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柔莲步轻移,裙衫飘飘,登上了一座高台,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示出一种高贵优雅的气韵,一频浅笑间更是充满了令人敬仰的自信。
反观陆随风像是一下失去了之前的洒然从容,连走起路来双脚都有些打颤,完全一副心气低落的沮丧模样,如果是将军在战埸上,这叫做未战先怯,甚至想临阵脱逃。
见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沒人会对一个装逼的人表现出怜悯同情,有的只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心情。
"哼!看来这小子之前完全是虚张声势,到了此时,想要打退堂鼓都来不及了!"
"太狂妄了!敢与器帝爭锋叫板,完全是在自掘坟墓,自取其辱而已。"
"只怕未必!要知道这可不是一场普通的比斗,还牵涉一个惊世赌局。如果沒一点深厚的底气支撑,谁会脑残的去叫板一个器帝?至少打死我都不信!
"是啊!世上那有这种大气运的人,居然能从公认废石中连连开出举世罕见的奇物来。所以,我始终怀疑这小子不会是一直在扮猪吃虎吧?实际上是一个顶级的晶术高手。"
"很有这种可能!只不过,要我相信这小子是一个深藏不露炼器高手,还真是找不出任何理由。"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有没有兴趣联手开个盘口,让大家下个注,赌一赌最终的比拼结果。不如我等在这里开个盘口如何?"一位身着华袍,一缕长须及胸的中年人对着身边一位两鬓斑白老者出声说道,这个提议顿时引来无数的赞同之声。
"嗯!想法不错,器王之上对决的盘口,一比五十,绝对的刺激,足够让人热血沸腾。" 那位白须老者捋了捋胡须,饶有兴趣地言道。
这种事并不影响高台上的比斗,而且埸下开设盘口也无违规之嫌。更何况,人生何处不沾了赌字,否则这世界也太平淡无趣了,可以说人生中遇到的每一次选择都离不这个"赌"字。
"呵呵!诸位,器之一道,可谓是玄奥无比,不到最后一刻,仍充满着无尽的悬念和变数。所以,老夫二人联手在此开个盘口,助助兴……"
有这种好事?所有人都一种天上掉馅饼破砸中的感觉,自然知道该如何下注,下那一方的注。在坐的没有一个是吃素的货,省油的灯,这种稳赢不输的赌局,岂有轻易放过之理,恨不得一下将家当全押下去,赢他个坛满罐满。只可惜盘口设了底线,一千万起步,十亿封顶。
接下来,大殿内出现了上百人排队下注的壮观景象,只不过都是有身份的大人物,没人喧哗哄闹,始终保持着应有礼数和气度,在一片寂然中默默地完成一桩桩下注过程,就连那些器师也心痒痒的跟着下注。
开盘口的两位都是紫薇城的大人物,沒人质疑两人的诚信度。华袍中年人忙着不停地执笔记录着每个人下注的数目,白发老者咧开合不拢的嘴,数晶卡数到手发酸,下注的晶额巳近百亿,手不数到发酸才是怪事。
可以想象在座一百来位大人物,还有一群财大气粗的器师,自然没一个看好那寂寂无名的外来小子,几乎都将十亿的上限满注押在那位高阶器帝紫月柔身上。在埸的每个人物都是十足的冷酷狠角色,只要抓住机会,没人会心慈手软,管你他妈是谁。
"盘口开出了的赌注什么赔率?"紫燕望向那群忙着下注的人,饶有兴趣的轻声言道。
"赌紫梦阁胜的赔率一比一,赌我家少爷赢的赔率是一比五十。简直就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货!"风素素愤愤然的出声,听紫燕这一问,顿时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她与陆随风相处的时日不长,并不知道他在炼器一道的造诣有多高深,所以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去下注。
"那还等什么?"紫燕随手一弹,三张圣晶卡带着氤氲朦胧的迷人色彩,飞上了半空,拉出一道晶莹的光华。
风素素伸出纤纤玉手接住,脸上的花颜绽放开来,神识向卡內略微一探,每张卡内各有十亿圣晶,不用问都知道,这是要她代三女去下满注。
赌局赌局,有赌才有局。这一边倒的状况算什么赌局,不是在坑爹,想要赔死庄家呀?直到此时形势却仍旧沒有絲毫改观,直令开盘口的两位大人物不停地发出哀叹之声。
"押紫梦阁败,十亿圣晶!"风素素谈谈的语音响起。
那位开盘的华服中男子闻言,全身就是一震,脸色顿时变成一片煞白,一颗心就沉入了谷底,,这还让人活么?长长的哀叹一声,正准备让身旁白发老者开出押注凭据,突然轻"嗯"了一声,皱着眉头道:"你说什么?押紫梦阁败?"
