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能告诉你的，只有一点。”在谈论到破晓者的时候，萨尔奎瑟斯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犀利。埃尔特仔细观察着萨尔奎瑟斯的幻象脸上的表情变化，他也不知道这样的表情变化究竟是源于幻象法术的波动性，还是萨尔奎瑟斯真实的情感表达。

对于异魔的情感表达，埃尔特还是报以鄙弃的态度。毕竟他所见到的异世界军团都是那些冷酷无情的低能儿异魔，而当他真正面对异魔的领袖时，埃尔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掂量对方的真正实力了。

“我在听。”埃尔特言简意赅。

“破晓者是一种赐福，一种天赋。”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破晓者其实就是法师——一个特殊的法师。”

“当然不是。”萨尔奎瑟斯猛地摇头说道，“破晓者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赐福。”

埃尔特冷哼了一声，“就像神恩之赐救济会那种赐福吗？如果是这种欺骗普通平民的虚伪祝福，我也就不需要了。虽然我不认为自己能够承担‘第三位敌人’的重担，但我同样也不认为自己是那种会相信鬼神的愚民。”

“这句话真应该让成天和鬼神打交道的纳格曼西和法罗听听，”萨尔奎瑟斯捂嘴偷笑，埃尔特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这么女性化的动作，“他们一定会为你的冷笑话笑掉大牙的。”

“继续你的陈述，萨尔奎瑟斯。”埃尔特皱着眉头看着回归平静的大地，永恒裂隙传送门一定已经完全成型了，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埃尔特此时只能希望萨尔奎瑟斯和自己的这次谈话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当然，埃尔特也很清楚，对方完全可以杀死自己，这点时间对异魔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能够得到破晓者之力的人，会获得异常强大的力量，但同时也会为这片土地带来灾厄和诅咒。”萨尔奎瑟斯眯起眼睛，眼神如同一条恶毒的蛇，“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力量的代价吧。”

“那你为什么还要将其称之为赐福呢？”埃尔特无法理解，这种会为土地带来腐朽的力量，只会为菲尔缇斯大陆和人类带来不幸。

“我很抱歉，我只是站在自己的语境说出这句话的。”萨尔奎瑟斯嘿嘿一笑，“我们也在寻找破晓者，而一旦被我们先行找到，那么想要征服这片土地，也会变得更加轻松。”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出这些话？”埃尔特紧握的双拳，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掌心的肉里。

“因为我想让这场战争更加公平。”

“公平？我可不认为这场战争有何公平而言。”埃尔特还是冷笑。他无法辨别萨尔奎瑟斯的话究竟是真是假，除了期望萨尔奎瑟斯所提到的“破晓者的秘密”是真实可信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相信我，如果有一天你能找到破晓者……”萨尔奎瑟斯又露出了毒蛇一般的表情，“毁掉它。”

“破晓者究竟是什么？”

“上古神剑。”萨尔奎瑟斯的语气充满敬畏，“亦是毁灭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