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比赛结束,早已过了午饭的时间。首长们指示,先吃饭,休息片刻,下午两点三十分再继续擂台挑战赛,决出各个级别的冠军。
真没有想到,训练基地的餐厅也建在这个山体内,看来这个小山包里面还真是多功能,实用性很强啊!
这一吃饭,莫啸天的麻烦就来了,因为第一轮的比赛结果,保安们的惊人表现让各位首长满腹疑窦。偏偏莫啸天被安排跟首长们同一桌吃饭,首长们自然就要向莫啸天打听些事情了!你一言我一句,弄得莫啸天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亏得有马杰和谢良才在边上帮忙打圆场,要不然这顿饭莫啸天简直没办法吃下去!
小警花马梦瑶跟洪磊坐在一起,她一直闷声不响地埋头吃饭,眼睛就盯着筷子和盆子,莫啸天偷偷地望了她好几眼,那小女人没有任何表示。还有洪磊,这位公安局长脸上的神情也有些奇怪,莫啸天觉得他好像在躲避自己的目光......这是怎么回事呢?莫啸天的心里大惑不解,以至于饭桌上究竟有些什么菜,他根本就不知道!
饭后,军区刘栋梁司令员特意拉着莫啸天的手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他在莫啸天的耳边低声说:
“小莫啊,这帮保安你可得加强管理,一定要用对地方,可千万不要在社会上造成隐患,滋生不安定因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刘司令,那不会的,请您放心!”莫啸天笑着回答。
一抬头,莫啸天看见另外座上,T省武警总队的钱政委正望着他微笑,莫啸天赶紧朝钱政委点了点头,嘴里说了句:
“钱政委,你好!”
“小莫,你提的那个要求我刚才跟钱政委商量过了,基本上没有问题,但前提条件是,你的那些保安要指导指导‘猎人’大队的日常训练,怎么样啊?”一旁的谢良才这时候开口说道。
“那没问题,我这里代保安们先谢谢钱政委,谢谢谢总队,您也别说什么指导的话,那是共同学习,共同学习,呵呵!”莫啸天心里当然高兴,因为这么一来,“夜刺”队员们平时的枪械训练问题就解决了!
“小莫,你跟人家谢总队长提什么要求了?”刘司令员转过头来问莫啸天。
“这个嘛......”
莫啸天回过头去望了马杰一眼,刚想开口说话,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来一看,竟是那小警花马梦瑶打来的!莫啸天赶忙左右看了一看,却没有发现马梦瑶的身影,也不知道这个小女人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你出来,我有事问你!”一接通电话,莫啸天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电话里就爆出来马梦瑶冷冰冰的声音。
“啊?你在哪儿呢?”莫啸天眨巴着眼睛问。
“我在洞外的停车场,你马上出来!”马梦瑶继续以命令式的口吻说。
“那好吧,我马上出来!”莫啸天答应着挂了电话。
站起身来,莫啸天跟几位首长一一打过了招呼,这才朝山洞外面走去......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午后的阳光很是热烈,山洞外面训练场上此时没人,战士们都还在休息。莫啸天走出洞口,远远地就看见马梦瑶两手插在裤兜里,一个人站在他的那辆“辉腾”边上......
“瑶......瑶瑶!”莫啸天小跑着到了马梦瑶的身后,开口叫了一声。
“请你叫我小马,或者叫其它的也行,就是不要叫我瑶瑶,切,好像人家跟你关系很好似地!”马梦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的眼睛也没有看着莫啸天,而是盯在了“辉腾”的车轮上。
“我说,你老人家这......这是怎么了!?”莫啸天实在有些不能理解。
沉默了好一会儿,马梦瑶突然抬起头来,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逼视着莫啸天问道:“莫啸天,莫大少爷,请你实话告诉我,那个熊凯是不是你杀的?”
闻言,莫啸天猛地一怔,眼望着马梦瑶他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当初要我帮忙查熊凯的身份信息,我们局里档案室的人可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肖建华局长。前几天,肖局长特意找我问起来这件事,我只得如实向他汇报了!莫啸天,尽管我马梦瑶很......很恨你,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你,这当然也是看在我爷爷、我爸爸的面子上!”
“你恨我!?我干嘛了!?”
