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罗儿……你这里,很美呢!”
韦清呢喃着,手指贴了进去,那火热的温度令得罗儿又一声难奈的呻吟出声,被堵了双嘴的唇舌含糊不清的叫着,一双腿时而抿起,时而又张开,似是在做着无声的邀请。
韦清眸光暗了下来,沉出了一汪涟漪的火热,“罗儿,要吗?”
他问,灵活的手指蜿蜒而上,肆无忌惮的把玩着她胸前两团丰盈,变幻着各种YIN靡的形状,折射出一波又一波的风/骚与放浪。
罗儿觉得自己浑身都着火了。
她用力的扯着双手,拼命的祈求着。
身体不能动,双手不能动,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这种未知的刺激,比亲眼所见的更加让她难以忍受。
皇上,皇上……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罗儿想要,真的很想要啊……
“呵呵!好!朕,这就给你!”
玩得够了,韦清蓦然起身,撇开了她丰软的胸部,似是在悉悉索索的脱着衣服,罗儿更加急切,不停的扭动着身子,拼命的表示着她已经准备好了。却是压根不曾看见,韦清眼底的那份寒意!
水性扬花的女人,不过一个贱/货而已,也敢求他的宠幸?
向着殿外摆了下手,一个贴身侍卫轻若狸猫的冲了进来,韦清不说话,只一个眼神看过去,那侍卫顿时明白,顿时出手点了罗儿的昏睡穴,又在下一瞬,将罗儿拦腰抱起,隐入了茫茫黑暗中。
“福宝!”
韦清整了神色,清冷的喊着,新任的小太监上前,韦清吩咐,“给朕传紫儿过来!另外,重新换了床铺!”
那个女人所沾染的一切,他都不想要!尤其是溪儿不喜欢的女人,会又怎么会喜欢?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福宝唯唯诺诺的应声出去,不一会儿,便带了新的被褥过来,同时而来的,还有一名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与婉溪极相像的女子进来。
“紫儿,来。”
韦清唇角含笑的伸出去手,紫儿娇羞的谢了皇恩,款款坐了过去,韦清偏头打量着她,“嗯,不错不错,真是越来越像了。”
紫儿“咯咯”娇笑着,“瞧皇上这话说的……紫儿越来越像谁了?”
柔媚的将头靠了过去,完全不曾看到韦清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寒芒,却是轻揉着她的脑袋,笑吟吟的道:“紫儿,朕宠你,是因为你知进退,若你真要不知天高地厚了,朕的宠,也可随时收回的!”
看似温柔的话语,却是藏着无尽的锋芒。
紫儿心一惊,“扑嗵”跪在地上,冷汗湿了满身,韦清冷冷的道,“起来吧!如有再犯,朕决不轻饶!”
身为一国之君,他可允许自己的女人有些小性子,但断断不可以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
“谢皇上饶恕!”
紫儿满心后怕的站起,殿外,胡汉山的声音急急的响起,“皇上,微臣有急事禀报!”
“嗯!”
韦清看一眼紫儿,甩手出去,“什么事?”
胡汉山一脸急色,“回皇上,朔月大兵压境,说是要皇上交出月皇,否则必定会两国开战,生灵涂炭!”
“哼!这倒是好大的气势!这话谁说的?”韦清眯了眯眼,妖孽的眼底,一片冷芒。
胡汉山道,“林皇后口谕,林相国亲自带兵。”
如此大的阵仗,胡汉山也有些犯怵。
回头真要两国交战,可是闹着玩的!
“哦,原来是一介外戚而已!”韦清笑笑,想了想,令道,“你去,告诉那两人……”
胡汉山侧耳听过,顿时大喜,“皇上此计甚妙!”
“妙还不赶紧去?”韦清笑骂,那风沁既然入了他的掌心,就算暂时逃得性命,可是,他终能逃得他的五指山吗?