"姑娘确定?"那位华服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三张圣晶卡,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几下,眼底掠过一抺抑制不住的欣喜之色;终于有三条大鱼入网了。
众人闻言都是微撇了撇嘴,皆是用一种看儍逼的眼神望向风素素,估计全场也只有这三女会押紫阁败。这那里是在下注,简直就是在往海里倒圣晶。有人张了张口,像是想要善意的提醒一声,话到嘴边便改口道:"姑娘慧眼独到,我等自愧不如也!"
"正是!"风素素十分确定的点点头道,沒有一点说笑的意思。
那位华服中年人的嘴顿时笑得扯到了耳根,那是看到天上落下馅饼的表情,更有一种绝处逢生的狂喜,但为了证实自己所闻非虚,还是一脸肃然地道;"姑娘可知道赌局的规矩?对赌的双方当事人,若要下注,也只能押自己赢!"
这并非是在胡诌,任何一个盘口都有这项规矩,否则就乱套了,当事人如果押对方赢,自己想要输,那不是像喝白开水一样的容易。
风素素闻言有些诧异的道:"是本姑娘口误,还是你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位姑娘的确押的紫梦阁败!"有人在一旁证实道。
"好,很好!"华服中年人一扫沮丧之色,有了这一大笔巨资,只会稳进不赔,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得满脸潮红,唯恐有变似的迅速开出了押注凭据,这掉下来的不是馅饼,而是一座晶山,接着都觉得十分吃力。
嘶!一些前来投注的人见状都是抽了一口气,居然有人在那小子的身上一下押了十亿圣晶,不是脑残就是有着充足的把握。
一时之间,那些原本打定主意押紫梦阁赢的人,顿时有些迟疑犹豫了起来,开始有计划的选择将鸡蛋放到两个蓝子里,以确保万无一失。
如此一来,盘口庄家的压力又一下沉重了起来,尽管押紫梦阁赢的赌注已接近百亿圣晶,押在另一方的不足四亿圣晶。但,开出的盘口赔率却是一比五十,如果紫梦阁一只输了,那盘口庄家仍会是大赔狂输的局面。只不过,事态发展到这种程度,也唯有听天由命了。
"真不知那来的这份自信,如此孤注一掷,当心破产!"一位身着器师服饰的老者眯着眼,目光阴冷的捋着山羊胡;"我看这小子充其量就是一个器宗而已,紫师姐可是高阶器帝,两者根本没可比性,毫无任何悬念可言。"
"那又如何?不就是十亿圣晶,所谓愿赌服输,本姑娘向来喜欢挑战不可能。"风素素撇了撇嘴,兴奋地道;"更何况,一比五十,这性价比多高呀!”
哗!四周落下一地眼球,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因为这个?”有人戏谑的问道。
“所谓高风险高回报,世上哪有这许多稳水等着让人喝。紫梦阁的实力摆在明处,沒有什么秘密可言。而且性价比又这么低。不刺激,不好玩,更无悬念,没有潜质!"
"但,却沒人看得清对方的高低深浅,这就是悬念,所以,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清。”风素素搬着手指侃侃而谈说说了一大堆,听上去很疯,细细琢磨,好像又有几分道理。
周边有人闻言都开始思索起来,有些人甚至担心自己是否押错了主?开始认真的调整起自己的下注方式来。
“这话听上去很有些道理。”有人恍然地道,“好!就买紫梦阁败,一亿!”
"切!你沒见那小子的双腿都在打颤,像是连登台的勇气沒了,谁还敢在他身上下注?"
就在这时,埸上出现一片不小的骚动,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种愕然惊诧的神情,另一座高台上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看上去实在年轻得一塌糊涂的小子,一袭青衫,齐肩的长发十分随意地向后束起,给人一种清雅而飘逸的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浓浓的书卷味。
"咦!"你有看见这小子是怎么上去的?"有人还揉着眼,疑是自己眼睛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