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的大军擦着火焰形成的隔离带,快速朝着西北方向撤退,然而,急中出错,他还是忽略了一件大事,提普胯下的白焰牛,不怕任何火焰。
就在司马懿率领大军撤走之时,提普骑着白焰牛,踏灭火焰,挥舞着灭法杖,勇猛的冲了过来!
声如洪雷,地面微颤,这气势让司马懿大惊失色,急忙吩咐董禧前往阻挡,同时高呼大军一刻也不要停,跑得越快越好。
董禧挥舞着大刀,直奔提普,一片片刀光汹涌而至,提普鼻中哼出了一股冷气,挥动灭法杖直接朝着董禧迎头劈下。
董禧连忙举刀来挡,只听啊呀一声惨叫,只对战了一个回合,董禧就被提普一杖劈落于马下,人刀皆变形,惨死在当场。
司马懿吓得魂飞天外,高呼士兵们拼死也要挡住此人,一排排的魏兵悍不畏死的过去阻拦,提普轮动灭法杖,一道道光芒交错闪耀,惨呼声不绝,士兵们成片倒在血泊之中,顷刻间血流成河。
“放箭!”司马懿高声大喊,疯狂催动跨下战马,带领士兵快速的撤离。
密集的箭矢根本伤不到提普,围攻的士兵如同以卵击石,被灭法杖一碰即死,哀嚎声令人有种如临地狱之感。
司马懿用火阻拦荆州兵的计策,总体上是成功了,除了提普,其余的荆州兵都被阻挡在外,但是,一个提普就足够他头疼的了。
围攻而去的魏兵根本无法靠前,反而沾上提普的边便是一个死,没有第二个结果。在提普如此强悍的攻势之下,士兵们开始变得胆怯,开始不停的往后退。
提普自然是步步逼近,眼睛一直凶狠的看着司马父子三人。司马昭连忙保护在父亲周围,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此人不死,我军不安。”司马师恨恨的骂了一句,毅然取出一支金箭,朝着提普遥遥的射了过去。
司马师自幼习武,箭无虚发,他对此颇为自负。提普只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想都没想,灭法杖猛然一横,正好挡住了这支金箭。
金箭碰触了灭法杖,发出一阵嗡鸣,箭头立刻被撞击成了平头的,而提普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抓在手里,回手就朝着司马师抛了过来。
司马师没有防备,还在盯着看到底有没有射中对方,只觉一道金光瞬间而至,正对自己的面门,他猛然一侧头,金箭擦着他的眼角而过,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眼睛也有些火辣辣的疼。
司马师疼得哇哇大叫,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人能抛箭抛出这么远还如此准,连忙捂住眼睛拨马就逃,此时他终于明白了父亲的担忧,这个不知名的战将,不只是万夫不当之勇那么简单,分明是一名杀神。
尽管提普骁勇异常,也经不住这么多魏军的阻挡,到底还是慢了一步,让司马懿的大军逃离了险境。
此时,王宝玉和陌千寻也已经率军赶到,王宝玉连忙吩咐提普不要再继续追赶,以免中了司马懿的计策,宁失千军,也不能失去提普。
随后,王宝玉将老猫和江夏的兵马留下,吩咐他不要为难投降了的夏口县令,人在危难之时,做出这种举动实属正常。
“此人辜负宝玉,怎能轻饶,应当重罚,以儆效尤!”老猫气恼的说道。
“管理不善,要罚也应是先罚你!”陌千寻不客气的背手说道。
老猫嘿嘿直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随即拍着胸脯表示,再不会让江夏全境有所闪失,否则任由处罚。王宝玉呵呵一笑,都是好哥们儿,还处罚个屁,今后多加小心就是。
张而然继续带领水军沿江而上,王宝玉和陌千寻将队伍重新聚集起来,一共七万,朝着司马懿退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王宝玉的判断是正确的,司马懿见儿子司马师眼角受伤,恼羞的几欲发狂,撤出五里之后,立刻派人在路上挖了一个长宽深都超过十米大坑,小心用树枝草皮覆盖,只等着提普到来落下深坑,再用石块将其砸死。
对于儿子司马师,司马懿感到有些愧疚,当初儿子就主张突围逃走,是他太过自信,拖延至今。所以,在以后的岁月之中,司马懿对两个儿子悉心栽培,一应大事也都交由他们打理,强门无弱子,司马师和司马昭迅速成长,各方面远超同龄人。
那是未来。眼下司马父子三人有些狼狈的守在大坑旁边,眼巴眼望的等着提普追来,啪嗒掉坑里,然后被砸成肉饼。
但是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有人影,想必应该是撤走了。提普一看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应该是受到了王宝玉的指使,才不会一路跟来。司马懿只能恨恨的放弃了这个计划,继续率领沿着汉江北侧快速的撤离。
王宝玉不愿参与天下纷争,只想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一点司马懿非常清楚,心里也存在了一个侥幸,或许王宝玉并不会追来,从此互不相犯。
可是这次他想错了,探马回报的消息让他头疼不已,王宝玉正率领七万大军,从后方疾驰而来,大有将他一举歼灭的架势。
“唉,只怪我一时糊涂,实不该招惹这尊瘟神。”司马懿长叹一声,肠子都悔青了。
“父亲,王宝玉不过七万人马,我军虽有损失,也有近五万,大不了再跟他拼杀一场。孩儿愿为先锋,杀他个片甲不留!”一只眼睛裹着绸布的司马师,不服气的嚷嚷道。
“幼稚之语,且不论刚才那员无敌战将,单单那名范金强或是韩子魁,你也绝非对手。”司马懿斥责道。
“父亲,王宝玉紧追不放,似乎另有所图。”司马昭提醒道。
“我军即将到达何处?”司马懿环顾左右问道。
“回禀将军,再有两日,可达竟陵。”战将潘遂上前道。
司马懿一拍脑门,骤然清醒,王宝玉这是借机要打竟陵,都怪自己嘴贱,为何要去信提出用竟陵来交换江夏,这下子可好了,竟陵真就让人给惦记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