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情报，托尼如释重负地离开监狱，换上一套钢铁战衣，马不停蹄地飞向九头蛇根据地。

当托尼来到大雪纷飞的西伯利亚，在九头蛇根据地前落下时，根据地的门已经被打开了，托尼举着双手掌心炮，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走没多久，就遇到了同样在谨慎探索的史蒂夫和巴基。

大雪纷飞的西伯利亚，哪怕隔着那么厚重的保护层，依旧有寒意逼入心底。

踏足这个基地，就像踏足上个世纪的古堡。

一看到托尼，史蒂夫和巴基顿时一惊，做出应战姿势。

托尼面甲打开，他低声开口解释道：“放轻松，我不是来抓你们的，你的想法有些道理，罗斯不知道我在这里。”

史蒂夫放松下来，眼神复杂道：“很高兴见到你，托尼。”

“我也是，队长，”托尼没有注意到史蒂夫眼中的愧色，对着还拿qiang指他的巴基耸了耸肩，道，“士兵，我们停战了，把qiang放下来吧。”

在史蒂夫的挥手示意下，巴基缓缓放下步qiang，眼中同样有愧疚之色一闪而逝。

三人就这样保持警惕地深入根据地内部，很快，就来到根据地的中央大厅，随着他们踏入，原本昏暗的大厅突然恢复了电力，五个冬眠装置亮起昏黄的灯光，里面是被冰封冻结的冬兵。

“这……这就是所谓的冬日战士。”

史蒂夫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没一个冬日战士都和过去的他一样，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但现在，他们被封死了。

托尼走上前，和史蒂夫肩并肩：

“他们很危险。”

“但不用紧张，他们已经死了。”

与此同时，泽莫的声音透过广播在大厅里响起。

这声音冷冽沉稳，且温和低沉。

“泽莫先生。”

托尼低声说。

他当然知道是谁——这一切的策划者，至少在他看来，是泽莫策划了这一切。

虽然他很聪明，也足够谨慎，但却远远比不上布鲁斯韦恩，不知道那些表面上是自己生意伙伴的家伙在这次事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们走近，才发现五个冬兵的脑门都有一个血洞，明显已经被人开qiang杀死了。

即便是生物科技的最高造物，也会被一颗子弹轻轻松松地射杀，巴基有些说不出话来。

身后的门突然合闭，史蒂夫急忙扔出盾牌，但还是没能阻止门关上。

他眉头微皱。

他不觉得这样的一扇铁门就足够把自己和托尼关住——不管是他还是托尼的最新战衣，都拥有着足够在瞬间爆发出数千吨力量的底蕴。

史蒂夫走到旁边的广播室，透过玻璃，和泽莫面对面，道：“你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就为了把我们引过来？你是索科维亚人，你是为了报仇？”

“不，索科维亚原本就气数已尽，”泽莫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他微微摇头，“我来这里是因为我发了个誓。”

当听到泽莫的家人在奥创事件中牺牲，史蒂夫和托尼的怒气都消去不少，对泽莫也升起一股愧疚，又是一个因为他们而家破人亡的无辜百姓。

“我已经和韦斯莱先生见过一面了……老实说，史蒂夫罗杰斯，还有你，托尼斯塔克，你们比不上你们的朋友。”

泽莫冷若冰霜地按下一个按钮，接着，摆放在大厅里的一台老式放映机开始播放一段录像，史蒂夫和巴基心有愧疚地偏过头

而托尼看到录像上那个熟悉的地方，惊讶道：“我认识这条路。”

“对啊，你当然认识这条路。”

泽莫微微一笑，他转身准备离开——从这一刻开始，不管后面的事情如何发展，他的目的都达到了。

一个帝国即将彻底倾覆。

复仇者联盟，现在遇到了属于他们的复仇者，很多比他更强大的人试图做到这一件事情，但他们都失败了。

录像里放映的地方是托尼父母车祸身亡的现场，托尼不明白泽莫为何突然放出这段录像，难道里面还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史蒂夫和巴基对视了一样。

“嘭！”

“停在那里，队长，也许我们该看完它。”

锋利的断裂钢铁从上到下插入史蒂夫面前的桌面。

他们似乎刚刚准备关闭这个录像

随着录像放映，看着录像里的巴基冷酷无情地杀死霍华德夫妇，托尼终于知道了真相，眼睛发红，脸上青筋凸起，气冲冲地朝巴基走去，泽莫露出大仇得报的笑容，期待着托尼和史蒂夫自相残杀的画面。

哪怕是西伯利亚的寒风也不足以吹灭史蒂夫心中升腾而起的怒火，杀意在汹涌澎湃。

对，泽莫成功了。

“警告，警告，不明大面积飞行物已经侵入近月轨道！警告，警告，不明大面积飞行物已经侵入近月轨道！……”

“闭嘴，星期五！”

托尼咬牙切齿，他恨不得把巴基送入地狱！

“你早知道这一切！”

面甲咔嚓一声关闭，托尼眼睛的位置漂浮着猩红的光芒，他一步步走向史蒂夫，“但你骗了我！”

“不，我不知道，事实上，托尼，你得听我解释！”

史蒂夫知道事情正在超出掌控，他把巴基挡住，握住盾牌的手掌越发用力。

“轰！！”

“呲！！”

等离子光束甚至连史蒂夫都堪堪反应过来，已经从托尼的掌心发射出来。

烈焰的强光让所有人都睁不开眼来。

“我们应该冷静一下，托尼！冷静！”

史蒂夫猛地把盾牌往前一推，光柱就被扬起，烟尘飞上来，盖住所有人的视线。

“我的父母，他杀了我的父母！史蒂夫！”

被掩盖在金属面罩下，那张面孔满是愤怒与仇恨——他终于明白了那种感受，索科维亚那些失去了亲人的可怜人的感受。

仇人就在眼前。

有些歇斯底里。

刘贺的黑暗双生子就在这里，只是没人看到，他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没有做出丝毫的动作。

他来这里，是通知托尼和史蒂夫某件事情——一件关乎整个地球安危的事情。

但现在看来，还是得让他们先解决眼前的事情。

他们来了。

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