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求医还是考我?”
西门吹雪看着面前的手腕,手腕上还沾有一些豆乳的奶油,便淡淡地移开了视线,说道。
白洛笑嘻嘻地说道:“两者皆有。”
“前段时间,有一位神医替我把脉,却无法为我医治好身上的奇毒,甚至连我身上到底中了什么毒都说不出,只说出我身上的毒相互抗衡,现在暂时是没有什么危害的。”
听见白洛的话,西门吹雪的眼睛分明亮了起来。
白洛知道像是西门吹雪这种人什么都要求极致,听见了他的话,自然是忍不住去看看的。
就像是你自诩阅片已久,但是却有人说自己有你从未见过的类型的片子,你肯定是忍不住去看看的。
若是看过了,那就是自豪的,那若是没看过,那就肯定是会深深研究。
但是陆小凤却有些焦急了,问道:“你什么时候中的毒?难不成就是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是谁要害你?”
“你这么多问题,让我回答哪一个啊?”
白洛听见陆小凤这样着急不作伪的关心,就算是再怎么心硬,心里也总是会有一些暖意的。
人生得这样一个朋友其实并不容易,更何况是陆小凤这种把友情看得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的朋友。
“那你身体有没有事?”
就在白洛和陆小凤说话的时候,西门吹雪已经拿着怀里的手帕把白洛手腕上的那一点奶油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把手指搭上去了。
白洛刚要说话,就听见西门吹雪低沉的声音,“噤声。”
于是两个人都乖乖地闭上了嘴,看着西门吹雪在思考些什么。
上次替司空摘星把脉的时候,西门吹雪仅仅只是一会儿就知道了司空摘星的状况,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西门吹雪的手指一直搭在白洛的手腕上,很久都没有动。
要不是西门吹雪的指甲从来都是有人伺候着修剪得非常圆润的话,白洛敢保证西门吹雪的手指离开的时候会有几个月牙印。
不知道过了多久,西门吹雪收回了手,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小凤的轻功卓越,已经从楼上拿下笔墨纸砚轻手轻脚地放在桌上了。
虽然知道西门吹雪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但是陆小凤还是忍不住放轻了手脚。
关于磨墨这一点,陆小凤一点都不指望白洛,因为他有一次有幸见到白洛自己试着磨墨画画的时候,那个墨磨得还没有他磨得好。
更何况这软羊毫也不适合画画。
等到陆小凤刚把墨磨好,就看见西门吹雪睁开了眼睛,拿起笔在纸上慢慢地写了起来。
每一笔都在斟酌着,每一味药材的剂量西门吹雪都会沉思很久。
等到西门吹雪写满了整整十张纸的时候,嘴角便露出了些许笑意。
陆小凤正好看见了,便惊讶道:“西门,你居然笑了!”
就这一会儿,西门吹雪便已经把笑收了回去,说道:“我不能笑?”
陆小凤说道:“我只是觉得你要多笑笑,要不然都没有小姑娘喜欢你了。”
西门吹雪却说道:“我不需要那些东西,你陆小凤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