接下来,不过数日光景,朔月大军盛传谣言,林相国挟天子以令天下,传月皇被林相国私自扣押,而林皇后与其父里应外合,想要谋取朔月天下。
此谣言一出,天下大哗。朔月大军更是军心不稳,林相国气急败坏,林皇后力压六宫,更是引起激愤不断。
不久,消息传回飞龙殿,韦清哈哈大笑,众朝臣争相崇拜,一切尽在掌控,而韦清仍旧忧心的是,七日光景眨眼过去了,风沁沈浪几人,到底是死是活?月无殇当真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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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冷的夜,到处都是冰棱,雪花。
虽然沈浪已经出去找了足够的干柴回来点燃,婉溪仍旧是很冷。
她哆哆嗦嗦的披着沈浪的寒衣,此时整个人都依偎在沈浪的怀里,说不出的悔恨交加。
“都是我不好,不听你的话……”
要不是她跑得太远,又怎么会中了韦清的计,被月无殇抓住?
“傻丫头,要说不好,是我不好。我应该联合五娘做了那场戏,伤了你的心。”
事以至此,他不想再瞒了。
溪儿身中寒毒,如果真不能治,那他就陪着她,一家三口一齐下地狱,也绝不让风沁得意!
“哦!原来你们是在做戏吗?做得还挺像!”
婉溪吃味的嘟了嘴,又因为扭动了脖子牵扯了伤口而发出一声痛呼,沈浪急忙按住她的手,无奈的道,“你就不能小心点?肚子里怀着一个,又受了伤,万一再出什么别的事,你让我怎么办?”
“怎么办,你去找你最爱的女人哪!”婉溪凉凉的说着,硬生生把他的手拨到一边,要不是看在这次他救她的份上,她才不会搭理他。
沈浪哭笑不得,“溪儿啊,你这算是在吃醋?”
婉溪哼了一声,“我就算喝醋也不能吃啊!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凭嘛要吃你的醋?”
纵然那次是在做戏,但真的很让她生气,“你说,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让你这个日冕的少主,也能做出这么白痴的决定?借着五娘将我气走,对你有什么好处?!”
母老虎发了怒,婉溪一根葱白的手指头指着沈浪的鼻尖,气势汹汹的问,沈浪张嘴,阿呜一口,将她手指头咬嘴里,含糊不清的道,“香,真香……”
“滚!”
没好气的一脚将他踢开,婉溪仍旧火气很大,“我告诉你,这事你不说个明白,咱们以后彻底拉倒!别说这大雪封山会冻死饿死,就算不死,姑奶奶也绝不会再理你!”
怒!
真的怒了!
一想到他那时很有可能是将五娘那个女人压在身下各种调逗时,她就止不住的火大。
“好啦好啦,我的亲亲姑奶奶,我说,说还不行?”
沈浪双手举过头顶,认命的嘀咕着,“这一辈子,我算栽你手上了。”
“哼!”
婉溪再度磨牙,沈浪叹了口气,却是难得不再耍宝的将她拥入怀中,低低的道,“你身上中了百日寒的毒,只有风沁有解药!”
婉溪一怔:“百日寒?”
下意识摸摸身上,果然很冷啊!沈浪瞧着她的小动作,忍不住柔柔一笑,指尖刮着她的鼻子,“怎么?害怕了?”
“没有,我怕什么?”
婉溪将头摇成了拨浪鼓,顿了顿,又道,“这个,百日寒是什么毒?”
沈浪“噗嗤”一声,好笑的将她搂入怀中,看着那跳跃不定的火光,故作轻松的道,“也没什么,就是一百日的寒气入体而已。”
他斟酌着,还是要尽力先找到药先生的,只凭着风沁给出的那点承诺,他觉得很不靠谱。
“你就骗我吧!如果只是寒气入体,你能会下这么大的本钱,与五娘配合演戏,把我骗给风沁?”
婉溪鄙视了他一眼,难得的脑袋瓜子特别清楚。
沈浪无语,“你就不能稍微糊涂点?”
“哼!再糊涂就真被你给骗了卖了!说吧,这百日寒的毒,有什么可怕之处?”从他怀里下来,她手里拿了根棍子拨着地上的火堆。
那日沈浪救了她之后,便来到了这里,意外的,这里居然住着沈浪从小养大的那只白虎,这倒是省了事了。
白天夜晚的不用考虑太多,自有白虎出去打猎,然后再拿回来给两人当口粮,这小日子倒也过得很惬意。
不过,这样的生活偶尔过过还行,时间一长,便有些烦燥了。
偌大的一个山洞,什么都没有,寒风呼啸,雪花飞落的,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婉溪开始怀念那软软的大床,香喷喷的各种美食了。
“你呀,还信不过夫君么?有什么事,是你夫君解决不了的?”
