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陷阱?”看见任少名如此大意的防守,寇仲有些惊疑不定,拿捏不准。
“仲少,有什么害怕,有师傅在旁边掠阵呢?”徐子陵微微一笑,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说得也是,虽然我们那便宜师傅不怎么靠谱,却也不怎么骗我们,尤其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寇仲想了想点头说道。
双龙心领神会,不约而同的跳下了房子,沿着阴影潜入春在楼后院的花圃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动手吧,我们势单力孤,唯有乱中取胜!”寇仲沉声道。
徐子陵点点头,两人找到任少名所在的大堂位置,一左一右翻身而下,破穿而入。
只听“砰砰”两声,窗护碎裂,两人瞬间进入春在园的大堂,只是双龙突然一愣,没想到堂内坐了十多名大汉,不但见没有像任少名的人,就连青楼姑娘和婢女也没有半个,场面一下冷到了极点。
寇仲和徐子严阵以待,敌人蜂涌一般扑来。
双龙知道待下去不是办法,正想办法硬闯正门时,风声骤响,一抹赤红从由正梁处投往两人头顶去,瞬间卡死了空中的退路。
双龙面色一江,只希望他们便宜师傅不要坑爹。
陆远俯视着春园,虽然不知道里面如何了,但见外面亮起无数火炬,犹如白昼一样,哪里还不知这是任少名的一个陷阱。
陆远连忙纵身而下,营救里面落入陷阱的双龙。
毕竟于情于理,双龙都不能在他眼前失去,只少他能够救下,就必须得救下他们来。
园中没有任何喊叫,双龙脸色难看了许多,只见寇仲大喝一声,大刀朝上搠去,徐子陵则双掌上托,生出怪异之力。
这时,那赤红色渐渐清晰,乃是一个一个光着脑袋的妩媚女子,此人正是艳尼常真。
常真冷哼一声,看着双龙,身上袈裟一转。
“蓬!”
寇仲不禁错愕,他的长刀明明刺中了常真,却如同坎中棉花,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量。
寇仲吓了一跳,哪里还管什么攻击有没有用处了,连忙抽回了长刀,退回去防守。
眼前寇仲失利,徐子陵雄浑的掌劲猛然大变,如同云朵一样,时有时无,飘忽不定。
常真大吃一惊,连忙收缩空门,不得已的硬拚一记,只觉漏气一样,一股力量似有似无得渗透而来,打中了她的身体。
不过,徐子陵更是不堪,在真气不及对方的情况下,被直接打在了地上,一时之间,难以再有反手之力,寇仲关心的跑去。
常真冷眼看着他们两人,没有乘胜追击,长生真气的变化,如同自然一样变化多端,汹涌澎湃,让她一时间也不好受。
最主要的还是,一寒一热的长生真气在她体内呼应,才让她没有余力再得寸进尺。
这时,闲置的敌人动了,木门砰的一角踹开,敌人如潮水一般拥出,把双龙渐渐地包围了起来,让他们再也没有任何退路。
双龙扫描四周一样,在无数的火把的下面,围了他们一层又一层,现在即使要移动一步,都要付出移山倒海似的力量。
“不要管他们了,我们走!”寇仲大吼一声,提气,一刀劈出,劲道十足,刀过处化为一圈圈的芒虹,不是削铁如泥的化过去,就是就是把敌人一个个的震退。
“咻!”
突然两柄长矛夹击而来,带起一阵惊人的气旋,徐子陵吃了一惊,连忙翻旋回去,右手鼓起气劲,迎着矛光一掌打了过去!
“啪!”
右手拍中矛尖,长毛一跌,徐子陵连忙抓住长矛,作为武器,跟在寇仲身后退走。
“当!”
忽的一仗扫来,徐子陵只觉长矛被什么打中,内劲透体而来,让他“哐当”一声抛弃了长矛,连忙避开涌来的那股力量。
这时,敌人如潮水般退开,徐子陵化去体内气劲,看向了突如其来的那个来者。
那人那种一把铁杖,个额上戴了个钢箍,高大凶恶,身穿红色僧袍的秃头和尚。
此人正是恶僧法难。
法难得势不饶人,杖影重重的杀向了双龙,迫使两人再退半步,而后不再乘势进迫,反而退开了,横杖而立,看着双龙,眼中闪过精光,目光紧盯着双龙两个人。
“他要干什么?”寇仲不禁感到一丝疑惑,不过却也没有在意,反正不会是好事。
“法难哥儿,你这么虎视眈眈,要把两个哥吞了来吃,教他们怎么回头欣赏奴家呢?”常真忽然之间笑道。
“法难哥,你这么虎视眈眈,都快把两个小哥吞了,教他们怎么回头欣赏奴家呢?”常真突然娇笑起来
法难收回了铁杖,也跟着微微一笑,双龙莫名其妙,直到缓缓转身,身体猛的一僵。
来不及观官什么恶僧艳尼,目光眺望到了门口。
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个大汉,而为首的便是他们此来要刺杀的目标,那个名气仅次于威震南方的“天刀”宋缺,和林士宏鼎鼎齐名的“青蛟”任少名。
寇仲和徐子陵面面相觑,心知这下真的危险了,盛名之下无虚士,单看任少名那凌厉的眼神,就知他一定不是泛泛之辈。
这时,任少名后背的右边,突然走出来一个文士,他又高又瘦,眼睛明亮冷静。
那高瘦的文士来到双龙面前,拱手一礼,开口道:“在下崔纪秀,见过两位小兄弟。”
徐子陵和寇仲交换个眼色,小心戒备了起来。
崔纪秀乃是林士宏的第一谋臣,被林士宏这个楚帝封为国师,向以智计着称当世,今晚的陷阱,极可能是他策划布置的。
看见双龙似乎惧怕了,崔纪秀笑道:“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人人都以为两位知难而退,在下却断定,两位必会兵行险着,没想到猜对了。”
“……”
寇仲和徐子陵没有搭话,越说是越是错,对于这样厉害的智者,最佳的办法就是闭口不言,等他自己露出一丝破绽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