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浅白的那句“师姐我信你定会信守承诺”一遍又一遍的响起。
司甜靠在窗边,隔着半敞的窗棂看着外面已经暗下的夜色。
脑子里一片混乱,心口处,更像是空落落的,不知道缺失了些什么。
那封嬷嬷交给她的信上的禁制虽说解开了,可不知道是不是出了问题,那信里的内容,始终没能显示出来。
盯着那张空白的信纸,她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呀!”
耍她嘛?
盯着信纸看了好半晌,还是一个字都没有瞧见,不禁心中暗暗捣鼓,这会不会是传说中的……那种要放在水里泡一泡,或者放在火上烤一烤的那种信?
思及此处,司甜说干便干,打来了一盆水,又点了烛火。
先试水吧。
将信纸放进了水盆里,这魔界的信纸不是普通纸张,到不怕被水弄化了。
只是,放进水里过了好一会,还是没见到半个字的影子。
看来水失败了。
她将希望于是解脱在了那蜡烛上。
又将信纸从盆里捞出来,对着烛火烤去。
举着纸,烤的手都酸了,依然半个毛字都没见到。
水和火都试了,皆不可行。
这可如何是好……
司甜有些气馁。
“你说说你,死就死了,还死的让我这么不安生,写信就写信,还写一封这么奇怪的信,既然一个字都没有要对我说的,何故让嬷嬷就交给我,还在上面下了禁制,真是搞不懂你!”
嘀咕着,司甜将信纸丢在了一旁。
屋子里太闷,窗户又被她打开了一些。
被丢在窗户边的那张信纸依然安静的躺在那里,只是在微微冷风吹过,带过几片霜雪之时,那信纸隐隐的颤动着,似乎是在等待着苏醒。
日复一日,一眨眼,半个月时间便这么过去了。
安逸的时光,总是过的额外的快。
司甜又回到了在仙门里悠哉闲暇的生活。
突然间觉得,这不正是她在她那个世界里所期待的生活吗?
有一群可爱的同门师兄弟们,还有一个像家一样温暖的师门。
除了月宛对她成见颇大,其他师兄师弟们或许是被浅白关照过了,所以对她便是客客气气的。
浅白自从那日对她表明心意后,隔日便会来看她。
只是不再揪住那句约定说个不停,但言语间所透露的关心和对她的在意,却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只是对于浅白的那份感情,司甜从来没想过要如何回应。
如今的她,按理说就算找个伴也很正常,因为毕竟那个碍手碍脚的魔尊已经不在人世了,也没人会限制她的自由了。
但,她却莫名的没那份心思。
司甜眺望向了那遥不可及的九重天,难道自己还是放不下和穹羽的那份过去吗?
可,穹羽终究是要大婚的。
而且婚期,就快了。
她不是早就该想开了吗,为何还……
司甜长长地叹息着,或许,要等她完全大婚后,她才能醒悟吧。
感情的事情,实在是复杂,哪怕她是从另外一个世界里穿越而来的,依然在感情方面是个空白的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