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倾眸的演唱会在众人的期盼中如期而至,整个东京文京区车水马龙,tokyo dome(巨蛋)中五万五千个座位基本上是座无虚席。
后台,倾眸将自己交给了化妆师和服装师,导演、摄影、道具、灯光等工作人员在进行最后的检查。由于是现场直播,倾眸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演唱会还没有开始,位于后台的倾眸已经听到了外面整齐的呐喊声。那一声声呼唤的全是她的名字。
舞台巨大的银幕出现了倒计时数字,场内的粉丝开始屏住呼吸,跟着屏幕上的数字喊出了声。当最后一个数字消失后,场内响起了一波波震耳发聩的尖叫声。
此时舞台的灯光暗了下来,一束灯光打在缓缓升起的升降台上。
倾眸身穿一件红色的无肩带薄纱,那红得似血的轻纱层层叠叠的拖到了地上,红色的赤月将她黑色的长发松松挽起,肉色的耳麦藏在发间若隐若现,毫无遮掩的锁骨中间镶着一枚艳丽的红宝石。她的四周铺满了各色的花瓣,周围更是一丛丛蓝色的蜡烛,摇曳着点点的星光。她的上场将现场的气氛点燃,那高昂的尖叫声,让人的耳朵都有些不适应,倾眸看着他们,慢慢地闭上眼睛,然后缓缓地将手举向了穹顶,啪的一个响指,四周的尖叫声立时停止了。
看着她的举动,忍足侑士瞄了瞄旁边一脸得意的迹部,“倾眸真是尽得你的真传啊。”
昂起下巴,迹部斜眼睨他,语气与有荣焉,“那是自然。”
扫了特等席一眼,倾眸弯起了嘴角,她缓缓地垂下眼睫,双眸被烛光映的水色潋滟,随着乐声的渐起,一道空灵的嗓音响起,那声音像是穿过迷雾迎面而来,众人有一瞬间的魔怔,眼睛狂热的盯着台上的绝美的女生。这首歌是专辑里的《momentum》。
舞台上一阵微风缓缓送出,扬起了她黑色的发丝,虚虚实实地从脸颊掠过又滑落,烛光顺着风吹的方向摇动着光晕。
随着风的吹动,一阵阵清雅的异香充斥了整个会场,在唱到高潮的时候,一群群色彩斑斓的蝴蝶纷纷而来,看得众人一阵惊呼,台下知道倾眸会引蝶的人都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眼中满是浓浓的担忧,他们知道她每次蝴蝶过来的时候都是她流血的时候,那么这次呢……
对于不知道其中真相的人来说,他们惊叹着,那蝴蝶做的像是真的一样,好美……
蝴蝶围着倾眸飞舞,间或有几只停在她的身上,接近尾声的时候,倾眸轻轻向烛火伸出右手,莹白的中指轻点烛火,然后抬起手,那烛火像是自有生命般的在她的指尖跳跃,最后在倾眸将烛火引到另一个蜡烛上,瞬间烛光一颤,亮了起来,此时有几束灯光射来,倾眸的身后开始慢慢地长出薄纱状得蝶翼,随着歌曲的越近尾声,蝶翼飘扬着越来越长,直至完全成型。倾眸的脸色是柔和的,似是感受着背后蝶翼的生长。
这一刻,台下冰帝后援团的人开始喊了起来,一声声的蝶姬sama,像是燎原的星星之火,蔓延全场,最后形成了统一的口号。此时此景,众人惊叹,没有谁比她更适合蝶姬这个称呼了,舞台上的她是个真真切切的蝴蝶仙子……
紧接着,倾眸又换了几套演出服,场内的气氛也越来越热。
五万多人的会场内,迹部老爷子、真田慎一还有y家的家主坐在一起,神色莫辩。
真田慎一摸着下巴,眼中闪着欣赏,“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招人疼了啊。看来我们家的那小子得加把劲了呢。看这疯狂的会场,敌人可真是不少啊。”
“果然华丽。”迹部敬彦扬眉,“不过你孙子是没有机会了,她现在可是景吾的女朋友。”得意啊,自己的孙子真是争气。
“你!”真田慎一气结,“哼,只要是没结婚弦一郎就有机会。”
y谷愈斜了眼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一眼,凉凉的开口,“她可是我们y家的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我们家那儿子可是她的监护人啊,要嫁人也得从我们y家出嫁。”
“不是解除兄妹关系了吗?”迹部敬彦疑问。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真田慎一接口,这件事他也略有耳闻。
老脸有点挂不住,为了演唱会专门从维也纳赶回来的y谷愈呛声道:“你们不知道就不要瞎说,那是小丫头和我们家那个儿子闹别扭,她当时入的户口还是y家的。只是口头上说解除兄妹关系,并没有什么正规的手续。”
