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无妨,姑娘只说要去哪里。”
“烦请公子带我们去飞龙殿吧。”
飞龙殿?是见少主的?
想着,流水不动声色:“姑娘可是要寻找皇上?”
“嗯?你知道啊。”
“嗯,我是皇上身边的侍卫。”
“这样啊,那有你带路我便放心了。”
蓦地,绿舞惊叫一声:“啊,小姐,是老爷。”
绿舞抬眸,看着远远走来的慕容祥,立刻走上前去:“爷爷。”
蓦地,看着身边英气逼人的沈浪,慕容妍儿脸色微红:“小女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
流水远远地看着慕容妍儿的身影,她就是五娘口中所说的想要做皇妃的人?
想着,心中竟莫名地有些失落。
相国公以自家孙女从小在外长大,养野了性子,随即想让她来宫中学学规矩为由,把慕容妍儿放在了沈浪的身边。
相国公的真实意思,众人心知肚明,沈浪只淡然应下了,把慕容妍儿安排在了华容殿,专门款待贵宾的宫殿。
沈浪派了流水时刻保护着慕容妍儿的安全,慕容妍儿初来宫中,有曾救过自己的人在身边自然颇觉安心。
五娘却不乐意了,每天看着流水陪着慕容妍儿游玩,却毫无下手的机会。
“流水,你难道不知道她的真正意图?”五娘看着多次阻拦自己的流水,眸中不悦。
“她现在只是少主的贵宾。”
“流水,你是不是对她动了感情?”
“五娘,我只是侍卫罢了,少主让我来,只是为了护她安全。”
流水说着,深深地看着五娘:“五娘,不要冲动的是你,你杀了她,一定会给少主带来麻烦。”
五娘眸中闪过冷然:“那你就看好她,不是自己的,连这些想法都不要有!”
说着,五娘已然转身离开。
流水看着五娘离开的身影,五娘,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有些感情,不由心!
五娘的爱偏执到流水根本无法理解的地步,风离为她丧命,五娘丝毫不为所动,只因不爱。
而沈浪更是抛弃了五娘,五娘却依旧爱沈浪到了爱上了爱上所爱之人钟爱女子的地步,五娘的胸襟,是很多男人都自愧不如的。
所以若是慕容妍儿对沈浪产生了感情,那么流水确信五娘定然是不会放过慕容妍儿的,她比婉溪偏执与狠绝,所以流水不得不防着。
不仅是因为流水授命于沈浪,更因为,流水潜意识里不想让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女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有些人,一眼便是万年,隐隐的,流水似乎可以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流水,你方才去了哪里,我四下寻都没寻到你呢。”
慕容妍儿看着远处走来的流水立刻迎了上去。
“姑娘,你找我有事?”
“嗯,你尝尝我做的芙蓉糕。”
慕容妍儿说着,随即捏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糕点放到了流水口中。
流水怔了下,心底闪过一抹异样。
“好吃吗?”慕容妍儿期待地看着流水。
“嗯,很好吃。”
“那你说皇上会喜欢吗?”
“应该,会吧。”
“呵呵,”慕容妍儿轻笑着,如环佩叮咚,醉人心怀。
慕容妍儿把一盘糕点都给了流水:“你喜欢吃,都给你,但是呢,你要告诉我皇上喜欢吃什么。”
慕容妍儿并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盛气凌人,举止之间更多亲和,这倒是流水从未见过的。
慕容妍儿几乎每天都会待在厨房做各种糕点,流水觉得味道不错的,她便央绿舞送去给沈浪送去。
流水见状,只好问道:“姑娘,你不亲自送去,皇上怎知你心意?”
“皇上若是想见我,自然会召见我,反之我即便亲自去,皇上也未必就会喜欢上我。”
这丫头倒是看的开,流水看着慕容妍儿脸颊蹭上的面粉,情不自禁地伸手去为她拂去。
慕容妍儿蜿蜒了眉眼,轻笑盈盈,似清明的弯月。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传来,流水立刻缩回了手,看着冷着脸走进来的绿舞,看了下慕容妍儿,随即向外走去。
看着流水离开的身影,绿舞又不厌其烦道:“小姐,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进宫的目的,每天也不见你去见皇上,倒是与这侍卫处的欢畅,小姐你应该避嫌的。”
“好了,辛苦了,快来尝尝我做的糕点……”
流水静静地听着屋子里的欢声笑语,心底如有清泉划过。
“这小子莫不是情窦初开,看上那大小姐了?”远远的,云落看着流水呆笑的模样。
呆头呆脑的愣小子,哪还有一点身为四大侍卫的冷凝?
