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灵芷这时候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一面的不可置信,虽然她知道南君十分的强悍,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苦修多年,身上带着帝王之气与证道血脉,居然会连南君的一招都接不住。
南君的指力十分的精准,打在了帝灵芷胸侧的两条肋骨之间,即便是现在已经过去一小会了,帝灵芷还是感觉到一股气劲环绕在体内,这一击比真正被剑刺穿还要疼痛,一股指力在她的体内不断的乱串,使得她体内的圣气逆流,不断的撞击着体内的经脉,疼痛难忍。
帝灵芷双手扶着一旁的石柱,全身乏力,额头之上不停的冒着虚汗,嘴巴微张,不断的喘着粗气。
南君缓缓的走到了帝灵芷的身边,脸上十分的淡然,微微的说道:"即便我的随手一击,你也毫无招架之力。怎么样?还想要报仇吗?"
"哼,要不你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超越你,为母皇报仇。"
帝灵芷当时十分的不甘心,没想到在寻常人眼中已经十分强悍的战力,居然在南君的手下连一招都没有接下。
但是回想起自己被封印的这段时间,还有帝国破灭之时帝纸鸢的惨死,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允许她帝灵芷退缩。
听到帝灵芷的话,南君也是微微的一愣,脑海之中闪过了一道身影,好像她的脾气也是这样的倔强吧,即便知道自己不敌,但是依旧不肯低头,即便身死。
但是这么一来,南君可就犯难了,面对一个时刻都想杀了自己复仇的女儿,南君即便是修为通天彻地,一时之间也没有了主意。
帝灵芷怎么说都是南君的血脉,虎毒尚不食子,总不能像对待其他敌人一样,一剑杀了。而且在这么一瞬间,南君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深情的刚忙,似乎在追忆着什么,随后看着帝灵芷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南君沉吟了片刻之后,微微的叹息了一声,随后微微的说道:"你的身上有着我的证道血脉再加上你母皇的帝王血脉,未来你的路确实还十分的远……"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如果你现在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超越你的,到时候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帝灵芷双眸冒着冷光,死死的盯着南君,但是也知道自己不是南君的对手,也没有再动手了。
"所以,你也知道我就是你的父亲?"南君微微的说道。
"我呸,父亲?你也配?"帝灵芷嗤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嘲讽之意。
不等南君开口,随后便再度说道:"当年母皇惨死,你在哪里?我被困神灵石之内的时候你又再哪里?现在你跟我说父亲,你不配,我帝灵芷没有父亲,只有仇人!"
帝灵芷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沉浸在了一股疯狂之中,只要一想起她被困在神灵石里面的这段时间,帝灵芷的心中便升起了一股无尽的恨意,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挖骨吃肉,碎尸万段。
南君看着帝灵芷对他的这一股怨恨如此的深,心中一咯噔,盯着她看了久量之后,这才微微的说道:"好,那我们不谈过去,过去的时间都过去了。如果你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我愿意补偿你,补偿对你的爱。"
"现在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大世界渡过最后的一个劫难,等到这个劫难渡过了,我也没有了事情,我现在的一切,全部都可以留给你。"
南君的话十分的低沉,略带了一丝的嘶哑,语气之间完全没有了一个天位境高手的架子,更像是一个想要寻回女儿的父亲。
"哈哈哈哈!"帝灵芷听完了南君的这一句之后,忍着身上的巨疼,突然仰天大笑了一声,随后面带讥讽的说道:"你的一切?真的是好笑,这几万年以来的痛,难道你以为,就凭这些就能抚平?我告诉你,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停顿了一下之后,帝灵芷忽然抬起了头,双眸之间不带一丝温度的盯着南君,双唇微微的碰撞,随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看着你将这个天下当成自己的玩物,不管你做什么,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阻止你!"
南君看着几近癫狂的帝灵芷,心中微微的一痛,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真的要离他而去了一般。
沉吟了一声之后,声音略带了一丝的沧桑,缓缓的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原谅,这一切都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如果再让我重来一次,我依旧会是这样的选择。我这么做也只是想要弥补对你的亏欠罢了!"
南君沧桑的语气之中略带了一丝的愤怒,当年女帝统一大陆,自己亡国灭族,自己的父母兄弟全部都死在了帝纸鸢的铁骑之下,又是何等的悲惨。
当自己生无可恋的时候,帝纸鸢又因为自己长相俊美而强行将自己纳入后宫的那一份屈辱,又有谁能够理解。
所以,不管重来多少遍,他南缜冥对于之前所做的全部,所做的一切,全部都不会后悔,有的只是对于帝灵芷的愧疚而已。
帝灵芷听完了南君的话之后,冷笑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南君,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双眸瞪的大大的,好像要将南君瞪穿一般。
"唉!"
南君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袖袍一挥,一道精纯的能量打入了帝灵芷的体内,将她体内乱串的指力给化解了。随后缓缓的说道:"这天下即将迎来一场大劫难,至于是什么还不能告诉你,我现在能说的只是,我并没有将这天下当成玩物,让他们进行这一场杀戮我知道是很残忍,但是杀戮是最容易的办法。我需要一个可以继承天道的人来对抗即将到来的大劫难。"
"好了,你身上的指力化解了,如果你要报仇再出来找我吧!"
说完之后,南君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周围顿时之间空荡荡的,只留下了帝灵芷一个人站在石柱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