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是何人击鼓!”
包公坐在高堂上,便看到了一个穿着布衣的人跪在地上,旁边是捆成一团的锦衣华服的男人。
那男人脸上有一个巴掌印,还有指甲划破的血痕。
不知道扇人的那人到底有多大劲,那男人的侧脸竟然高高的肿起来了,衬着血痕,尤为吓人。
“小人李肆,替朝阳大公主状告驸马陈世美欺君,谋害妻女,逼死朝廷命官,重婚之罪!”
包公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旁边那被打得面目不清的人竟然是陈世美,他紧问道:“你替大公主状告陈世美,那大公主何在?”
李肆低头道:“大公主前去请驸马原配秦氏去了。”
“这......”
包公和公孙策听见这话,都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白洛才是睡下,就听见外面突然有些吵闹的声音。
白洛第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睡觉的时候不关窗。
他起身向外看去,只看见外面有无数人点着火把,把这黑暗的树林都照亮了许多。
一个穿着夜行服的男人在前面点头哈腰的带路,他的身后是一架步撵,步撵上坐着一位金红色宫装的年轻女人,她端坐在步撵上,头微微昂着,带着适可而止不惹人生厌的骄傲,年轻娇美的容貌,眼眶却是微红。
她感受到白洛的视线,抬起头来,便看到了一个头发乱糟糟皮肤却偏白,模样俊俏的少年郎站在窗边看过来。
她低下头,伸出手,一个太监便主动将她的手托住,另一个太监跪了下来,公主踩在那个跪着的太监的背上,然后才踩在了地上。
公主微微抿着红唇,对那个带路的小役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收留秦氏几人的主人家?”
小役点头哈腰地说道:“是啊,就是这里,这地上还有血呢。”
公主随着小役的视线看过去,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她抬起手遮住了半张脸,她别过脸,轻皱着眉头,朝旁边的小太监轻声耳语了几句话,那小太监便往前走了几步,声音又尖又细。
“朝阳公主请陈秦氏香莲见架!”
“抱歉啊,你们这声音估计传不上来,我们客栈已经打烊了。”
白洛从二楼的窗户那里跳了下来,吓了下面的人一跳,因为这二楼着实高了一些。
但是他跳在地上,好像没有什么声音一样,甚至还在地上轻轻地跳了一下。
只是他身上穿着的是中衣,惹得公主吓得回过头不敢看。
白洛挠了挠头,对于他来说,他穿着中衣就已经是穿着衣服了,对于现在的女子而言,他穿着中衣,就跟没穿衣服一样。
他把手上的外衫披上,才说道:“出来得有些急,冒犯了。”
听见了白洛的声音,公主才转过头去看白洛,轻声说道:“本宫此次前来并无问罪之意,而是本宫已经打听到那陈世驸马的恶行,前来此处为本宫当年的任性道歉,若是本宫当年多查一些,就不至于......”
公主轻声说着,好像再说下去,又要流出泪来,但是她却忍住了,说道:“二来,本宫是想请陈秦氏与本宫一起前去开封府,状告陈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