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他唯一几次感应道她的存在，却都无法立即认出她来。

那是父帝当年以复活她为代价命他强行屈服，在她身上附加的咒伽。

他哪怕如今贵为天帝，依旧对那咒伽无可奈何。

若不是这次天界她随着魔尊一起出席他的宴会。

他怕是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她再次出现在他的世界。

“我……我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我了。”

司甜的心里十分纠结，那种痛苦的感觉，快要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脑海里被强行灌过很多过往的记忆碎片。

明明只是角色所经历的情感，却好像全都变成了真的记忆。

让她现在看着穹羽，哪怕只是看这，也心痛的无以复加。

“谁又能一直停留在原地一尘不变呢？甜儿，咒伽已解开了，不是吗？”

他的眼中含着热泪，开口的声音里，温润和煦，犹如三月暖风。

“是解开了，可是……”

为了解开咒伽，她付出了太大的代价。

而如今，好不容易一切才归于平静。

“解开了就好，你我再也不用受束缚。”

他不主动问起她关于那日在天界，她为什么会变成了魔尊的灵奴。

一个字都没问。

司甜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不好奇吗、。

但看他眼神里的小心翼翼，她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或许……

他是怕说什么不小心会刺伤她的内容，这才闭口不谈。

“我想见你，不只是在梦里，甜儿，我去找你，好不好？”

堂堂天帝，九重天最尊贵的人，却如此小心翼翼，带着恳求的语气询问她。

她却给不出一个字的答案来。

如今身在魔界，又如何见他？

“人界的那件事，如今平息了吗？”

她问他，那次的事情，几乎是因她而起。

人间被魔尊变成了泽川。

更是让人界将此灾难归于天界。

没了人界的信仰，没了人类的拥护，哪怕是高高在上的九重天诸神也会不安。

六界动荡，生灵涂炭，没人可以独善其身。

“已经……没事了。”

他的声音里微微有丝紧绷，似乎没料到她会担心这个。

“真的没事了？”

直觉高速司甜，没这么容易解决。

果然，看到穹羽的脸色变化。

“你别瞒着我，你还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吗？你永远都不会骗我。”

“是，我当然永远都不会骗甜儿，只是这件事，如今已经不是我一己之力可以回旋，就这样吧，若是真的要乱，那就让它乱吧。”

听穹羽这么不负责任的言论，司甜诧异的看着他：“可你是天帝，九重天最尊贵人的人，你是天界的主宰，怎么能任由乱象顿生，置之不理呢？”

穹羽眼底闪过一丝隐忍的痛楚，“那些，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若不是当这个天帝，可以保你平安，我早不想当了。如今，我终于寻到了你，你也不再受咒伽的限制，还有什么，比见你更加重要？”

他疯了吗？

当天帝是为了她。

如今天下将乱，他身在高位，却说出没有什么比她还重要的话来。

她当真在他心里就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