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阄结果,范金强出战。曹彰和文聘遗憾的直跺脚搓手,但也给范金强很大鼓励,希望他一战成功。
等待了片刻,柳城的城门缓缓打开,吊桥放下,能臣氐率领着约五千兵马奔出城来,很快来到了两军阵前,拉开了阵势。
王宝玉终于看清了乌桓大首领能臣氐的样子,只见他五十岁上下模样,身材魁梧高大,头上戴着一顶镶嵌宝石的高帽子,披着金盔金甲,眉毛很浓,根根向上,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狮鼻阔口,颌下胡须短短,颇有大将风姿。
最惹人注意的还是他手中的武器,一柄带着锁链的锤子,也称流星锤。从色泽度上看,这柄锤子应该是完全用纯金打造,散发着黄灿灿的光芒。
流星锤属于软兵器,比起双截棍来更难练,不像是其他的刀枪棍之类的练起来收发自如,需要长期摸索,不断的琢磨,才能使流星锤的作用发挥到极致,既可以有直线型武器的作用,又可以铁锤的威力。所以,一般练武之人都不选择这样的武器。
范金强见到后也是表情严肃,知道能使用此等武器的人,应该功夫不俗。
再说,能臣氐心情压抑,脸色阴沉,出来后沉默了片刻,这才拱手说道:“请王宝玉将军出来说话。”
居然是精通汉语,不用翻译。王宝玉策马而出,来到阵前,客气的拱手道:“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能臣氐面无表情,也只有汉人才会如此虚套,半晌才开口说道:“天神在上,能臣氐有一言想问王将军,还请如实相告。”
“但讲无妨!”
“不知王将军夺下柳城后,将如何处置?”
能臣氐能这么问,就说明他还是很明智的,不论这次比试胜败与否,王宝玉这边肯定要占领柳城,跟比试的结果无关。
“如果能首领肯归顺,我方当然跟乌桓百姓秋毫无犯,你也可以继续在这里生活,与我们来之前并无太大区别,只需要你们一颗诚心。”王宝玉承诺道。
徐庶一阵皱眉,觉得王宝玉这么说很不妥,按照通常的规矩,像能臣氐这样的人,一定要安排到内地做官,借此分化他们的势力。
能臣氐也是一脸诧异,本来抱定了为人阶下囚或者被处死的结局,没想到王宝玉竟然当众说出了这样的话,急急问道:“王将军之言可是朝廷之意?”
“我虽然不能代表朝廷,但可以尽全力向朝廷建议。”王宝玉掷地有声的说道。
能臣氐终于松了口气,立刻发誓道:“王将军果然有心胸,我能臣氐对着天神发誓,一旦归降,绝不会再心生他念。”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至于你那两个弟弟陨落战场,我表示遗憾。也希望你能理解,刀剑无情,死伤难免。”王宝玉道。
“技不如人,本该如此。”能臣氐叹了口气,心里难免后悔,早知今日局面,当初何故让两个弟弟以身犯险,丢了性命。
“既然这样,那就开始比武吧!”王宝玉道。
能臣氐重重点了点头,王宝玉退下阵来,对范金强叮嘱道:“大哥,千万小心!”
“不能战胜能臣氐,大哥我就不回来!”范金强傲然说道,催马上前,高高举起了金箍棒。
能臣氐知道大汉猛将如云,不敢怠慢,集中全力一抖手,流星锤便化作了一道金色的盾牌,随即向前一抛,一道金光直扑范金强的胸口,速度异常惊人。
范金强铁棒一记横扫,棒头正好击中流星锤,随着一声脆响,流星锤立刻荡了出去,然而,就在流星锤荡到最高处的时候,能臣氐却借助着惯性,又是一记重锤,宛如流星一般,直奔范金强的面门。
这一下的力道,显然要比上次还强大,范金强眼疾手快,铁棒向上一挑,棒头再次击中了流星锤,将流星锤再度荡上了高空。
能臣氐手上猛然一发力,流星锤却从空中向下猛然砸了下来,夹带着一股狂风,范金强一声暴喝,铁棒在头顶瞬间化成一道盾牌,伴随着更大的响声,流星锤又被荡了出去。
范金强几次用尽力气,而能臣氐只是顺势发力,如此僵持下去,仅是体能这块,范金强很快就要落了下风。
“击鼓助威!”王宝玉吩咐道。
鼓声顿时隆隆响起,而乌桓那边,也同时响起了鼓声,将大战推到了火热的地步。
接连三锤,范金强居然毫发无伤,倒是纯金制成的流星锤,坚韧有余,但硬度不够,被金箍棒抡出了几道沟痕。
能臣氐不禁赞道:“果然是好功夫!”
“你这锤子倒也有独特之处。”范金强应了一声,不待能臣氐出手,化守为攻,铁棒一记斜砸,直奔能臣氐的左肩。
能臣氐手中的流星锤,收发自如,他猛然一抖手,利用流星锤后方的锁链,顷刻间缠住了范金强的铁棒,向外猛然一扯,金箍棒几欲脱手。范金强当然不能让他夺去了武器,手臂暴然发力,硬是纹丝不动。
“天生神力!”能臣氐赞道,手上一松,流星锤滴溜溜滑下,又以迅雷之势,斜着攻向了范金强的胸口。
范金强铁棒翻转,再次荡飞了能臣氐的流星锤,正琢磨着如何破解这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而这柄流星锤却改变了战术,发出一阵呜呜的风声,化作三团金光,分别扑向了范金强的双肩和面门。
王宝玉一阵骇然,万万没想到能臣氐的武功居然这么高强,难怪能成为一方霸主,不禁为好大哥捏了一把汗。
范金强并不畏惧,铁棒瞬间化作一道乌光盾牌,当当当几声响,再次化解了能臣氐这一险招。
就在能臣氐一声冷笑,再次抡起流星锤,想要对范金强发起致命攻击的时候,却见范金强舞出的乌光之中,铁棒骤然伸出,直奔能臣氐的面门而来,正是从赵云那里学来的“百鸟朝凤”那一招。
这种速度,能臣氐根本躲闪不及,只能向后一仰,一股狂风,擦着他的面门而过,将他吓出一身的冷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