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木屋子就要塌下来的时候,皇甫佑清倒是反应迅速调动了灵力,则是迅速支撑住了几乎就要断裂的顶梁柱死死捏住,制止了顶梁柱的完全断裂。
紧随其后,秦丰也是眼疾手快地调动了体内灵力,便是用三江水龙那极度寒冷的水灵力,将顶梁柱彻底冰封,才是得以让这间木屋子暂且躲过一劫。
“我们今天真的要在这儿睡么?”
环顾了一圈屋子内的一切,皇甫佑清显然有些不乐意,“我看这个庄主就是绕着弯想要赶我们走。”
“没事儿啊,我感觉这里挺好的,稍微收拾一下还是能住人的。”秦丰此刻却是笑道,“那庄主既然给了我们住的地方,哪里有半点要我们走的意思?”
听着秦丰的话,皇甫佑清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长叹了一声之后,他便是不再争辩。
而秦丰见他不再争辩,也是放下了心,随后调动水属性灵力,三下五除二地便是将这屋子里里外外都冲刷了一遍,竟是在转眼之间就让这间屋子彻底干净了。
不过,这间屋子好歹也是有些年头了,就算再怎么打扫也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确实让人看着有些别扭。
“睡吧。”
说完这一句后,秦丰倒头就睡。
皇甫佑清看了看外头将晚的天色,便也只能无奈地在秦丰的旁边铺了件衣服,倒下去睡下了。
虽然是躺下了,但口中还是抱怨着;“这种地方哪里是人住的。”
诸如此类的话,窸窸窣窣进入秦丰耳中,倒是让秦丰也睡不踏实。
不知觉中,便已经入夜了。
秦丰刚想翻个身,却忽然注意到皇甫佑清的声音不知道从时候就消失了,此时秦丰扭头看去的时候,才是发现他已经呼呼大睡,整个人四肢伸展开去完全就是个大字。
看着他这副水相,秦丰也是满头黑线。
不过此时他并没有功夫在意皇甫佑清,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木屋之外,与此同时又是不动神色的打开了范围侦查。
“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心中如是说道。
此刻,在他目光所汇聚的方向,透过木屋子的山林当中,正有着一个人在暗中观察。
大概在秦丰发现他的十几分钟之后,他才是悄然下了山去。
此时秦丰的视线四下一望,确定再没有人监视了之后,他才是起身走到窗边,看着之前那个人下山的方向。
那边那条路秦丰来的时候没有走过,但一路上却能够窥见两次。
通往那个地方的路明面上只有一条,并且那个地方非但是风景秀丽,并且也是占据着这山庄范围内一处十分险要的口子,可以说但凡有任何势力强攻山庄,最安全的就是那个地方了。
如此可见,派人监视秦丰的,十有八九就是天星神教了。
不过他们即将要举行渡天仪式,派人出来监视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而这样也正好,既然健是他们的人已经回去了,那么就说明天星神教多少已经放下了对秦丰和皇甫佑清的戒心。
“那就等再过几天,上演好戏吧。”
秦丰嘴角一勾,随即便是朝着先前躺着的地方走去。
可当他正准备躺下的
时候,却才是借着微弱的月光,发现横躺在秦丰原本位置上的皇甫佑清,此时的皇甫佑清下半身在自己铺开的衣服上,上半身则在秦丰的位置上。并且看他此时的样子,似乎还有想要继续翻滚的意思。
秦丰扶额,只能是在另一处找个位置休息下来,免得入睡之后被这家伙伤到。
第二天破晓时分,秦丰刚一睁眼,就看到了倒着躺在墙边,下半身贴在墙上的皇甫佑清。
秦丰实在是不好评价这样一个姿势,却还是直接走到了他旁边,轻轻地踹了他两脚。
被这两脚踹动的皇甫佑清两条腿从墙上倒了下去,随后便是一下子惊醒过来,慌忙站起身来。
“怎了么?怎怎怎怎么了?”皇甫佑清忙四下环顾。
秦丰看着他抿了抿嘴:“饿么皇甫少爷,要不要来碗粥?”
“肉丁鸡蛋粥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最好还能在加两块酥饼,要北街的……”皇甫佑清一边说着,一边嘚吧嘴巴,而且看他双眼稍微有些失神,显然就是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秦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想吃的话就跟我去城里头吧,我们得抓紧时间开始行动了。”
“行动?啥行动啊?”
“你是忘了我们现在在哪儿了是么?”秦丰看了他一眼。
皇甫佑清一听此话,环顾周围一圈,猛然想起来了昨天入睡前发生的一切,当即一拍脑门。
“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皇甫少爷你刚才不是要喝粥嘛,去城里喝粥被,肉丁鸡蛋粥再加俩北街的酥饼。”秦丰说着话,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皇甫佑清挠了挠后脑:“这茬你就别提了,我刚才不……”
“行了,我说真的,不吃饭怎么干活呢?走吧!”