“准许你四处留情,不许他春意盎然一次?”流云白了云落一眼,想到他可以日日欢纵,而自己却对阿意那个小丫头无可奈何,心中却不畅快!
“你这是明显的嫉妒!”
一语中的,看着那憋屈的眼神更显得意。
“你仔细现在掏空了身子,以后孩子都生不出来!”
“笑话,区区一个孩子罢了,一个军队我都不在话下!”
“那春桃还不生撕了你!”
“我乐意被她撕,反正我衣服多,关键是,有些人想撕还没人撕呢!”
“不要脸的!真不知道春桃怎么没毁了你这脸皮!”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就是没人挠你脸皮!”
天呐,这人实在是无药可救了!
自知嘴上功夫不是云落的对手,流云直接无视看不出脸皮厚度的某人,直接蹭到了流水身边:“哎,小子,话说你这华容殿秋不压春啊。”
“别乱说,她可是少主的女人!”
“噗,你丫的不怕少夫人清蒸了你!不过就云落那样的,油炸了起不了一个泡!”
“你丫的说谁呢!你脸皮薄,能把阿意那丫头勾搭到手?就阿意那心思单纯的没看清楚你豺狼之心,换成别人早就把你那酸臭的蓝萝卜心挖出来了!”
“好歹阿意还是完璧之身,某人自诩君子的连孩子都快有了,不知道是谁不害臊!”
“我靠,我男欢女爱的你嫉妒?”
相国公对于慕容妍儿“不误正事”,每日只和一个侍卫在一起的事情很是愤怒,这天竟是亲自来到宫中。
慕容妍儿心思通透,看着脸色清寒的慕容祥迎上前去:“爷爷,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你心中还有我这个爷爷?”
“妍儿终日担忧着爷爷身体,爷爷这么说可就太伤妍儿的心了。”
“那你怎么能这么无视我的话?我问你,自从你进宫以来,你可曾去找过皇上?”
慕容妍儿哀怨地看向一边的绿舞,定然是这碎嘴的丫头告的状!
绿舞只低眸,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
“你别看她!你是我孙女,你在宫中的一举一动我又怎会不知?”慕容祥怒气未消地坐在一边,不理会慕容妍儿的说和。
“好啊,爷爷,你竟然怕人监视我!”
佯装生气的小脸上撅着的小嘴都能托头驴了。
慕容祥虽知自家孙女是假气,却依旧软了脾气。
“你这孩子!就拿这来糟我这老头子的心。”
“哎呀,爷爷,妍儿好想你,你一来就对妍儿这么冷,是寒妍儿的心好吗?”
柔糯的声音,又有哪人还忍心再生气?
“你这丫头,皇上那里你要多花花心思了,多去体恤一下他。”
“妍儿知道呢,每天都有给皇上送夜宵的。”
“是啊,方才皇上见我了老朽还说你温婉端庄呢,但你和皇上接触的还是太少了。”
“我知道了,爷爷,感情的事情急不得,欲速则不达。”
“你这丫头自幼熟读各类书籍,论道理,我字是说不过你,不过书籍和实践还是有些差别的,你可不要灵活运用才是。”
“放心,爷爷,你孙女我冰雪聪明,不会老古董的。”
“你这话是在含沙射影我?”
“不敢呐。”
“臭丫头……”
终于送走了慕容祥,慕容妍儿深深呼了一口气,看着旁边安静异常的绿舞。
“这会子成闷葫芦了?”
“绿舞有罪,不敢说话。”
“你哪次不是有罪?可曾改过一次?”
“小姐,奴婢也是为你好嘛。”
“好了,你这张嘴巴!算了,走,去找小侍卫玩。”
“小姐,你,这老爷还没走远的呢好吧!”
唉,真是不长记性啊!
晚上流水回华容殿的时候,看着树下静坐着的慕容妍儿,月光流泻在她身上,隐隐有清辉相缠,让人不忍移目。
“姑娘,怎么还没就寝?”
