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张公子,不过是下面的人不懂事,何必跟他们计较呢?”
秋被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依旧没有看张让一眼,显然依旧没将张让看在眼里。
张让不知道这女人怎么会如此目中无人。
不过想必能跟在东吴公主的身旁,周围天天都是阿谀奉承之辈,自己也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起来,却是忘记了这江湖终究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你的主子再有背景,那也是你主子的背景,而不是你的。
张让淡淡一笑,“我张让一生从来没遇到过不懂事的人,因为所有遇到了我还不懂事的人,都已然成了死人。”
张让说着,朝着男子一拳轰出去。
霎时间,一道紫色真气凝聚成的拳影轰的一声落在男子的胸口。
噗!
男子直接一口鲜血吐出来,整个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张开口想要向秋被说什么,可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秋被瞪大眼睛看着死在自己旁边的手下。
虽然对她来说不过就是一条狗而已,但就算是狗,也是自己的狗。
现在就这么被张让杀了!
“张让,你什么意思?”秋被这一次终于开始用正眼看向了张让,只不过眼神之中充满了愤恨的怒火。
张让一笑,“之前他不是说我是假的吗?我便证明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十里血神张让。”
张让说道“十里血神”四个字的时候,一抬手,从男人的尸体之中将气血之力抽取出来。
霎时间,无尽的气血之力从男子的身上犹如血雾一般被抽取出来,朝着张让右手掌心之中汇聚成比鹌鹑蛋大不了多少的一小团精血。
“现在,可以证明我就是十里血神了吧?”
秋被被张让的举动气得浑身颤抖,不过见识到了张让的手段和可怕之后,尤其是看到张让现在将一团精血托在自己的掌心之中玩起来,更是有了几分恐惧。
“张让,你来我蝶舞山庄,作为何事?”
秋被说着,朝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壮汉们使了一个眼色。
四个人马上将地上的男子尸体抬出去。
“剑雨山庄的少庄主梅飞要迎娶武侯山庄庄主的女儿诸葛果,这件事情,蝶舞山庄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秋被点了点头,“怎么?你是代表剑雨山庄来邀请我们到时候去观礼的吗?”
张让哈哈一笑,“我张让在江湖之中的名声这么差,这种吉利的事情,怎么可能让我来做呢。我来做,自然是做不吉利的事情。剑雨山庄庄主梅平洲为了儿子而打压于我,更是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奖励,导致我无法救自己心爱的女人。所以,这一次我也不打算让剑雨山庄好过!我提供迎亲队伍的路线,人员配置和更详细的情报给你。而蝶舞山庄与我一起联手,围杀梅飞!”
张让毫不避讳,一开口便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秋被虽然看上去对谁都不看在眼里,不过听到这个计划的时候,还是大惊失色。
“杀梅飞?你疯了吗?且不说你是剑雨山庄的人?那梅平洲可是很护短的,难道你就不担心梅平洲的报复?”
张让淡淡一笑,“我对剑雨山庄忠心耿耿,结果还是因为梅飞嫉妒我而被庄主伺机报复。难道我还怕他继续报复我吗?”
“这……”一时间,秋被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情要如何处理。
毕竟对剑雨山庄出手,可是一件大事。
张让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所关联甚大,所以也不需要你亲自和我谈这件事情。你可以去请东吴公主亲自来。当然,我这一次来的目的是为了和蝶舞山庄联合。刚刚若不是有人在我面前一直狂吠找死,也不会死。至于见到东吴公主,该恭敬的地方,我自然恭敬。不过,我张让来是为了合作,而不是求着你们。这件事情,对你们蝶舞山庄甚至整个东吴,也是极为重要的事情。还望你们能好好考虑一番。”
“那好!你且先在这里等候,我去去就来!”
秋被虽然在别人面前吆五喝六,一副威风八方的样子。
可实际上,真正遇到大事的时候,她也有些慌,做不了主。
甚至当初孙灵泽建立蝶舞山庄的时候,只是东吴皇帝想要哄着自己的妹妹,所以在九江郡赏赐了一大片地,还派了一些高手过去。
但却没想到,因为孙灵泽超然的身份,反而真的将这蝶舞山庄弄起来了。
于是,东吴这才开始派遣一些真正有能力的人过来帮忙,表面上蝶舞山庄似乎是公主孙灵泽和四名侍女说了算,可实际上,很多大事都是东吴皇帝指派的几个人帮忙拿主意。
只有日常的一些小事务才轮到四女说了算。
很快,有人来将张让请到了知秋阁的另外一个房间。
张让进入到房间之中,一眼便注意到在房间里面的宽大的椅子上,坐着一名女子,只不过前面垂着帘子,所以看不清里面女人的样貌。
而在帘子两侧,各站着一名女人。
左边的女人眉眼泛笑,甜美可人。
右边的女人则是刚刚和张让见过的秋被。
而在两侧则是分别坐着六男六女。
“张让,里面这一位便是蝶舞山庄的庄主,孙灵泽。”
张让一笑,抱拳拱手,“张让拜见孙庄主,拜见孙公主。”
里面的女子听到这话,装作一副很高冷的强调说道:“张让,为何你既称呼我庄主,又称呼我为公主呀?我在江湖之中,不喜欢别人叫我公主。”
张让摇了摇头,“并非是因为您公主的身份,我才一定要喊一声公主。而是因为这一次我来蝶舞山庄找您商量合作的事情。既是江湖事,又是天下事。”
就在这时,两侧椅子上的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书生模样的男人冷笑了一声,“呵呵……张让,你就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不过就是你想要报复你原来的主子,想要杀了剑雨山庄的少庄主而已。什么既是江湖事又是天下事。”
张让朝着帘子后面一拱手,“孙庄主,但不知这个白痴……是谁?我是来找您谈合作的,这样的愚昧货色,我需要理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