“先不说这些,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是熊凯被杀一案,我已经违纪了,那就不再拐弯抹角,我可以告诉你,肖建华局长已经在暗地里调查熊凯一案,他甚至肯定熊凯是被人谋杀!洪局长告诉我,肖局长调看了当天晚上秀江大桥上的监控录像,他既发现了熊凯的车,也发现案发前后,有一辆‘牧马人’越野车来往秀江大桥,也就是说,他怀疑那是你的车!你听明白了吗?”
马梦瑶说话时,黑亮的眼睛里透射出来一种非常复杂的情感,她忍了很久,但终于还是忍不住直接找莫啸天说出了这番话,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和动机,“是的,仅凭这个录像,肖局长还不能认定你就是杀害熊凯的凶手,但是,联想到之前你要我调查熊凯身份这件事情,他对你已经有了高度怀疑!而我,则基本上可以断定,你就是杀害熊凯的凶手!现在,我想要你当面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害熊凯!?”
“瑶瑶,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我杀了熊凯?”莫啸天的脸上竟然流露出来一丝笑意。
“......”
马梦瑶沉默片刻,很坚定地说,“虽然我也没有真凭实据,但我的感觉已经告诉了我,一定是你杀了熊凯!”
“你就那么相信自己的感觉!?”莫啸天一歪脑袋。
“对别人,我的感觉可能不会完全正确,可是对你,我完全相信自己的感觉!”马梦瑶一拍“辉腾”的引擎盖,嘴里说出来的话说明她很自信。
莫啸天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这个可爱的警花妹妹......
“看什么看?你快说啊,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只是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马梦瑶紧追不舍。
“对,熊凯就是我杀的!”莫啸天倒平静下来了,嘴里面很清晰地说出来这句话。
尽管马梦瑶很相信自己的感觉,但她真不希望能从莫啸天嘴里听到这么一句话,是以莫啸天的话一出口,马梦瑶整个人就呆住了......
“熊凯,原名徐锐,原籍SX省金泉市,十年前曾在金泉市制造了一起特大凶杀案,之后他逃避追捕,隐姓埋名来到滨海,在滨海他纠集了一帮亡命之徒,创建了一个杀手组织,名叫‘兽人公社’。这个‘兽人公社’被某个人豢养起来,这个人还出资让熊凯整了容,给他办理了新的身份证明!我本不想杀他,还想从他身上挖出来更大的罪恶,可他太过猖狂,对他的主子死心塌地,不肯透露半点我所需要的信息,所以,我只好杀了他!”
莫啸天的语气仍然很平淡,停顿了一会儿,他望着傻愣愣的马梦瑶继续说,“瑶瑶,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杀吗?实话跟你说,今后如果还遇到有这样的人,我还会要杀的!”
“你......你不知道这是在犯罪吗?他是恶人,国家有法律制裁他,你有什么权利草菅人命?”马梦瑶又惊又怒。
“草菅人命!?呵呵,瑶瑶,如同你相信我一样,我也相信你,所以,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这一辈子就是要做‘草菅人命’的事情,那是我的事业!不过,瑶瑶请你相信,我是绝不会滥杀无辜的!”
莫啸天看似笑呵呵地在说话,但他的眼睛里却射出两道冷冽的光芒,马梦瑶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又到底要做什么?”马梦瑶满脸惊惧地问。
“瑶瑶,你相信你父亲,相信你爷爷吗?”莫啸天的神情变得和蔼起来。
“我当然相信!可是你......”马梦瑶的眼睛瞪得就像两只小灯泡。
“今天的比武场上,那些保安你看到了吧?‘天禧国际’目前在滨海的声名很大,这你也知道是吧?你认为我个人有多大的本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建立起来这一切?瑶瑶,其他的我不能跟你多做解释,但请你仔细去想想,你应该能够明白的!不过,请你务必记住,我今天跟你说的这些话,是只能你知晓的秘密!至于你们的那个肖局长要调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莫啸天伸出一只手,在马梦瑶肩膀上拍了一怕,“瑶瑶妹子,请你相信哥哥!好了,咱们进山洞里去,下午的冠军争夺战一定会比上午的比赛好看得多!”
“等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马梦瑶拽住了举步欲行的莫啸天。
莫啸天返转身来,凝视着马梦瑶的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