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谁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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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们对这件事都不太清楚情况,需要等她醒来之后询问才能了解,她大概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刘辰对医生所说的情况完全不知,让李蓉霏做出如此举动的背后原因,只能等待着李蓉霏自己说出来了。

医生保守地回答道:“目前患者情况稳定,但吞入的安眠药量实在太大,体内难免会有一些残留,因此我们不排除后面出现后遗症状,至于什么时候醒来,就要看患者的体质。”

刘辰对医生的这个描述感到有些难以接受,李蓉霏的体质向来不是很好,当要看她的体质时,情况相对来说要消极了很多,想到此处,刘辰懊丧地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李向群则是比较冷静地感谢了一句医生,便不再多问什么,该怎么做,该办什么手续,按照医院的程序来,眼下最重要的是耐心等待女儿醒过来。

市三医院相对于市立医院,条件要差了许多,医疗设备也相对稀缺,李向群也不好随意动用关系为自己走方便,刘辰出了最大的力,也只能为李蓉霏争取到了一个两人间病房。

不过好在两人间病房里面,有一个床位还没有人住进来,刘辰和李向群将李蓉霏的床铺好,该用到的东西安排好,才坐下来耐心地等待着李蓉霏醒来。

两人就一直盯着双眼紧闭、无比安详的李蓉霏,她的呼吸依然均匀平缓,但始终不见其他的动静,哪怕只是一个颤抖,都是一个积极的信号,可是除了心跳和脉搏,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刘啊,你跟小霏在一起的时候,她压力大吗?有没有吃药的情况发生?”李向群突然用一种夹杂着质疑的口吻询问起了刘辰。

刘辰抬起头呆望着李向群好几秒,才摇摇头说道:“没……没有,她虽然体质较差,但也只吃一些维生素片什么的,增强体质,也没见她说什么压力大啊怎么的。”

说起维生素片,李蓉霏装着安眠药的那个瓶子就是一个VC片的瓶子,刘辰心底浮现出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感觉,李蓉霏今天下午的这一自杀举动太奇怪了。

李向群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儿,疑惑地说道:“她来到我这里的时候,除了伤心地哭,也没见她说什么消极厌世的话,那她怎么会服下安眠药进行自杀呢?”

刘辰以自己丰富的经验猜测道:“目前来看,小霏服用安眠药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自己服用进行自杀,另一种是被人强迫服用,从我们根据她的近况来看,她完全没有自杀的可能性,那么就只剩一种可能,被人强迫服用。”

“什么?被人强迫服用?家里除了我跟小霏两个人,没有其他人进去过啊???”李向群对刘辰的论点表示震惊,不过他忽然之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小刘,你……你怀疑是我???”

“不不不,叔叔,您误会了,您是小霏的亲生父亲,哪有父亲会害自己的女儿,我的意思是,强迫小霏服下大量安眠药,不一定非要在她面前进行。”刘辰赶紧解释了自己话里的意思,然后说出了一个让李向群更加惊讶的论点。

“这……这怎么可能???小刘,你这话说得我越来越糊涂了,凶手不在小霏面前强迫她服用安眠药,难道还能隔空要挟她不成???”李向群本能地提出了自己对于刘辰观点的疑惑和不解之处。

刘辰表情严肃地说道:“如果小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把柄在凶手手上呢?她只能任由凶手摆布。”

李向群仍然没能接受刘辰的观点:“小霏一个安分守己的女孩,能有什么把柄,需要她付出生命的代价去守住?而且凶手不在小霏身边,怎么知道她有没有按照指示服安眠药自杀?这里面漏洞太多,完全说不通啊。”

刘彻听到李向群的话,便从侧面论证了自己另一个猜测,他伸出一个手指肯定地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在来到你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被凶手控制了。”

“被凶手控制住?”