“你今日去哪了?”
目光冰寒,声音有些僵硬。
那边还未开口,这边无限委屈的女子哀怨开口:“你可知我寻了你一下午,你是皇上派来保护我的,万一我遇到什么事了,你却不在,我在这宫中无依无靠的,你让我怎么办?”
“额,皇上让我出宫办些事情,听说相国公来了,所以我就没来告诉你一声,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再有下次我就让皇上给你革职查办!”
“好,遵命。”
委屈的小女子看着流水异常认真的目光,忍不住娇笑连连:“真是个闷呆子!”
额,为什么云落这么说他的时候他会直接挥拳头,而此刻,流水只觉得温暖呢?
用流云的话就是,皮痒了!
“小侍卫,我来这么久了,还不知道皇宫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呢,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慕容妍儿说着,随即张开了双臂,示意流水过来抱她。
“你的意思是,飞到空中去?”
含着期待的目光连连颔首:“好不好?”
轻和的目光谁又忍心不同意。
流水走上前去,手放在慕容妍儿的腰间:“那你抓住我。”
话落,已经旱地拔葱似的跃上了屋顶,随即借力轻轻在空中掠过:“有些地方不能去,会被当作刺客。冬天的时候这样俯瞰,下面一片纯净的雪白,那样才美的,美的特空灵。”
“我不喜欢这么高的宫墙,感觉鸟儿都飞不进来呢。”
自由惯了的,自然受不了这种束缚了。
“我还是比较喜欢宫外,喜欢边塞,喜欢树林,喜欢沙漠。”
流水转眸看着慕容妍儿纯美的不真实的侧脸,这样一个精灵似的姑娘,这皇宫,又怎会困的住她包容一切的心?
“你不喜欢这里?”
“嗯。”
“那你,喜欢皇上吗?”
“喜欢啊,我听说了皇上和皇后的事情,很是钦佩皇上的忠诚,只是,皇上对待皇后如此上心,只是怕眸中再也容不下任何女子了吧。”
有那个一刹那,流水差点脱口而出:“怎么会?你这么美好,不会有人不喜欢你。”
可是流水又是有点私心的,他内心深处,竟是希望沈浪不要喜欢上慕容妍儿。
即便流水知道纵然皇上不喜欢她,他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呵呵,我好想去见见呢,是何种奇女子。”
“皇后,的确是个奇女子,这世界的万物,都不及她万分之一的美好。”
慕容妍儿抓着流水衣襟的手骤然握紧,心底似打翻了一坛子醋。
在你心底,她真的就这么美好?
想着,慕容妍儿对于婉溪却更加好奇了。
于是乎,翌日一大早,慕容妍儿便带着绿舞去了飞龙殿。
飞龙殿,看着眼前面容娇俏的女子,深知她为何进宫的春桃自然对此十分排斥。
“皇上有令,若无皇上旨意,任何人都不得面见皇后。”
春桃挡在了慕容妍儿面前。
“大胆!区区一个奴婢罢了,竟然这么跟我家小姐说话!”
绿舞为自家主子抱不平。
“我虽为宫女,好歹是掌事姑姑,姑姑级别的人物,我们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
小样,可别忘了你脚下踩的是谁的地盘!
“你!”绿舞何时被别人贬为小孩子过,立刻涨红了脸色:“我家小姐可是皇上的贵宾,你敢这么对待我们,皇上定然不会放过你!”
虽然绿舞过分,但是春桃确实对慕容妍儿不尊重。
只是深知自己身份的慕容妍儿必须拿出他们相国府的气度来,也不会再被人轻视了去。
慕容妍儿淡笑着看向春桃:“姑娘,我今日前来只是以皇上宾客的身份来看望皇后娘娘,早前听说皇后娘娘亲易近人,想来确实如此,不过定然是在被封皇后之前,现被封后,视线高,看的远了,见不到我等小人物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堂堂相国府,皇上都会敬让三分,却不能入了皇后的眼,想来皇后一直未醒来也是天意,因为在天上,才会看的更高,更远。”
巴掌不打笑脸人,但那却不是春桃!
看着笑意盈盈的慕容妍儿,春桃直想把她的脸挠成土豆丝!
