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些摇曳的烛光下,康熙沉着脸看着胤祥和胤祯对于胤g的过分关心,皱着眉头看着胤g说:“明知自己身体不好,还在晚上出去。”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关心。
“儿臣知错。”胤g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语气中的关心一般,跪下来低着头恭敬的说到。
康熙看着胤g恭敬的神色就觉得一阵的烦闷。于是,康熙看着胤g说:“既然知错那么就抄写孝经一百遍吧!”
“是!儿臣领旨。”胤g依旧恭敬的说到。康熙看着胤g一成不变的恭敬冷哼一声便离开了。康熙看着胤g对自己的冷淡的模样心中十分的不快。
胤祥看见康熙离开了,心疼的拉起胤g握住胤g的手说:“四哥你的手这么冰,一定是冻着了,地上这么凉,万一再着凉了怎么办?”
胤g看着胤祥的关切的眼神,拍了拍胤祥的手淡淡的安慰说:“无事。”
胤祯也很关心胤g,可是胤g着凉主要原因是因为胤祯不看时间找胤g出去。于是胤祯看着胤g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四哥!我……”胤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碰巧这时,金锁端着四碗姜汤来了。
金锁发现皇上走了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带着温暖的笑意将其中的一碗姜汤呈给胤g说:“十二阿哥,赶紧把姜汤喝了。”金锁看着胤g接过姜汤,可是却迟迟没有动作,笑了笑说:“十二阿哥,姜汤里面,金锁加了一些红枣和陈皮,生姜的味道已经很淡了。”金锁也是偶然的发现十二阿哥不喜欢生姜的味道。
“八阿哥和十一阿哥也喝点姜汤吧!免得感冒了。”金锁笑着将姜汤递给胤祥和胤祯说到。
胤g慢慢的抿着姜汤,思绪突然回到了当年风雨飘摇的康熙年间。当初第一个知道自己不喜欢生姜的味道的人不是太子也不是十三弟反而是在后来一直和自己做对的廉亲王。算是造化弄人嘛?胤g淡淡的想到,没有悲伤也没有惆怅。
金锁看着已经喝完姜汤的胤祯说:“八阿哥,宫门早已下钥了。奴婢已经为您在阿哥所整理好了房间,请随奴婢走吧!十二阿哥该休息了。”
胤祯看着小口抿着姜汤的胤g笑了笑说:“好,给爷领路。”
金锁轻轻的将门关上,房间内只剩下胤g和胤祥两个人,胤祥看着依旧在抿着姜汤的胤g笑了笑抱着胤g,将自己的手放在胤g的肩膀上说:“四哥,不想喝就不喝了。”
胤g转过头看着胤祥,眼中充满了不解。胤祥看着胤g难得不解的神情,笑着解释到:“四哥,不用委屈自己,不过在外面待了那么一会儿,不会生病的。再说四哥也可以喝些热茶来代替。”说完夺过胤g手中的姜汤一口气喝了下去。其实,金锁煮的姜汤不难喝而且生姜的味道也很淡,可是胤g就是不喜欢生姜那味,一点都不行。
胤祥给胤g倒了热茶,看着对方喝下后,才和胤g说出了今天找他来的目的,无非是之前胤g拜托胤祥有关紫薇骨灰的事情,胤g想偷偷把紫薇的骨灰放入皇陵,但因为之前为了让康熙安心所以将手上所有势力交出,因此事情不太好办。
胤祥忽而看着胤g淡淡的问:“十四跟你说了什么?”
“他要上战场。”胤g如实回答道。
“哦!”胤祥淡淡的应了一声也不在意,在胤祥心中胤祯想做什么简直是一清二楚,所以对于胤祯的此番行为也并不惊奇。反正那小子从上辈子开始就是个心大的,这辈子估计也是。
早晨在广州那边,底下的奴才广州巡抚派来的奴才,小心的伺候这胤i洗漱,恭敬极了。
胤i望了一眼在早上被自己扔到床上的广州第一名“美女”故作掩藏了心中的厌恶柔和了嗓音温柔的说:“声音小一点,免得吵醒了思情。”
“是!”一个广州巡抚的心腹低下头轻声的说,目光中是掩饰不住的鄙夷,但是声音仍然恭敬的说:“三阿哥!巡抚大人请您到花园用餐。”
“花园用餐吗?倒是新鲜。”胤i高傲的说到,便随着心腹到了花园。看着虽然并不华丽的花园,胤i在心中冷笑。因为花园虽然不华丽可是其中种植的植物哪怕是最便宜的一株起码也得值一百两银子。要知道一百两银子够一个农民一家用个五十年了。这个广州巡抚可真是富庶!
胤i和广州巡抚虚以委蛇的说了一大推后说:“爷今天就要回京了,可是这思情?”
