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听说要割掉自己的舌头,吓得直接就跪下来。
“诸位大爷饶命呀!我……我真的看到了……我……我……啊……啊……”
马上有杀手过来按住他,将剑尖伸进他的嘴里一搅,不仅将舌头割下来,更是将牙齿震碎了几颗,甚至嘴里都满是伤口。
法门寺的人见到这一幕,震惊不已。
“张施主,这……你这是做什么呀?”
张让见到海阔方丈一脸惊愕,朝着对方一笑,“海阔大师,你久在佛门之中,不懂得这江湖之中的险恶。你们出家人不打诳语,但这些人却是污蔑你们。若是不给他们点儿教训怎么行?依我看,割一个人的舌头怎么能够,所有人的舌头都要割下来才对。面对他们将来污蔑法门寺!”
“张施主,依我看没这个必要吧!这也太……”
张让一摆手,“海阔大师,你就是太善良了。不过既然海阔大师说没必要,那好。我就不割你们的舌头了。但海阔大师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所以必然是你们欺骗我剑雨山庄,骗我剑雨山庄人,都要死。来呀!”
啪!
随着张让打了一个响指,马上有杀手过来抓住一个农夫,一剑便将其头颅斩下来。
头颅骨碌碌落在地上,一直滚落到海阔大师的脚下,而尸体飞溅起来的鲜血甚至喷到了不远处小沙弥的身上,吓得小沙弥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张施主,这佛门净地,你在这里……”
海阔方丈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有两名农夫被杀了。
一旁的妇人抓住自己丈夫无头的尸体,趴在上面撕心裂肺地哭喊。
张让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张让只要想听一句实话,现在的人,说一句实话,就这么难吗?”
噗噗噗
周围的几名农夫和壮汉全部都被剑雨山庄的杀手杀了,只剩下跟着一起被抓过来的几名妇人。
“你们……你们不是人……你们当初说……说我们告诉你们那姑娘去了哪儿……就给我们银子……现在却是杀了我男人……我……我和你们拼了!”
一名妇人哭着,朝着张让就扑了过来。
张让一把抓住妇人伸过来的手,“这位夫人,银子,我的确给你们了。是法门寺的人不承认他们见过。所以,必然是你们骗人。既然你们骗我,就要付出代价!出家人不打诳语,打诳语者,害人害己,终落十八层地狱。”
张让说着,将妇人推开。
张让故意将妇人朝着海阔方丈那边推。
妇人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看到自己丈夫的头颅就在海阔方丈的脚下,一步一步地爬过去,抱着自己丈夫的头颅失声痛哭。
“不长眼的老天爷呀!我们一家是做了什么孽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呀……你……你……”
妇人一直海阔,“老和尚!你也配当出家人……那一日我们半个村子见到那姑娘带着十几名老者还有一群江湖人进了你们的法门寺。一大早天还没亮你们就将他们请进去了。别人没看到,我们这些庄稼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现在你们为他们,害死我男人!我……我和你拼了!”
妇人说着,朝着海阔方丈就抓过去,一口咬在海阔方丈的腿上。
海阔自然是痛,但却不忍将妇人踢开。
因为他知道,这一次的确是自己错了。
自己低估了张让的狠辣,他竟然用这些村夫的生命来威胁自己。
这一刻,海阔忍受着腿上的疼痛,不禁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
自己今日为了救人说谎,结果却害死了其他无辜之人。
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
这时,张让从旁边手下人的手中拿过来一本厚厚的黑皮包裹的佛经,轻轻翻看。
“无妄无辜,无恨无嗔,是故善者长存与世,而善人不长存。生死往复,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非人之业力,得人之业报,是果非果,成因非因。因己荼人,永堕阿鼻……”
听到张让念的一段经文的一瞬间,海阔大师不禁浑身战栗,全身发抖。
“这……这是什么经文……这……这……”
这一刻,海阔大师感觉的自己的心头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就是因为你,才害死了这么多人。
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
同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们该死!他们是了不该说的话!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自己的错!错的不是你!错的是整个世界!”
接着,又有声音响起,然后无数的声音萦绕在海阔的脑海之中,连绵不绝。
“张施主,你……你……你刚刚念的是什么?”
海阔往后踉跄几步,竟然感觉到在刚刚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自己竟然滋生的心魔。
自己在法门寺修行几十年,竟然在刚刚一瞬间滋生了心魔。
张让一笑,“说起来,这还是我的好朋友雷音寺的金蝉子送给我的礼物,名为《大黑暗经》。”
海阔摇了摇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大暗黑经》乃是佛门禁忌,不可能!不可能!”
这一刻,就连一旁的海宇都看出来自己的师兄有些不太对劲了。
张让却是冷冷一笑,自己知道这《大暗黑经》若是被心有恶之人听到,便会滋生心魔,所以刚刚便试了试,想不到效果这么好。
“来人呀!我记得这一次说谎的可不知刚刚这些人吧。将剩下的人都带上来,就地正法!诳语者,当入阿鼻……”
马上,有人拉着几十名农夫到了法门寺的大门前,不由分说,直接一剑将头颅斩下来。
见到这一幕,海阔感觉到天旋地转。
“啊不”
张让见到海阔已然有些神志不清了,轻轻一笑,“海阔大师可是想到了什么,若是想到了,就告诉我。当然,其他诸位高僧想到了什么,也可以告诉我。毕竟,我们只是来调查向月楠等人的下落的。说实话,能好好说话,谁愿意动手杀人呢。是吧。”
啪!
张让说着,又打了一声响指。
这一次又有人被带了上来,但这一次带上来的不是农夫,而是一群十岁左右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