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看到上官丹凤把一个看着三十上下的书生公主抱进来的时候有些懵逼,他看着脸色有些悲愤的公孙策,连忙说道:“先生,实在是对不住了,而是我们这确实是有些急,冒犯了先生,还请先生莫怪。”
公孙策听见白洛的话,也不禁顺气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白洛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摆脸色。
他理了理衣襟,说道:“伤者呢?”
白洛连忙把公孙策请到了二楼。
公孙策也是快步地走着,毕竟人命关天,听他们说得那么重,他怕他到晚一些,那人就没命了。
一进房间,公孙策就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坐在一旁,着急地看向床的方向。
而床上有一个人,身上的衣服好像已经换过了,白洛在一旁说道:“我见他流血不止,便做一些止血的处理,剩下的,我怕他身上的伤口里面有别人抹的毒,怕自己的金疮药与那毒药相冲,能惹得毒发作得更快,所以只是做了止血处理,切了片参片让他含着吊命。”
公孙策上前,把那人的手拉出来把了一下脉,很快便皱眉道:“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下手那么重。”
白洛急忙问道:“他现在怎么样?”
公孙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又扒拉开那人的嘴,看了看那片参片,有些惊异地看向白洛,说道:“千年的雪参来吊命,你倒是舍得。”
白洛只是挠挠头,说道:“就是听说人参吊命,想着估计是越久越好,所以就随便拿了个。”
公孙策听见白洛的话,又忍不住看了白洛一眼。
老太急忙问道:“大夫,我儿怎么样?”
公孙策听她这么说,才知道这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居然是床上这个人的娘亲,他摸了摸胡须,说道:“倒不是说有多难治,也不能说是多好治,他身体里面有一种毒,与大部分金疮药的药性是相冲的,你做得倒是挺好。”
最后一句明显是对白洛说的。
白洛也笑了一下,听公孙策的话便知道公孙策一定是有办法治的,也不禁放松下来了。
他这辈子其实没什么弱点,就是心软,看到老太那模样就忍不住帮一下。
公孙策又说道:“要治他的伤,首先得解毒,只是解毒的药有些难找。”
“是哪些药?”
白洛好奇地问道。
公孙策不小心扯了一下胡子,“嘶”了一声,便不再摸自己的胡须,他抬眼看了看这间房,便看到了房间的一旁居然还有书桌书架,笔墨纸砚皆有。
他走向书桌,说道:“所需药材有些多,我说的话怕你记不住,便写下来吧。”
白洛点点头,也跟着公孙策走过去。
上官丹凤知道白洛不会磨墨,便走到了一边为公孙策磨起墨来。
公孙策拿起笔,眉头便是跳了一下。
沾了沾墨,写在纸上的时候,眉头又是跳了一下。
白洛在一边好奇地看着公孙策的字。
说实话,他迄今为止看过好看的字,一个是西门吹雪写的,一个是眼前这个书生写的。
西门吹雪的字根本不掩其中的凌厉,边缘棱角都处理得很干净,一笔一划好似隐隐带着剑气一样,可以说是字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