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嫡亲血脉加上秘法倒是也可以强行的在神像之上与南君强行建立起联系,这样便可以将信仰之力用于南君的身上了。”一旁的帝纸鸢沉吟了一声之后说道。
通灵圣果也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样确实也可以。不过施术者和嫡亲血脉都十分的危险,一个不好就会经脉寸断,万劫不复。”
帝纸鸢显然也是知道这一件事情的,但是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不然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毫无作用,特别是现在域外修士还在虎视眈眈,如果不尽快统一各城,建立一个帝国,凝聚各部族的力量,以现在闲散的力量,根本就不能对抗域外的人。
随后,帝纸鸢还不等秦乐说话,就看向了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帝灵芷,沉吟了一声之后说道:“灵芷,母亲知道这样会对你以后的修行十分的不利,但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你是南君的女儿,你的精血便可以,为了整个大世界的安危,母亲也不得不这么做。”
“但是你不要怕,不管怎么样,母亲都会尽量的保全你的安全,将对你的危害降到最低。”
帝灵芷最为南君和帝纸鸢唯一的女儿,也确实是最有资格运用的精血,为了整个大世界的安危,帝纸鸢即使心疼,但是也不能不这样做。
可是,在这个时候,帝灵芷却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的神色,虽然很短暂,但是还是被一旁一直关注着她的秦乐给捕捉到了,秦乐看着这样的帝灵芷,眉头微微的一皱。
帝纸鸢看着后退的帝灵芷问道:“怎么?你是不愿意吗?”
“不...不是。我...我前几天练功的时候不小心伤了心脉,现在恐怕....”帝灵芷沉吟了一声之后说道。
帝灵芷的躲闪,让秦乐不禁的心头一愣。
在他的印象之中,帝灵芷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性格,从前的帝灵芷虽然十分的高傲,但是却懂得深明大义,根本就不会在这一个时候退缩。
而且他看帝灵芷,根本就不像是伤了心脉的样子,这明显就是不愿意以精血滋养神像。
结合到了帝灵芷之前的种种表现,秦乐现在有些怀疑,这一个帝灵芷有问题。
不过秦乐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先解决目前的问题最为重要,随后看了一眼令仪。
令仪也明白秦乐的想法,沉吟了一声之后对着帝纸鸢说道:“纸鸢前辈,既然灵芷心脉受伤了,那我可以吗?我虽然不是您的女儿,但是我是南君和玄冰神女的后代,我也有南君血脉,我的精血可以吗?”
帝纸鸢听到令仪的话之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帝灵芷,虽然她此时也觉得帝灵芷有问题,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现在要解决的还是南君神像的事情,其他的事情还是要往后放一放的。
帝纸鸢看着哪一张酷似玄冰神女脸的令仪,沉吟了一声之后说道:“你也是南君的后代,自然也是可以的。”
“既然我可以,那就用我的精血吧。我需要怎么做?”令仪站了出来说道。
帝纸鸢瞪了一眼退缩的帝灵芷,她想不到作为她的女儿,怎么会如此的懦弱,但是没有办法,她总不能逼迫帝灵芷去做她不愿意的事情。
随后,帝纸鸢对着令仪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以精血滋养神像十分的容易损伤根基,很有可能会造成你以后的修为不得寸进,你可还愿意?”
令仪点了点头,道:“昆仑大世界遭逢大劫,南君被困域外无法回归,既然我有这个能力做点什么,我又有何惧怕?前辈,您就说我该如何做吧。”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行。”帝纸鸢说完这一句之后,还看了一眼帝灵芷,她想不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会比玄冰神女的女儿差,但是也没有办法,这个女子自己亏欠的太多了,一出生就恰逢乱世,没有跟在她的身边,她也怨不得旁人。
帝纸鸢往前走了两步之后,说道:“等会我会施法,将南君神像之上的信仰之力打开,之后你将精血融入神像之内即可。”
令仪也跟着站了出来,毫无惧色的看着前方,就好像损失精血也不是什么大事一样。
而且有秦乐在,其实令仪也没有多怕,她知道,秦乐一定会尽可能的保护她,将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
只见帝纸鸢凌空而起,头上梳着一缕鹿髻,头顶斜插着一支蝴蝶步摇。手拿一柄六菱纱扇,身着一袭藕荷色的琵琶襟上衣,脚上穿一双云丝绣鞋。
“九道凌空花飞落,半步捻尘信者开。”帝纸鸢手持一把六菱纱扇,忽然身上的气息猛地大涨,随着一句口诀念出之后,纱扇往前一扇。一股淡紫色的圣气瞬间就喷涌而出,落在了南君神像之上。
“令仪。”片刻之后,帝纸鸢直接喊了一声。
令仪也不含糊,毫无畏惧,直接便运功将体内的精血剥离出来,朝着神像送了过去。
所谓精血,便是人体的精华所在,所有的血液之中不含一丝杂质,最为精纯的所在,寻常的人也不过只有几滴,即便是圣人境的修士也不过才几十滴。
如果失去了精血,轻则虚弱,重则将会丧命。
令仪为了能够很好的将神像与南君融合,也是拼了,将自己半数以上的精血都打出来了。
失去精血的令仪,脸色瞬间就惨白了,如果不是秦乐在一旁扶着她,恐怕她早就倒下了。
秦乐见到令仪将精血送上去之后,便急忙的运转苍生佛气,就好像不要钱一样的朝着令仪的身体之内灌输。
苍生佛气乃是最为纯净的佛气,疗伤的效果比一般的灵丹妙药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而秦乐此时使用的也并非单纯的佛气,而是佛气之中最为纯净的佛气之精,一滴佛气之精就等于一百缕佛气。
虽然知道这样会有损修为,但是秦乐也顾不得这么多,他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将令仪的伤害,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