沈浪眸光一闪,厚着脸皮靠过来,再度将她抱在怀中,打定主意不让她吹半点的冷风。婉溪也便顺势依在他的怀里,顺手再拧他一把,笑得恣意,“那好啊!你要不说,我回头就跟风沁走了!不就是寒毒吗?我去朝他要解药!”
“你敢!”
沈浪虎着脸,差点就打她屁股了,“老子我好容易下定决心他反悔了,你再敢主动去,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凶巴巴的吼着她,大手已情不自禁的摸上了她的屁股,婉溪脸一红,“这说正经事呢,你安分点不行?”
“不行!你是我的女人,我摸摸怎么了?”
多少天没碰她,这心里这把火啊,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恬着脸上前,胡子拉渣的扎着她,婉溪“咯咯”娇笑着,双手推着他,“行啦行啦!多少天没洗澡,脏兮兮的,等回头嘛……”
脸红心跳的小声嗫嚅着,虽然与他多次行那夫妻之事,但她脸上总是发烧的慌。
蓦然,她后腰一暖,沈浪温热的身子靠了上来,双手抚在她的肚前,邪气十足的道,“回头,等这臭小子生出来,我一定要好好打他屁屁!耽误他爹娘亲热,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敢!”
婉溪蓦的叫着,“你敢打他你试试?”
她生的宝贝,她心疼都来不及,这男人居然敢下手,她跟他没完!
“哈哈!你个傻丫头,宝宝还没生下来,你就不要夫君了,这要等生下来,夫君我还不得天天睡冷炕?”沈浪打趣的看着她,这样的感觉真好。
怀里有她,就像有了全世界!
婉溪涨红着脸,“反正不行就是不行!再说了,我喜欢女儿!”
生一个小子,还不反了天了?女儿多好,娘亲的贴身小棉袄。
“好好好,女儿女儿,女儿也喜欢,像溪儿一样的可爱,夫君我把她宠上天去!”沈浪大气豪迈的宣布着,婉溪“噗嗤”一声笑,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这是犯了所有的父母都曾经会犯的毛病,孩子还没生下来呢,就开始胡乱猜想着是儿子还是闺女了。
嗯,听沈浪这意思,是不会重男轻女的,婉溪心里莫名的就松了口气,还好,他与常人不同。
“嗷!”
突然的一声吼叫,一只吊睛的大个白虎踏着优雅的步子,甩着虎尾慢慢的踱步进来,一双硕大的眼睛在看到沈浪怀里的小女人时,不由得眨了一眨,停止了脚步。
“小猫,过来!”
婉溪却是兴奋的伸出手,叫着,白虎哆嗦了一下,有些哀怨看一眼沈浪,郁闷的低了头。
人家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怎么还叫小猫?
“呵!以后,叫它大白吧!小猫已经长大了。”沈浪看出了白虎眼里的哀怨,出声建议着,婉溪想了想,“也好,大白就大白。来,大白过来,我要睡觉了。”
不由分说的拽了耳朵,白虎委屈的侧身卧在了火旁,婉溪乐滋滋的身子一靠,躺了过去,白虎这个怨念啊,简直就没法提。
它上辈子肯定是做了什么孽了,以至于,这一辈子被这个女人给吃得死死的。
“你们先睡,我出去一下。”
沈浪拍拍白虎的脑袋,又亲了一记女人的脑门,婉溪甜甜的笑着,忽然又道,“记得明天告诉我,什么是百日寒……”
沈浪:“……”
嗷!
这还没忘呢?
忙不迭的起身,出了山洞,婉溪在身后叫着,沈浪只当没听到,心里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寒风呼啸,苍穹寒冷。
沈浪出了寒洞,原本带笑的脸庞立刻变得彻寒。
“来人!”