“你竟然敢诅咒我家娘娘!飞龙殿岂是你相国府可以比拟的!滚出去!”
气急到失去理智的春桃猛地推了慕容妍儿一把,好在绿舞扶着,她才站稳了身子!
“你只是区区一个宫女罢了,竟然敢推我!”
说着,还未动手,绿舞已经上前与春桃厮打在了一起。
只是那口齿伶俐的小丫头手上功夫哪里是火爆脾气的春桃的对手。
平时暴力云落习惯了,自然才摸到了窍门。
一脚向绿舞的腰间踹去,春桃捋了袖子,扯着绿舞的头发把她向外拽去。
“臭丫头,竟然敢对娘娘不敬!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躲在暗处的流云看着看的淡然的云落:“你再不上前,你家女人非把她打死了不可。”
“受着。”云落冷然道,只想着这妞儿什么时候身手见长啊。
流水看着兀自在一旁看着干着急的慕容妍儿,立刻着地,赶上前去,试图拉开她们。
“你们放手,这可是在宫里,被别人看去了像什么样子!”
“流水,你来了更好,快帮我打死她!”
“流水,你终于来了,快救救绿舞!”
额,流水呆住了,这要怎么办?
看着愣住的流水,慕容妍儿看着已经只有挨打的份的绿舞,随即拔下了发簪向春桃刺去。
流水见状,立刻拉住了慕容妍儿:“姑娘,别冲动!”
“你放开我,你不帮我,我自己还不行吗?”
“云落!”流水对着远处厉喝一声。
云落看着已经被吸引来的众人,随即立刻上前抱住了春桃:“别打了,再打就被你打死了!”
“你放开我,她诅咒娘娘,我非打死她不可。”
“我的小姑奶奶,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少夫人身边的人,气度!气度!”
春桃终于停了下来,气呼呼地瞪着已经被打成猪头的绿舞,心中那个得瑟。
“绿舞,你没事吧?”慕容妍儿立刻上前一步。
“呜呜,小姐,她欺人太甚!”
绿舞哭喊着,说话嘴巴都会疼。
慕容妍儿心疼地给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绿舞擦着嘴角的血迹。
冷冷地扫过众人,慕容妍儿掷地有声:“我竟是不知,这便是当今朔月皇上的待客之道!还真是让人大开眼见!绿舞,我们走。”
众人看着慕容妍儿冰寒的目光,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流水看着走过自己身边时看都不看向自己一眼的慕容妍儿,伸出去的手终是低低落下。
云落看着衣衫凌乱的春桃,隐隐有一种感觉,今日这场战,表面上春桃胜了,实际上,是慕容妍儿胜了。
她临危不乱的气势,是一向冲动鲁莽的春桃所无法相抗衡的。
慕容祥本是韦皓的部下,是之前的天龙国的人。
现在沈浪刚统一两国,很多原本天龙的人还不是很信服,今日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慕容妍儿方才的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定然会造成不小的轰动。
若是沈浪不妥当处理的话,必然对朝堂稳定不利。
飞龙殿正殿,沈浪看着跪在地上的春桃,含了厉色。
“春桃,你可知罪?”
“皇上,奴婢何罪之有?”
站在一旁的云落干着急,不停地暗示着春桃赶紧认罪。
春桃视若未见,并未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
沈浪扫了一眼边上的三人,低沉道:“你们三个,身为宫中侍卫,竟然纵容这种事情发生,你们可知罪?”
三人立刻跪了下去:“属下知罪!”
“来人,把他们三个人拉下去,每人杖责五十,罚俸禄一年!”
这是两国归一后沈浪根据婉溪的建议新定的宫规,就是无论大小罪责,一律增添罚俸禄这条。
因为现在国家还不稳定,国库亏空,尽管这惩罚只是杯水车薪,但是毕竟积少成多嘛。
慕容妍儿目光颤了下,看着神色未变的流水,终是不动声色地缩回了迈出去的步子。
“皇上,这件事情与他们无关,皇上要罚只罚我自己好了。”
春桃急急道。
“朕自然要罚你,你身为掌事姑姑,当众殴打皇室贵宾,以下犯上,视宫规为无物,你可知罪?”