当时y太郎不是没有想过要正式一点的,但是一旦剔除了y家,她可是真的就是个三无人士了,俗称黑户。因此他也只能表面上和她脱离关系,然后悄悄在背后掩饰着倾眸的户口问题。只是没想到还是被老爷子知道了。如果y太郎知道自己费尽心思所作的一切都是无用功之后不晓得会不会脑溢血。
从新上台,这次却是两个人,除了水倾眸之外还有一个高屋哲司,两人对唱《广岛之恋》,这是高屋哲司作为特邀嘉宾所要和倾眸同台的曲目。
只是两人深情(?)相望,歌声相和、情意缱绻(?)看红了台下某些人的眼。迹部的脸色是一黑到底,眼神化为刀剑,一遍遍地凌迟着那个看上去俊朗阳光,实则猥琐非常(?)的男人,就说这个男人居心叵测来着,现在终于给他捉到狐狸尾巴吧。该死的,真是太不华丽了。
在迹部旁边的旁边,慈郎睁着泪汪汪的眼,控诉地看着台上的人,嘴里嚼着蛋糕的神情越来越扭曲。
而另一边的真田,手中握着矿泉水瓶的手越来越紧,然后砰地一声,水瓶报废,当然这小小的声音被掩盖在乐声和尖叫声中根本听不出来。
角落里,水匝嬉Ы粝麓剑塾行┛衤业乜醋盘ㄉ系拿览龅呐持峙ㄅu恼加杏萌诵木艚糇プ⌒乜诘囊陆螅钦啪啪薜牧成厦髅髅鹈鹱盼抟悦吹囊跤簦雌鸫浇牵偷偷乜冢扒闱悖闶俏叶嫉模捕岵蛔摺悖芸炀突崾俏业牧恕芸臁
情歌对唱刚结束,倾眸和高屋哲司回了后台,只是池田有些脸色难看地冲了过来。
倾眸突然有些不安,“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倾眸,演出最后要压轴的舞蹈被imax的宫岸谣给窃取了,她和你是一同出道的新人,只是被你盖住了势头,平时她在媒体或记者面前会有意无意的和你做比较,只是我们当时都没有在意,没想到这次她居然窃了我们的舞。为了和你较劲,她的演唱会也是在今天举行,只是比你早两个小时,现在她的演唱会已经结束了,刚刚公司的人得到消息,所以最后的那支舞不能用了。”
其实对于imax,倾眸还是有些印象的,当时里面的经济人渡边总二郎还找过她,没想到是他们公司的人窃了舞。然而倾眸不知道的是,那个宫岸谣正是渡边总二郎手下的女星,渡边对于没有拿下水倾眸一直感到很失意,对于自己手下的新人,他更是会无意识地跟水倾眸做比较,比较的结果可想而知,肯定是自己手下的不如人家,于是他在数落宫岸谣的时候总是会捧捧水倾眸,说她怎样怎样的好。
宫岸谣和倾眸一同出道,但是倾眸样样都比她强,她的心里本就不舒服,再天天听到自己的经纪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心中别提有多窝火了,听说这次她的首场演唱会要在巨蛋举行,她的心里就是一阵怨恨,她一个刚出道的新人居然可以在巨蛋举行演唱会,而她只是在一个简陋的小体育场,她凭什么啊。最后只能说嫉妒的女人什么都能干的出来,于是就有了演唱会舞蹈被窃这茬。
为了拖住时间,池田安排crazy先去顶一会儿,嘉宾里也就他们没有出场了。
坐在后台的化妆间,倾眸咬着下唇,今天绝对不能输,y太郎哥哥还在下面看着,自己不能丢了他的脸,想着倾眸站起身来对池田道:“那支舞肯定不能用了,我这里有支舞正好可以用,只是这支舞的歌曲带子在家里,得马上赶去拿。”
“这样……一个来回要多长时间?”池田问。
一个来回肯定来不及了,这么想着倾眸拿起电话拨给了迹部。
“怎么了?倾眸。”现在演唱会还没有结束,她怎么会这个时候打电话。
“景吾,你现在到后台来一下,快一点。”
听了他的话,迹部匆匆赶到了后台。感觉着后台凝重的氛围,迹部有些担忧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现在一时说不清楚,景吾,我现在急需一卷带子,可是那卷带子放在了家里……”
不等她说完,迹部大概明白了她叫他帮的忙了,“那卷带子在家里什么地方?”
“在我房间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面。”
“好,我知道了。”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管家,“喂,山本,在倾眸房间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面有卷带子,你马上给本大爷送过来,越快越好。”
看着倾眸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迹部捏捏她的鼻子,“别担心,一定会赶得及的。”
事实证明迹部家的车真不是盖的,十分钟不到带子就被送了过来。
至此,众人才算是放下了心来。他们只怕时间来不及,根本就不担心舞蹈的质量问题,因为他们坚信倾眸是个奇才。而他们也确实是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