他一声清喝,云落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蹦了出来,“少主?”七日是前失散,是沈浪留了记号,云落这才一路跟了来。
“有药先生的下落了吗?”沈浪问,云落摇头,“还没有。当日混乱,可能走岔了方向也说不定。”
沈浪骂了一声,云落没有听清,当即也没敢多话,只是想到什么事,又禀道,“少主,朔月大兵压境,林皇后口谕,林相国亲自带兵,却被龙皇以反间之计,弄得军心不稳,现下……已乱成了一锅粥!”
“蠢货!”
沈浪眸光闪了一闪,突然重重的咳了一声,喉间血气上涌,侧头吐了出去。莹莹的雪上,一朵妖艳的梅花骤然盛开。
“少主!你怎么了?”云落顿时大惊,急急的喊着,却被沈浪抬手止住,看一眼无声的山洞里,篝火跳跃,异常温馨,他的心里忍不住的暖暖的。
“走,出去说。”
低声吩咐着,又带着云落往远处走了一些,这才喘着粗气,将无力的身子靠在了旁边的树上,嘴里骂道,“该死的月匹夫,临了临了还要给老子扎几根毒针!”
云落好笑:“少主,瞧你这样,生龙活虎的,区区几根毒针要不了命的。”
“你给我闭嘴!要不,扎你几根试试?”
沈浪没好气的笑骂,“不过这毒针倒是没那么厉害,慢性的,等找到药先生就可以了。”
云落嘿嘿一笑:“放心吧!我这就去找人。嗯,少主,你可要撑着点啊,千万别死了。”
“滚!”
沈浪一脚踹过,云落早一溜烟的没了影,沈浪突然想起,这刚才好像说的是朔月的大兵压境,怎么转眼就让他给带沟里去了呢?
无语的拍拍额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下,一转眼,婉溪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正站在他的面前,一脸的严肃。
完了,终于被抓了个现形。
站直身子,走过去道,“你怎么没睡?外面风大,小心吹着。”
婉溪执拗的瞪着他:“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眼里突然便多了许多热热的液体。
为了救她,他甚至连命都不想要了吗?
“傻丫头,只要你好好的,便是要了我这一条命,又能如何?”沈浪上前,手指擦去了她眼底的泪,深吸一口气,将她拥入怀中,只觉胸膛里的这一颗心,从来就没有如此的安宁过。
纵然是在荒效野外,天寒地冻,沈浪却仍旧觉得这样,很好,很好。
满眼的夜色,在刚刚看来还影影绰绰,很是萧条,如今,却另有一番颜色在眼底。
“溪儿,我们进去吧。”
侧首轻吻着她的额头,沈浪喃喃的道,现在他最紧张的,是她的身体。
“不回。”
婉溪一口拒绝,黑夜中,两只眼睛亮晶晶的道,“沈浪,你想不想重新夺回你所有的一切?”
“你指什么?”
婉溪但笑不语,却是如同滑溜的狸猫一样,从他怀里脱出,站远几步,自信而风流的道,“王爷,不如我们夜探军营?”
“呵,凭你吗?”沈浪摸着下巴,两眼雪亮。
婉溪娇俏一笑,重新跑过来,小脑袋蹭着他的胸膛:“王爷,不是还有你吗?”
这样躲躲藏藏,被人追杀的日子,她过够了。
既然天不容她,那她就将她捅个窟窿吧!
“也好!”
沈浪深以为意,他的女人,果然有志气。
……
两日之后,火把照亮的朔月军营中,就悄然摸进了一男一女,外加一只凶神恶煞的白虎。
林相爷从睡梦中醒来,当场就吓得屁滚尿流,“王爷……王爷。”
沈浪懒懒一挥手,:“废话少说,先弄些吃的来,再挑些热水进来,今晚本王,就宿在这里了!”
过了将近十天的野人生活,沈浪也着实腻了,多少天没洗澡,身上都臭了。
“可是王爷,您怎么会在这里?皇上呢?”
林相国仍旧不敢置信,硬着头皮的问。沈浪既然在这里,那皇上……莫不是出事了?
“皇上?皇上不是被林相国秘密关押了吗?”
