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趁大多数人还没有醒, 安妮塔偷偷去了趟猫头鹰棚,把一小块蛇怪的皮寄给了夏洛克。
接下来的一天里, 安妮塔几人在整个霍格沃滋都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为了安抚蛇怪袭击后学校里惶惶不安的人心, 一大早, 蛇怪被安妮塔几人消灭了的事就火速传开了。所有人都在兴高采烈地谈论密室和蛇怪的事情, 还把安妮塔几人在密室勇斗蛇怪的故事说得有模有样的,光安妮塔听到的就有七个不同的版本了。在这些故事中,安妮塔简直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安妮塔刚开始还试图纠了几次,后来也就心累地懒得理了,反正过一段时间热度总会下去的。而且, 安妮塔还有比这些八卦更重要的事情要担心。
在忐忑不安了一天之后,安妮塔和德拉科一起踏进了西弗勒斯的办公室。出乎安妮塔意料的是,西弗勒斯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或许是这次他没有那么生气?
后来安妮塔才发现,西弗勒斯哪里是没有生气,他是憋着大招呢。
西弗勒斯表示安妮塔有时间有精力搞事情, 肯定是因为她太闲了,所以他给安妮塔加了一堆功课, 保证安妮塔每天晚上回到宿舍只剩下上床睡觉的力气。而德拉科作为知情不报的同伙,也被连坐, 每天被功课压榨得连睡觉做梦都在背魔药知识,简直生不如死。
接下来的一周,安妮塔仿佛回到了前世高考前冲刺的时光, 度日如年啊。更可怕的是,高考至少还是有个期限的,西弗勒斯根本没有给他们设置惩罚的期限,很有可能在霍格沃滋的剩下五年都要这么度过了。
qaq,爸爸请再爱我一次。
然而这次不管安妮塔怎么撒娇卖萌,西弗勒斯都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半夜,安妮塔又一次偷偷地跑到了德拉科的房门口。
德拉科揉着眼睛打开了门后,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需要你的帮助。”安妮塔说。
德拉科担忧地皱了皱眉说,“怎么了?进来说吧。”
安妮塔随意地靠着床坐着地毯上,将一副德拉科做的太阳镜递给德拉科,说,“先戴上。”
德拉科疑惑地抬了抬眉,还是乖乖戴上了。
安妮塔抬起手腕,用蛇佬腔说,“海尔波,跟德拉科打个招呼吧。”
然后,德拉科惊恐地发现,安妮塔左手腕上的蛇形镯子动了起来,一条大概手指粗,顶着红色冠毛的蛇用一双冰冷的黄色大眼睛盯着他,慢慢地吐了下分叉的舌头,冲德拉科“嘶嘶”了几声。
“海尔波说他很喜欢你的味道。”安妮塔替海尔波翻译道。
“我该说很荣幸吗?”德拉科吐槽道,见安妮塔真的点了点头,顿时觉得自己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真的不觉得被一条蛇—看上去还是一条毒蛇—称赞味道好是一件值得荣幸的事情啊。
“你怎么会有一条蛇?”德拉科问,“等等,你让我戴上防蛇怪的死亡视线的眼镜?你不会告诉我这是条蛇怪吧?”德拉科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作为一个斯莱特林,他对蛇有好感,但是突然出现一条瞪谁谁死危险级别max的蛇怪,这个冲击也太大了些。
“就是蛇怪。”安妮塔说。
“你不是说蛇怪死了吗?”
“其中的原因有些复杂,简单地说,海尔波算是死掉的那条蛇怪的孩子吧。”
“所以你打算养着这条蛇怪吗?”
“当然。”安妮塔理所当然地点头,一点都不觉得养一条瞪谁谁死的蛇怪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德拉科无奈地扶额,过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了这个现实,问安妮塔,“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能做出类似这个眼镜的东西吗?既能不影响海尔波的视力,又能让他不伤人。唔,最好是想用视线杀人的时候就用视线杀人,不想的时候就算被人看到了也不会无意中伤人。”安妮塔说。
“你这个要求可真不低。”德拉科吐槽了一句,转瞬就兴奋起来,他拿出一张羊皮纸,开始写写画画起来,“唔,之前太阳镜的设计可以借鉴一点,不过还要再增加一些功能,让我想想……”
在各种功课的压榨下,时间被迫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慢动作一帧一帧地向前挪动着。一周后,在吃早餐的时候,安妮塔终于收到了夏洛克的回信。安妮塔取下猫头鹰叼着的信,疑惑地问道,“这次你怎么那么乖?这不像是你的性格啊。上次的石化咒效果那么好吗?”
