色的偷偷打量了一番温月,大脑开始陷了深思。温月身手矫健,出手干净利落,竟然敢惹宋家的人,不单单是靠着所谓的满腔热血,温月,恐怕不是一般人!不过,她对自己完全表现不出任何敌意,自己相反的,对她有股亲切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揉了揉理不清思路的大脑,管他呢,只要人不犯我,都是同班同学,没人都有点自己的秘密很正常啊。就如同她。
“啊,都怪刚才那啥,叫宋家明的,长得还好,就是作风真是…”刘英满眼神嫌弃,“哦~对了,接下啦去哪啊!现在才刚八点半,咱好不容易出来玩,在逛一会呗,现在回学校也太早了,对不对啊?”刘英一改刚才嫌弃脸,双眼变得亮晶晶的。“好耶好耶”琳琅也忍不住欢呼起来。
“你说咱去哪啊,不能太远了,要不然,我们今晚有可能露宿街头了。”“你竟然知道轻重!?”罂粟语气充满了惊奇,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刘英无奈的跺了跺脚,觉得自己还是无视罂粟比较好,拉着温月林安琪得手,“咱们一起去夜市吧!现在天色,正好是夜市好时光,我给你们说哈,有些美食好玩的,都藏在夜市里,这,我可是有经验…想我在四川时…”琳琅满眼好奇认真的倾听,慕流年内心抚了抚额,觉得还是无视这货好。率先走到了去夜市的路上。
人声鼎沸,热闹喧嚣,来来往往的人们或驻足,或讨价还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糖果香,在迷梦的灯光下,棉花糖呈现出截然不同的色彩,刚做好的棉花糖,轻柔撩人的丝丝糖雾弥漫与上面,在灯光的映照下,使人口水直流。
棉花糖旁边站着一位慈眉目秀,十分温柔的妈妈,嘴边含笑看着正眼巴巴直盯着棉花糖师傅正在做的新棉花糖,“来,小朋友,喏,拿好了。”棉花糖大叔笑的一脸亲切,还不忘细心叮嘱着那小孩子,小孩子脆声声的说了“谢谢”,迫不及待拿着棉花糖跑到母亲身边,扬起稚嫩的小脸蛋,举着棉花糖给母亲,母亲微笑着摇了摇头,轻柔的抚摸了男孩的头顶。
男孩急忙张开樱桃般嫩的小嘴,咬上一大口,给人一种整张肉嘟嘟的脸庞都要陷入棉花糖的包围中,男孩的母亲无奈般宠溺的笑道:“你看你,小馋猫,慢点,弄得满脸都是”小孩子扬起了满足的脸庞,双眼笑眯眯弯成了一条直线,亮闪闪的,那张肉肉的脸,在抬起头来那刻,已经看不粘上的全是因接触水分与空气而慢慢融化的糖水,远远看来,像一圈白色的胡子。
慕流年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就被吸引了,全神贯注的看着这一幕,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片段,但是模糊不清,片段闪的很快,快到慕流年根本来不及抓住,只觉得莫名的熟悉。
内心经不住疑惑,自己到底怎么了?到底遗忘了什么?孤儿院之前的记忆,为何一点都想不起来呢?可恶!低声呜噎把慕流年正在神游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不禁疑惑的抬起了头,原来那孩子太过兴奋,一激动,把棉花糖撕成了一条状,然后在阵阵晚风的关照下,光荣的掉了。小男孩看了看地上正在快速萎缩的,可怜的棉花糖,在抬头看了看自己手里仅剩的“光杆司令”,终于受不了打击,低声哭泣起来,站在一旁的妈妈轻声的安慰一番,又买了一个棉花糖替到孩子手里,孩子忍不住眼角挂泪,却又抵不过零食的诱惑,终于喜笑颜开了。
脑海中浮现出一人的身影,模模糊糊,在她的旁边站着两位小朋友,一位被雾气蒙蒙挡住,另一位,慕流年再也抑制不住的睁大了眼,这…不是小时候的自己吗?旁边的人是谁,为什么自己记忆会有他们?