沈浪撇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问,手里搂着女人,就坐定了中军大帐。桌上调兵虎符烁烁闪着寒光,好东西啊,沈浪当仁不让的搜罗进手中,林相国嘴角抽搐了一下,终于冤枉的叫着,“王爷,微臣冤枉,微臣有几个胆子,敢秘密关押皇上?分明是龙皇他居心叵测,故意散布谣言啊,王爷万万不可相信!”
“哦!照你这般说来,那是本妃耳目不明,昏庸无能了?”婉溪冷着脸插话,那无上的气场,光彩照人啊!
沈浪摸着下巴想,这还没封妃呢,她倒是自来熟……不过,他喜欢!
当即手一拍桌案,厉声道:“林相国!你到底存的什么心?”
林相国顿时傻了,呆呆的道:“老臣……老臣不敢存什么心啊!”
“还敢狡辩!你一文臣,居然竟敢带兵上阵,可是我朔月武将都死光了?你若不存二心,你怎敢行天下之大忌,以文弱之身带兵上阵,你敢说,此次出兵,没有自己的私心在里头?!”
手拍着桌子,沈浪咄咄逼人的吼着,完全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不止中军帐内,便是帐外的各路人马也听得清清楚楚,不差分毫。
顿时,便引起了一阵的窃窃私语。
有人说:“看来,传言是真的了。皇上肯定是被相国给秘密关押了!”
又有人说:“你知道什么?林相国一直等这一天等好久了,谋朝篡位啊,女婿当皇帝,哪有自己当皇帝舒服?”
更有人说:“是啊是啊,王爷说得对,要不然,林相国本是一文臣,却哭着喊着来出兵,这指定是狼子野心!”
……
如此如此,众口铄金啊,林相国直气得肺都要炸了,他蓦的起身,拍着胸脯道:“我林亦然对天发誓,若是老臣心存二意,老天让我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最后一个字吼完,林相国直气得呼呼急喘,俩眼通红,差点就要吐一口老血出来。
想他堂堂一代老臣啊,在他看来,这辱他一世清白,比当场抽他两个耳光还要让他难看。
可某只小女人却没那么好糊弄,懒洋洋的倚在沈浪的怀里,翻了个白眼道,“这大冬天的,哪里来的天打雷劈?林相国,你倒是算得一手好棋。”
没办法,这小妮子看他不顺眼,沈浪也只得由着她,乖乖哄着道,“行了行了,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别气啊!”
伸手摸着她的肚子,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热着,林相国一张脸气得时青时白,老眼昏花……
“你,你们……”
他手指颤颤的指着两人,多年的朝堂生涯,让他终于想到,今夜睿王二人来此,根本就志不在他!
沈浪要求的,是这数十万的朔月大军啊!
眼前骤然一黑,踉跄着坐下,婉溪娇笑着道,“相爷,您是身体不舒服了吗?那就下去歇着吧。来人!送林相国回去休息!”
洁白如玉的小手一挥,便彻底裁定了林相国的归置问题。
帐外很快的进来两个士兵,毫不犹豫的将林相国拖了走,林相国绝望的道,|“天不厚待我,天不厚待我啊!”
兢兢业业一辈子,没想临老临老,竟是落了个这么下场。
婉溪眸光闪了一下,有些不忍,沈浪伸出大手,握住她,“傻丫头,朝堂争斗,又岂是儿戏?”
也幸亏,林相国将所有的死士都派给了风沁,否则,他们现在能否进得大帐,还是未知之数。
“嗯,我也知道,这么对林相国,确实是残忍了些,不过,想要拿下朔月……就只能如此。”
婉溪轻轻叹一口气,心下到底还是有些伤感。
可是,这能怪得了谁呢?谁让这林相国,这么好命的生了一个当皇后的女儿呢?
若不是将他拿下,那皇宫,又岂能安稳?
“好了,等回头,再寻个由头,着林相国颐养天年也就是了。”
终是不忍她再伤感,沈浪出言哄着,手里的虎符又拿了出来,翻来覆去的把玩着,婉溪抢到手里,好奇的看着,“这就是传说中的虎符吗?”