外面板子“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同样重重地击打在春桃心上。
春桃心中一急,脱口而出:“奴婢不觉得自己有罪,不管是谁,诅咒娘娘就是该打!宫规,亦是建立在人情之上,皇上若是觉得奴婢有罪,奴婢悉听尊便!”
在外面把里面一切听得清清楚楚的云落心中愤懑,这丫头平时也挺机灵的,怎么这个时候就这么不知死活的犯犟呢!
沈浪看着春桃坚定的神色,你保护婉溪没错,但是,你不该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想着自己亦不能护住婉溪身边的人,沈浪肃了神色,冷然开口:“好,很好,那朕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宫规!来人,把她拉下去杖责五十,革除掌事姑姑之位!”
春谈神色不变地挣开拉着自己的人,兀自向外走去。
沈浪心中苦笑,溪儿,为何你身边的人都和你这边执拗,你让朕该怎么办?
沈浪走向慕容妍儿:“走吧,我们出去看着。”
绿舞拉着慕容妍儿向外走去,眸光一片幸灾乐祸。
打死她算了,可怜她的脸啊。
慕容妍儿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早在沈浪说要杖责春桃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悔了,这样会闹出人命的!
只是,看着绿舞惨不忍睹的脸颊,春桃这丫头脾气太硬,给她点教训也好,想着,慕容妍儿随即淡然向外走去。
胳膊粗的棍棒毫不留情的打下去,春桃紧紧咬着口中的锦帕,死死承受着,便是死了,她今日也不会认罪!
“皇上,求你放了她吧,五十棍棒下去,她一定会没有的,皇上,属下愿意替她承受!”
云落嘶喊着,顾不得身上的痛楚挣扎起身却又立刻被死死按住。
沈浪却看都不看向云落一眼:“你自己的杖责都没受完,好生待着吧。”
“皇上,你放了她吧,她一定会死的。”云落死死挣扎着,流云和流水亦苦苦哀求着。
春桃却咬紧牙关:“我,我没事,我能受住,啊!”
看着春桃已经被血浸染的衣衫,慕容妍儿终是于心不忍:“皇上,算了,你放了他们吧,我不想闹出人命。”
沈浪见状,看向春桃:“春桃,现在慕容小姐为你求情,你可知罪?”
“奴婢,不知!”
“春桃,你是当真不怕死吗?好,朕成全你,来人,继续!”
沈浪看着宁死不屈的春桃,春桃,你当真不知,我是在救你吗?
“春桃,你个死女人!你认罪会死啊!”云落凶狠的嚎叫着:“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
春桃转眸远远地看着云落,云落,今生能做你的女人,我死而无憾了。
春桃缓缓闭上了眼睛,若是死了,她一定要去找到婉溪的灵魂,强行按到她的身体里去!
蓦地,一个似来自天际的声音传来:“住手!”
沈浪的身子颤了下,看着远处素白的身影,有些不可置信地迎上前去:“溪儿,溪儿……”
“少夫人!”
“娘娘!”
慕容妍儿追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向远处,美的空灵的女子。
原来,她就是皇后,她就是让这么多人愿意为她赴死的女子。
“溪儿……”
婉溪侧开身子,避开走过来的沈浪,淡淡向前走去。
那些正在执行的人见状,不知还要不要继续打下去。
婉溪见状,唇角含了笑意,却比之寒冰更加冷艳。
“皇上,不知他们所犯何罪啊,怎么我一觉醒来,身边的人都被皇上视为眼中钉了,既然如此,那皇上干脆多准备一具棺材,等他们到了地下去,也不能没有服侍的人不是?”
婉溪淡然扫了沈浪一样,沈浪心底一颤,立刻走上前去:“溪儿,说什么胡话呢,你好不容易醒来了,我不许你再离开我。”
“那他们呢,我准许他们离开我了吗?”看似平淡无痕的声音,却让沈浪苦叫苦不迭,随即看向慕容妍儿。
传闻,果然是真的,这世上,除了眼前美艳到不真实的女子,只怕其他任何万物都入不了沈浪的眼了吧。
想着,慕容妍儿浅然道:“皇上,这件事情是我小题大做了,还请皇上放了他们。”
沈浪对慕容妍儿投去感激的微笑,随即立刻挥手示意那些人退下。
看着就要上前把云落他们几人抬走的侍卫,婉溪再次开口:“慢着,你们就打算这样把他们抬进去吗?他们若是多流了几滴血,流血过多,导致无药可救,你们可就是杀人凶手。”
众人猛然一哆嗦,瑟缩地看着沈浪,向沈浪求救。
沈浪宠溺而又有些无奈地看着婉溪:“那溪儿说该怎么办?”
