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问:“知道疼了?我还以为鬼遮眼解除了,又变成僵尸了,连痛觉都没有了。”藏亭蓝揉着被硌到的腰部:“你没听到他们说当时的场景吗?何伯他们把季法当做他们的救星,而且不是先救他们自己,是先救我啊!你也说了武议同境环境恶劣,几乎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他们却愿意为我筹钱啊!他们对我好,我为什么不能对他们好呢?”
穆天无语,立即取出几张空白的绿色符纸和朱判无分,刷刷几笔点落,将这几张刚完成的符交给藏亭蓝,并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的功力还未完全恢复,这几张给你防身,可灭对方形神,又不会造成能量波动,比较适合现在情况的你。”
藏亭蓝笑了笑,并未在意,但还是收起几张符,穆天又继续叮嘱:“你的战镰不要轻易动用,除非生死关头,即使受重伤也不要使用,包括救人,毕竟你们祖上得罪人太多了。”
藏亭蓝点头称是。
穆天把朱判无分换成风生水起,在几张黄色符纸上勾画,想打发藏亭蓝出门寻几块石头,又看了看他那副病恹恹的样子,还是决定自己去。
便问:“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藏亭蓝不明所以:“什么怎么做?”
穆天一撇嘴:“就是你当众答应修复地气的事。”
藏亭蓝有些讪讪地回答:“我还没开始想。”
穆天一听,果然,又问:“那你还答应?现在怎么办?”
藏亭蓝说:“当时有点小激动,就答应了,再说,身边不是还有你吗?我的小奶妈,嘻嘻。”
穆天无语,藏亭蓝真把他当奶妈了。想了想说:“我可以帮你一部分,还要你自己做一部分,现在说说,你风水学得怎么样?”
藏亭蓝摇了摇头,回答:“只刚开始学看。”
穆天头大,心说:这是后遗症吗?
无奈,穆天只好揽过这活儿,让藏亭蓝收好那几道黄符,自己背着竹篓出门找石头。
穆天路过一片石场,看到几个中年男子在整理石料。说是石场,不过是当年终议之战打碎建筑留下的建筑垃圾,和山川翻起留下的石块,这些都被武议同境的原住民挖出来进行整理。
与石场的几个负责人说明来意,几个中年人痛快的答应了,只不过有些石料是别人早就预订好的,穆天只能从未整理的石料里选。穆天倒也无所谓,做人讲诚信,这一点还是很赞同,虽然有些古板了。
他们给了穆天一副手套,本来还要帮着穆天一起找,都被穆天谢绝了,只好告诉他哪里有他需要的石头,就各自忙自己的了。穆天也乐得自在,翻翻找找,几颗拳头大的石头,还有一块将近半个人大小的石块就装满了竹篓,穆天担心竹篓的承重能力,就在竹篓底部贴了一张金刚符,增加其韧性和硬度。又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块黑布,盖住竹篓,这才往回走。
一回小院,就看着藏亭蓝和何伯几人说着什么,似是指点江山。穆天只好把竹篓背进屋里放着,等何伯等人离去,斜着眼看藏庭蓝,问:“藏大师对于修复地气,可是有了完美的规划?”
藏亭蓝一模下巴,捻着不存在的胡子说:“嗯,那是自然!”穆天一挑眉毛:“哦?鄙人可否有幸聆听?”藏亭蓝一晃脑袋:“那是自然,本师又岂是小气之人,你且听好,本师的妙法便是全权交给你负责!”说着,还转过身背对着穆天,一副高人模样。
穆天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飞身形朝着藏亭蓝的屁股踹过去,随后……
“啊!你偷袭本师!死胖子,本师和你拼了!”
二人打闹许久,最后藏亭蓝趴在地上,穆天坐在藏亭蓝身上,气得藏庭蓝哇哇大叫。
穆天侧头问:“还装大师吗?”
藏亭蓝现在和穆天也熟络起来,远非初见时的高傲,当下大叫:“我不过怎么说也是卜命师,自称本师有错吗?”
穆天站起身,拍拍屁股:“那好,卜命师大人,修复地气的事还是劳烦你亲自解决吧!”
藏亭蓝一听这话,刚要从地上爬起来,索性又趴下了,还装作女人的语气:“不要啦!穆天哥哥,伦家是你开玩笑的啦!你不要认真的啦!伦家是卜命师,没有学过风水学,穆天哥哥是符文修士,最善摩刻山川地貌,调动自然之力,帮帮伦家啊!”一边说着,还一边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撒娇,弄得穆天一脑袋黑线。
穆天为了不再看到这恶心的场面,终究答应了下来。接下来就是穆天磨刀的场景,一把柴刀,一把菜刀,一把刻刀,还有一把短匕都被穆天磨的锃光瓦亮,而一边的藏亭蓝看得心惊胆颤,实在是穆天磨刀时模样太过专注。藏亭蓝真怕刚才恶作剧过头了,穆天暴起,抄起这几把刀具剁了他。
穆天看到藏亭蓝失神,就叫了他一声:“哎!看什么呢?没见过磨刀啊?”藏亭蓝答非所问:“你磨那么多把刀干嘛?”穆天举起柴刀:“劈柴啊!不然怎么生火做饭?”藏亭蓝的目光盯向菜刀,穆天了然,拿起菜刀说:“做饭要切菜的。”随后穆天用菜刀指了指刻刀:“一会儿要刻石板,修复地气石板符文都少不了。”
藏亭蓝拿起那把还未磨好的短匕:“这个呢?”穆天回答:“这是我的随身短刀,最近保养不善,生锈了,反正一把刀是磨,几把刀也都是磨,就一起磨了。”
藏亭蓝眨了眨眼后,放下短匕,退到不远处,找了一把小板凳坐下,看着穆天磨刀。
这一下,反倒是穆天不适应了,快速磨好短刀就开始做饭。论起做饭的手艺,穆天自评是一般,吃过他做的饭菜的人,也都认为一般,因为没人反感他的手艺,同时也没人过于喜欢,按照他父母的说法,就是食堂大师傅的手艺,都可以管饱,众口难调在穆天这里根本不存在。这也是所有人惊奇的一点,不算超凡,却又不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