似龙非龙,似虎非虎一个金制令牌,却是拥有着极其恐怖的调动作用。而现在,婉溪坐在这里,回想前世的所有一切,恍然只在梦中一般,竟有种“庄生梦蝶”的错觉。
到底,现在的这一切是梦呢,还是前世的一切是梦?
她都有些分不清了。
“好了,虎符给我吧,这东西要千万不能丢。”伸手将虎符拿回,郑重的放进了怀里,婉溪撇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丢不了。”
沈浪这样做,是不信任她么?
一瞬间,心里沉淀淀的,有种说不出的苦闷。
沈浪却不知道就这一眨眼的时间,她转了这么多心思,要是知道,还不得大呼冤枉?
当下,伸手揉着她的小脑袋,打趣的道:“你不是小孩子,谁是小孩子?瞧这嘴巴撅的,能栓头驴了。”
“哼!胡说!你的嘴巴拴一只给我瞧瞧?”
婉溪气愤的拍开他,忽然想到,她是不是太过敏感了一些?依沈浪对她的宠爱,哪里会有不信任之说?
这么一想,顿时就心情开朗,万里无云了,却骤然脚下悸动,像是成千上万匹马奔腾的耳边一样,震得她脚下不稳。
“糟了!该不是韦清那家伙来夜袭了吧?”
沈浪蓦然站起,伸手将婉溪拉在身后,急道,“你先在这里别动!来人,着几个身手好的,保护王妃!”
大踏步掀起了中军之帐疾行向外,同时,几名手持长枪的侍卫进来,将婉溪护在了中间。
婉溪眉色一厉:“闪开!”
敌人袭来,她不应该坐在这里坐享其成。她要的,是与沈浪一起,征战沙场!将来的那份天下,也有她一份!
“王妃,这……王爷有命,属下不敢违背啊!”其中一名侍卫长得瘦瘦巴巴的,但看着极有精神的劝阻着。婉溪哼了一声,喝道,“你也知道本妃是王妃,你不敢违背王爷的话,就敢违背本妃的命令吗?我再说最后一次,闪开!”
蓦然一把匕首抽在手中,搁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冷冷的道,“再不闪,本妃一尸两命,王爷照样不会放过你们!”
“王妃……”
那瘦巴的侍卫顿时皱了眉,犹豫一下,将路让开:“王妃,还请照顾好自己!”
婉溪点头:“你们几个,去保护王爷!”
沈浪中毒在身,又冲锋两军阵前,她做为他的女人,绝不能拖累他!
“是,王妃,属下这就去!走!”
瘦巴侍卫一挥手,几人掠了帘子又重新冲了出去,婉溪长松了一口气,倚门站好。
才不会眨眼时间,主帅易主,肯定会有人对沈浪不服。这个时候,韦清又突然领兵来袭,她更不能乖乖等在这里,坐以待毙!
正想着,帐外忽然一阵慌乱,一支穿云箭带着犀利的响声,向着中帐落下。
婉溪顿时一惊,还没来及提跑出,漫天的响箭声又起,一波接着一波,像是前世里小年夜的烟花一般,不停的放起,落下。这样烽火战乱的夜,不知屠戮了谁的心血,又惊呆了谁的眼睛……
“溪儿!”
蓦然回首间,沈浪目龇欲咧的一声痛叫,睁睁睁看着前不久还格外温馨的中帐,转眼变成了一片火海……
“少主,不能去!不能去啊!”
云落不知何时已经赶回,双手死死的抱着沈浪将要扑出的身子,拼命的劝着。那样的大火,少夫人她……
流云流水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同,“我去!”
两人同时飞身而起,扑向火场,沈浪拼命的叫着,喊着,“溪儿!你放开我,放开!”
重重一后肘顶回去,云落一声闷哼,唇间带出了丝丝血迹,沈浪恍若未觉,仍旧一下一下的疯狂锤打着,云落自抱着死死不放,渐渐的,唇间血丝越渗越多,脸色渐渐苍白。沈浪却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的毫无理智的拼命打着,眼看云落就要被活生生打死了,随后赶到的药先生见势不妙,手起针落,顿时,沈浪仰头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的躺倒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