“去,把床搬出来,把他们移到床上,再抬进去。”
众人立刻照做,抬出来的床上还放着柔软的被子。
云落立刻拖着伤口跑到了春桃的身边:“春桃,春桃,你怎么样?”
“你骂我是死女人,你给我等着!”
春桃干哑着嗓子,怨瞪地看着云落。
云落却微红了眼眶:“犟丫头!”
“好了,不想要腿了吗?”婉溪看着春桃与云落道。
怎么她这一觉醒来,这云落竟然和她贴身宫女勾搭上了?
经过她同意了吗?不像话!
“娘娘,谢谢娘娘。”春桃有些哽咽。
“进去吧,阿碧,传太医,用上最好的药。”
看着阿碧离开的身影,婉溪随即才似看到慕容妍儿般。
走上前去亲切地拉了她的手:“想必你就是相国公大人的宝贝孙女吧,果然国色天香。”
“娘娘过奖了。”慕容妍儿谦和道。
眼前的女子进退有度,她的气场,不是自己可以匹敌的,所以,即便不甘,但是输给这样的女子,她不觉得委屈。
“这帮混小子,臭丫头生性耿直,野性惯了,自然是无法与你这大家闺秀相比的,所以言语之中多了冒犯,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才是。你初来宫中,有招呼不周的地方,尽管来飞龙殿寻我便是,我一定替皇上为你做主。”
简短的数语,既淡化了这次的矛盾事件,又拉进了与慕容妍儿的关系,更重要的,已经说明了她们的身份,她才是这宫中的主子,而她待慕容妍儿好,只是待客之道罢了。
她对待下人这般亲和与宠溺,哪个下人又会不喜欢她?
若是说之前慕容妍儿还有不甘心的话,那么现在慕容妍儿已经心悦诚服了。
她,婉溪,不是一般人可以成为其对手的,也只有她这般的奇女子,才能驾驭沈浪这样的龙之天子。
沈浪让人把慕容妍儿送回华容殿,随即立刻迫不及待地紧紧拥着婉溪:“溪儿,溪儿,我的溪儿……”
“这么娇俏的女子在身,皇上竟然还记得臣妾,臣妾的荣幸呐。”
浓郁的酸味却让沈浪笑了,这才是她的溪儿。
方才在外面,看着婉溪冰冷的神色,沈浪还以为她是真的生气了。
“溪儿明鉴,就像你说的,她只是我们皇室的贵宾罢了。”
“今日若是我不醒来,他们可不被你打死了?”
“当然不会,有药先生在,他们不会死的。”沈浪立刻说道。
婉溪狠狠地敲了沈浪脑门一下:“我的人,你少动!娃儿呢,我的娃儿呢。”
沈浪见婉溪扯开了话题,立刻让人抱来了古顷。
婉溪看着已经有自己手臂长的古顷,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影无双想杀了她孩子的时刻。
随即红了眼眶:“古顷,娘亲的好孩子,让娘亲看看……”
古顷看着熟悉的面容,很是自然地伸手去抓那柔软:“娘亲,奶奶,吃奶。”
额,怎么莫名地就想到了韦钰那孩子呢。
婉溪本以为这孩子出生时候没自己带着,会和自己陌生,却不想竟然第一次见面就这般亲切,不禁感慨,到底是娘亲啊。
却不想沈浪随后就来了句:“这孩子,有奶吃就是娘,所以换了别人都不跟呢。”
额,婉溪暴汗,抬脚给了沈浪一下,沈浪满脸无辜:“怎么了?”
“难不成我的奶水还不够他吃的?”
额,原来是这回事,沈浪又接着说道:“当然了,后来他就一直在吃着你的奶。”
婉溪看着怀中的小肉球:“孩子,你想娘亲吗?”
“想,有奶吃。”
“……”
“娘亲对小古顷好不好?”
“好,给奶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