猫头鹰无法回答安妮塔的问题,他甚至没有等安妮塔回信,就慌慌张张地飞走了,还在飞行的过程中撞到了墙,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样。
安妮塔不解地皱了皱眉,打开了夏洛克的回信,出人意料的是,信里面只有一个时间和地址,其他什么都没有。
安妮塔挑了挑眉,颇有兴致地说,“有趣。”
“怎么了?”德拉科问。
安妮塔把信递给德拉科,德拉科看了一遍,皱起了眉头问,“那个叫夏洛克的麻瓜约你见面?”
“不是夏洛克。”安妮塔说,“字体和信纸都一模一样,但是夏洛克知道我在一所封闭的寄宿制学校上学,他不可能约我见面,更不可能不可能在工作日约我见面。”
“但是猫头鹰是夏洛克的那只?”德拉科问,“你确定?”
“我确定。那只该死的猫头鹰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换了夏洛克给你的信?”
“是的。”安妮塔说,“而且换信的那个人不知道我只是个二年级的小巫师。”
“你知道换信的这个人是谁?”
“有一点猜测。”安妮塔说,“之前我也和夏洛克通过信,但是一直都没有问题,这说明换信的人不是因为麻瓜和巫师之间的种族分歧,所以换信是和最近的事有关。这几次的通信都是因为洛哈特的事情,而上次夏洛克的信中提到洛哈特与mi6和莫里亚蒂都可能有些联系,正好这两方面的人都有能力换掉猫头鹰的信,所以我猜就是这两方面的人之一,不是麦考夫·福尔摩斯,就是莫里亚蒂。”
“等等。”德拉科看到安妮塔兴味盎然的表情,不由皱眉道,“你不会真的想要去见这个人吧?”
“为什么不呢?洛哈特到底有什么秘密,才会同时引起英国情报局和犯罪天才的注意?他来霍格沃滋又是为了什么?我很好奇呢。”安妮塔觉得上次的密室之行彻底点燃了她体内的冒险因子,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她竟然感受到了兴奋?这是之前那个乖乖女不会有的。好吧,之前她也没有多乖。但是之前她多是被动地卷入那些事情中,不像现在这样主动去找刺激。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吧,反正因为有这么一个浑身都是麻烦的亲爹,再加上扑朔迷离的密室,已经可以预想到她今后的生活有多精彩了。享受冒险总比不喜欢冒险却不得不卷入来的好。
“你可以再给夏洛克写一封信。”德拉科提议道。
“没有用的,这个人能够换了夏洛克给我的信,就说明他能保证我的信送不到夏洛克的手里,毕竟猫头鹰送信并不是那么安全。”
“但是偷偷离校?”德拉科向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你疯了吗?你会被开除的!”
“不被抓到就不算违规。”安妮塔说。
“但是你不可能出得去。”德拉科泼冷水道,“就算以前你能做到,现在也不可能,你的复方汤剂配完了吗?《二十世纪的伟大魔药》背完了吗?普林斯家族发明的那些魔药整理完了吗?让我看看,约定的时间是星期三下午,那个时候你虽然没有课,但是我们两个所有的课余时间都被拿来关禁闭了,你确定你能在你爸爸的眼皮底下溜出去?”
“人艰不拆,你现在闭嘴我们还能做朋友。”安妮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德拉科看到安妮塔瞬间就蔫了,连头上的呆毛都耷拉了下来,不由揉了揉安妮塔的头发,说,“你想知道洛哈特的秘密的话可以直接去问他啊,几滴吐真剂下来说不定他什么都说了,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摄神取念。如果洛哈特真的像你猜测的一样是个麻瓜,或者近乎麻瓜的话,他不可能抵挡得了摄神取念的。”
“如果洛哈特真的像我所猜测的那样,那么他应该不怕吐真剂或者摄神取念。”安妮塔猜测道,“洛哈特已经在巫师界待了那么多年了,他肯定知道这些的存在,他也知道霍格沃滋有很厉害的巫师。既然他还敢到霍格沃滋来,就说明他并不畏惧这些。”
“但是这怎么可能?”德拉科不敢置信地说,“一个麻瓜?”
“我不知道。”安妮塔说,“但是我想知道。”
可是怎么才能出去呢?更重要的是,怎么才能瞒过爸爸的眼睛呢?
安妮塔突然眼睛一亮,她猛地抓住德拉科的手臂说,“我有一个主意,我需要你的帮助。”
“i’m kinddathe middlethe last favor you askedto do. (你请我帮的上一个忙我还没处理完呢。)”德拉科说。
“please~ (拜托拜托~)”安妮塔对德拉科使出了大招—puppy eye。
德拉科伸手捂住了安妮塔的眼睛,面对那样的眼神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啊。
“你保证你的计划不会有危险?”德拉科问。
“我保证。”安妮塔点头道,“我只是去见个麻瓜而已嘛,能有什么危险。”
德拉科觉得安妮塔的话有哪里不对,但是安妮塔的睫毛轻轻地在德拉科的手心中颤动,让德拉科无法集中注意力,严重地影响了他的思考能力。等德拉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听到自己说,“好吧,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