“这思情不是三阿哥的婢女吗?”广州巡抚讨好的说到。
“对!对!对!”胤i开心的笑道。
看着胤i的马车消失在管道上,广州巡抚总觉得有些不对,于是对一旁小厮问:“你将思情送过去的时候,这三阿哥可曾打赏你。”
“有的!有的!不过是三阿哥的下人给的。”小厮回答到。
“哦!这也对。”广州巡抚说到,心想毕竟三阿哥还是个阿哥还会估计点面子的,打赏要下人给也说的过去。这时,广州巡抚的心腹着急的跑了过来,扬起一大片的尘土。
“你这像什么样子?”广州巡抚不满的说到。
“大人!我们被骗了!你看!”心腹拿着一块布条递给广州巡抚看。之间枫红色的布条上写着:三阿哥有变。原来思情在胤i去花园的时候就醒来了,可是因为胤i给思情下的迷药,浑身无力而且嗓子也出不了声,不能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只好将自己的肚兜撤撕破,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在上面写字。而思情被带走的时候是广州巡抚的人帮忙换衣服的,看见撕破的肚兜只当是三阿哥昨晚做的。而因为鲜血沾染在枫红色的肚兜上,看的不真切也没有管,只是草草的扔在一边。而心腹不知怎么的竟然发现了这个布条。
广州巡抚看着布条暗恨,立马找人决定将三阿哥在回京的路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他可不敢保证,三阿哥有没有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而且广州天高皇帝远的,这个三阿哥的身体又不好在旅途中“病”死了也是情有可原。再说皇上有那么多的儿子少一个也没有什么关系。
胤i这边早已撇下马车换上快马往京城方向赶去,而思情早已被粘杆处的人处理掉了。
可是没想到在半夜,胤i在穿过一片竹林的时候,有人在暗中放冷箭,“嗖”的一箭直接射在胤i的肩膀上。这也是那帮人的无奈之举,原本想在三阿哥吃饭或是投宿的时候下手,可是谁料三阿哥竟然不进店家,只是啃些干粮连夜赶路。
胤i看了一眼被鲜血染红的肩膀处的衣衫,对粘杆处的人比了一个手势之后,提着剑继续前行丝毫没有带着手下的人解决掉放箭之人的打算,因为这里离竹林的边缘只有很短的距离而出了竹林弓箭就没有多大的威力了花功夫在消灭暗处的敌人,不如赶紧回京。胤i虽然没有上过战场,可是也曾经面对过前朝的余孽,胤i明白与其与敌人痴缠不如赶紧逃离毕竟我在明,敌在暗。多待一分就多一份的危险。
竹林外面是穿着夜行服的一群人,大约有几百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在月光的映衬下发出寒光。
胤i挥着长剑像那一群人冲了过去,像是砍瓜切菜一般的挥舞这长剑,后面跟着的人也拼了命的在杀,他们明白现在一切的计谋都是无用的只有杀,才有一条出路。粘杆处的人如同大地间游荡的鬼魅一般带领着死神夺取他人的生命。武器砍杀身体的声音成了大地间的乐曲,一切的声音都被掩盖了,所有人都听不见小虫子的叫声风吹过竹林时沙沙的声响,只有鲜血流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胤i已经杀红眼了,就像是在康熙年间一废太子时的疯狂一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人类和狂魔相比总是弱小的,他们抵挡不了着磅礴的杀意。月亮染上了血腥的红色,鲜血形成了江流。
月光下,孤零的枯草摇曳的晃动着。胤i咬着牙命人将插在肩膀上的羽箭拔掉,撒了一些金创药后唤出粘杆处的人问:“粘杆还剩几人。”
“粘杆损三而其余安好。”粘杆处的人恭敬的回答到。
胤i看了看自己明面上带出来的人,早已被竹林里的羽箭折损了一大半,而在竹林之后的杀戮中能活下来虽然有伤但是仍能自由活动的人只有两个。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胤i看着他们问到。
“奴才叫海兰察。”
“奴才叫善保。”
胤i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喝了一些水后说:“海兰察和善保你们跟着孤继续赶路,其余的人拿着孤的玉佩到前面一个城镇修养。记得说你们是唯一活下来的人而孤和你们走丢了。”说完将挂在腰间象征着四哥身份的玉佩扔了过去。
“喳!”跟随的人恭敬的回答到。能够在明面上跟随胤i来办这趟差事的人都是粘杆处待选的人,忠心度绝对可以保证。海兰察的家族就是依附于粘杆处而生的,在胤g重建粘杆处的时候自然不会忘了海兰察的一家。而善保为了自己的弟弟可以更好的活着而参加了粘杆处。
胤i带着海兰察和善保俩人还有粘杆处的人依旧连夜往京城赶去,只是前路等待他们的依旧是躲不过去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