“对,也许小霏已经被凶手控制住了心智,我见过这种手段,某种特殊药物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听人指挥,药效没有发作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很正常,一旦药物发作,行为举止就会变得很怪异,而在整个过程自己会完全失去意识。”

刘辰对于这种药物略懂一二,普遍存在于东南亚一带,是由十余种麻醉和镇定以及致幻的药物合制而成,其中就包括东莨菪碱的成分,当初秦思遭到毒害昏迷,也是由这部分类似的药物制成,但从结果上来看,李蓉霏的药物更加复杂也更加致命。

由于药物的致命性,在国内属于禁药,但因其具有一定的医疗价值,在国外某些地方属于合法。通过这种药物的使用范围猜测幕后的黑手,刘辰有了几个人选,之前对秦思使用过类似药物的胡冰城,长期在东南亚一带活动的老头子,以及这次潜入到江下制造爆炸案的神秘境外势力。

再根据李蓉霏的人际关系以及最近的一些活动,他更倾向于第三种可能,制造爆炸案的神秘境外势力。

李向群虽是教育出身,但是像刘辰口中所说的一些东西,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药物???到底是谁?是谁要害我女儿???不行,我得报警,保护好小霏,不然凶手知道小霏没死,一定还会继续伤害她。”

李向群情绪激动且充满愤怒,他决不允许有人害他的女儿。

刘辰忙制止道:“叔叔,这些都只是我的一些猜测,您先别急着报警,等小霏醒来之后再确认一下,但我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

“如果这件事真如我们猜测的这样,我希望您也暂时别报警。”

“为什么?”李向群表示不能理解。

刘辰知道自己的建议显得有些不合理,他组织了一下理由后,尽量简化背后复杂的缘由:“警方出动,必然会引起背后那些人的警觉,如果打草惊蛇,想要抓到他们可就更加困难了,而那些人一天不落网,小霏就一天不得安宁。我会私下去进行秘密调查,请叔叔相信我,小霏是我最爱的女孩,我不会让她白白受这般委屈的,一定会让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刘辰的话不无道理,李向群还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我明白了,可是……你是不是有些眉目了?背后那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何要以我们家小霏为目标???小霏得罪过他们吗?”

“小霏必然是得罪了那些人,可能是无意中得罪的,叔叔,我问你,最近发生了哪些和小霏有关的事情吗?”刘辰试着诱导李向群朝着自己的思路跟上。

李向群回忆了一下女儿身边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最近?最近的话……对了,她学校发生了一起爆炸案。”

刘辰轻轻一拍手,肯定地说道:“对,就是这件事,这起爆炸案,想必也牵连到您了吧。”

“是的,我作为市教育局局长,重点学校发生这样严重的事故,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我还需要规划应届高考生的各项急救措施,帮助学生尤其是正在冲刺高考的高三学生,顺利地参加高考,当然还需要处理好不幸的受害者的后事,这段时间确实很忙碌,慰问、开会、研究……不过这段时间,也让我们父女俩相处的时间多了很多。”说到此处,李向群的嘴里露出了难得的一丝笑容,这可能是在不幸的事件中,唯一能够让他得到一些安慰的事情了。

刘辰也发自肺腑地赞叹李蓉霏所做的一切,同时还流露出一丝惭愧和自责:“在跟我赌气之前的这段时间,小霏也一直在学校里帮着处理后续相关的事宜,作为优秀教师,她扛起了很大的责任,向校领导提出积极而大胆的建议,她对这件事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

“可是,她做的都是自己本分的事,怎么就得罪那些人了呢?”李向群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是个讲理之人,他对于女儿如此遭遇显得非常不能理解。

刘辰没有正面回答李向群的问题,他从另一个角度反问道:“警察那边有什么调查结果了吗?”

“还没有,市局那边我也去过好几趟了,但郭局长向我保证会尽快查清爆炸案的真相。”

刘辰一听便知道这不过是郭台北的一个敷衍的答复,尽快到底有多快暂不去讨论,这也是他让李向群不要报警的重要原因之一,一旦郭台北知道了李蓉霏的事情,必然会为背后那些人通风报信,那样不但保护不了李蓉霏,反而会让她置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刘辰权衡之下,只能决定向李向群透露自己最近的行动:“叔叔,我自己也去调查过这起爆炸案。”

“你也去调查了?案发现场不是被警方封锁了吗?”

“我是偷偷进去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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