说完这句话,秦丰便是直接从已经只剩个门框的大门处走了出去,而皇甫佑清也不再多说,赶忙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离开山庄的路上,秦丰刻意走大路,尤其是能够看清山庄全貌的大路。
一来,能够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俩的行踪,从而让天星神教对他俩更加放心。二来,也可以顺道看看天星神教的行踪,虽然他不知道哪些人是天星神教成员,但多少也能估摸出什么来。
离开山庄后,两人不多耽搁立即入城。
解决了早餐问题,秦丰便是带着皇甫佑清在城里头逛,俨然一副闲得要死的模样。
“我说,你这是在干啥呢?”
皇甫佑清终于忍不住问道。
秦丰看了他一眼:“还能干啥,享受生活呗。”
“享受生活?”
皇甫佑清脸上立刻露出了疑惑。
实际上,在这番对话的二十分钟之前,他就察觉到了两件事情。
第一,有人跟踪他们。
第二,秦丰看似闲逛,实则是十分有规律地在熟悉地形,而同一条路从未走过第二次。
“佑清,你看到那边那个赌石场了没有?”秦丰忽然停住脚步,并且伸手指向了前方。
皇甫佑清立刻点头道:“看到了,咋了?”
“有兴趣不?”
“赌石?完全没兴趣,不就是抽奖么?”皇甫佑清说道,“我劝你最好也别沾,我在书
上看到过的,碰了这个东西的基本没有一个人有好结果。”
“呐,你也说了是‘基本’嘛,我就是个这个‘基本’之外的人,你信不?”
“我信,咱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既然你信,那我就给你露两手,走着。”
说话间,秦丰就已经朝着赌石场的方向迈开步子。
而皇甫佑清想要阻止来着,可看着秦丰那虎虎生风的步伐,也是拦都拦不住,只能尽可能地跟了上去。
此时,周围那些路人听完了这两人的对话,也是在他们二人走远之后开始指指点点,批判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败家、堕落什么的。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有好几个人是从各个方向先后跟着秦丰二人走入了赌场。
当他们走入赌场后,便是汇聚到了一起。
其中一人迅速找到了秦丰所在,抬手指了过去,此时秦丰正在选择石料。
“我说阿丰,小打小闹就算了吧,不用挑这么多吧?”
皇甫佑清看着跟在秦丰身后的那名侍女手上的碟子上,那已经先后放入了三四枚石料,并且这个数量还在逐渐增加中。
秦丰掂量着手中的石料,一边说道:“既然来了赌石场,不玩个尽兴怎么行呢,要不你也来选两块?”
说着话,他便是将手中的石料丢给了皇甫佑清。
皇甫佑清接住石料后又立刻将其放回了原位,同时继续开始劝诫秦丰。
但秦丰完全不听,皇甫佑清也只能长叹一口气。
不过秦丰虽然有钱,但也向来都是十分稳重的人,必然是不可能会看到赌石场后就突然变成嗜赌成性的人,这也就足以见得这必然是秦丰刻意装出来的。
“喂,我说阿丰,你到底听不听我的话啊?!”
皇甫佑清忽然放高了声调。
“哎呀,我都说了要尽兴嘛,来都来了,你看这个石料它干干巴巴、麻麻赖赖的,一点都不圆润。”秦丰说道。
“行,那你自个儿玩吧,我不陪你了。”皇甫佑清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秦丰看着他离开,也没有开口叫住他,而等到他走远过后才是随口抱怨了一声,再继续挑选石料。
而等到皇甫佑清离开之后,有两个人即刻跟了出去。
至于秦丰,则在先后挑选了十几块石料后,便开始开料。最后的结果是,钱全部赔了进去,十几块全部都是废料。
而这种低得出奇的运气,也是惹来了众人哄笑。
在这之后,秦丰又先后赌石五次,就这么耗掉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最后也是以不亏不赚为结束,便是动身离开了。
当他回到山庄中那个木屋的时候,太阳已经在天空西方了,而皇甫佑清也已经回来了。
此时,千米之内再无人窥探,秦丰一见到皇甫佑清便是笑出了声,而后者也是笑脸相对。
“从赌场里走出去后,我就去了韩国最出名的花柳巷,非但把他们给糊弄过去了,还顺道从姑娘的口中得到了一些与天星神教有关的内幕消息。”
“花柳街姑娘的话,能信么?”秦丰问道。
而皇甫佑清却是笑了笑:“自古以来,七国内最厉害的消息网络,往往就在花柳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