只见完全看不清的大人宠溺的摸了摸两孩子的头顶,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柔情感,像是在呵护世间最宝贵的珍宝。心,不自觉的痛了一下。画面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只是隐约听见吵闹,车辆撞击的声音,然后…然后…大脑开始了一阵阵刺痛,自己怎么了,想不起来,完全想不起来!最后看见的是一片红,那是血!为什么,看见血,自己的心在滴血,好痛,是一种感觉心脏要撕开一样的痛,忍不住皱起了眉骨,捂住自己的胸口,冷汗开始点点渗透出肌肤,顺着苍白不带一丝血色的脸颊慢慢滑落,和慕流年走在一起的是罂粟,前面那几位早已经打打闹闹,不知道去哪了。
罂粟原本也在一脸兴奋的四处观看,收回目光往旁边无意一撇,就看到慕流年紧咬的嘴唇,虽然是入夏,但是进来由于雨水,所以完全不是很热,看着慕流年汗水直流,罂粟不禁担心了。
“慕流年,慕流年,能听见我说话吗?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罂粟满脸急切,双手扶住慕流年站立不稳的身体,眼光四处打探,终于看到可以歇脚的地方,“流年,我先扶你去那边坐着,感觉怎么样?”罂粟小心翼翼扶着流年缓慢前行,并以说话分解慕流年的注意力。
轻轻放下慕流年,罂粟一脸焦急,“怎么样,有没有好些?要不去医院?”慕流年调整着呼吸,慢慢放松,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终于积攒了一些力气,心脏的位置,疼痛开始慢悠悠的缓解,对着罂粟苍白一笑,摇了摇头。“我,休息…一下。”微喘了几口气,罂粟满脸怀疑,但也只能无奈摇了摇头,坐在慕流年身旁,慕流年费力的抬起手臂,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这时,一阵晚风吹过,慕流年感觉一阵舒爽,这股凉风,还有面前吵吵闹闹,人声鼎沸的景象,原本心烦气躁的心,竟然在慢慢平静下来。心脏原本那股撕心裂肺渐渐平息,头,也不是那么痛了。
正和林静雯坐在高级餐里,透明剔透的搞脚玻璃杯中,醉人心脾的带着魅惑万千的红酒调皮的在杯中荡漾,在吊着散发俺玫红色的灯光映照下,别是一番醉人。林静雯姿态优雅,不急不缓切着盘中七分熟的牛排,牛排肉质松软,肉筋及肥肉非常少,较易消化.此牛肉细嫩,酥香,散发着诱人的晶莹色泽。
林静雯貌似在认真的在吃牛排,却不经意间偷偷看着对面的男子,光洁小麦色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周身那股沉稳大气,使人燥乱的心,都能奇异般的归于平静,隐藏在衣服下的绝对力量,无不彰显这位男人的气场,似乎有他在身边,任何事情都有依靠。
林静雯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挡住了眼眸里的情绪,嘴角不易察觉的一丝上扬,程暮哲,你是我的!
一脸冷淡的当事人轻晃酒杯,如深海般的双眸无意识的轻扫两眼在杯中摇晃的红酒,突然手指微微停顿,剑锋般的眉毛不经意抖了一下,怎么一瞬间,心,有些疼!脑海不受控制,浮现了慕流年那抹坚定毅力的双眸,不知福,那女人,在做什么。
终于熬过了那阵钻心的心疼,慕流年对着刘英罂粟她们报以歉意的微笑。要不是自己突然这样,她们还可以多玩一会,由于自己的不适,罂粟给她们打了个电话,将情形告知了,原本是想告诉她们回来去哪里找她们,让她们先自己逛着,没想到,电话刚打完没多久,她们就回来了。看着身边满脸担心的朋友,慕流年发自内心的笑了,管他呢,自己并不是一人,不是吗?虽然对失去的记忆很好奇,可是,既然决定忘记了,那么这么多都熬过来了,还在意这一时吗?该想起来时,无论如何阻拦,注定还是会实现。
“说啥傻话呢,逛街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刘英一脸义正言辞,慕流年嘴角噙着微笑,自己还需要说什么,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显得生疏,相反的,不言语的话,要更能传达自己的情感。
“对了,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琳琅细声问道,“怎么说呢,我对于儿时记忆是空白一片,刚才不知怎么了,被触动了,然后…”刘英她们恍然的点了点头。
“哇塞,没想到,这么俗套的8点挡剧情竟然发生在我身边,天哪,失忆梗唉~”刘英完全把刚才的担心丢到一旁,瞬间转换模式,慕流年内心忍不住吐槽了:我这是悲惨童年经历,又不是那些恶俗的失忆梗好吧!内心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原本仅有的一丝郁闷也飘零不见了。
林安琪看着这样一圈子的人,眼睛满是羡慕,这就是朋友啊,感觉真好,自己从小身边朋友是多,可是,又有多少是真心待人的呢?林安琪的性格也是源于朋友的伤害,不过,自己身边应该也是有的吧,温月,虽然有时候脑洞跳跃了点,精神大条了点,偶尔智商在线,其实,貌似也不为是一位好友,由于被伤害,所以要变得嚣张跋扈,傲气一点,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心。
温月拍了拍林安琪的肩膀,以示安慰,其实,温月自林安琪的表情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温月自认为,虽然把林安琪当成了朋友,但是,有些事情,为了保护挚友,只能闭口不谈,这亦是为了大家好。温月眼里也闪过一丝羡慕。
轻咳了一声,“喂~我说,你们不要~这样腻歪人了,好吗,我们还在这~”刘英回头夸张的拍了拍头,“哎呦我去,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们了”看着林安琪温月受伤的表情,刘英的笑脸有些挂不住了:“哎呀,你们不会那么脆弱吧,给你们开玩笑的啦,怎么会忘你们,咱都是好朋友,有事互帮互助,以后谁欺负你们了,一句话”刘英拍了拍胸脯,慕流年她们也是点了点头,很是赞同。自己班的人,当然得互好,互相帮助了好吧。
“啊~惨了,先别抒情了,几点了几点了?”温月一记高音成功换回所有人注意力,众人默默掏出手机,然后,开始集体狂奔,我去,不知不觉,已经9:10分了!9:30就要关宿舍了!天啊,她们开始站在路边,终于成功坐上了车,进入校门,开始一路狂奔,最终成功看见了宿舍大门,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宿舍门已经关的死死的,终于在大家软磨硬泡下,没有记名字,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虽然他她们是女孩,但是攻击力也不是盖的,终于不懈努力,放了进去,然后众人集体保证,绝无下次。宿管阿姨才大发慈悲放过了她们。大家深呼一口气,就这样,吵闹曲折的一天落下了帷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