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压根不理会明媚,他们的事,他才懒得管。
身后,慕十瑜偷偷的跟着。
楮墨察觉了,摇摇头,不过几个拐弯就将人给甩开了。
“咦?”慕十瑜觉得奇怪,嘀咕着,“你呢?刚才还在前面啊,一转眼不见了。”
慕十瑜懵懵的往前走,看到前面有人在吵架。
明媚十分激动,正朝着沈让吼道,“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沈让蹙眉,焦躁不已。“明媚,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好吗?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冷静?”
明媚眼眶红了,“你要我怎么冷静?自从苏染死了之后,你看过我一眼吗?”
“明媚!”
沈让突然低吼,咬着牙,“你怎么闹、怎么吵都可以,可是……这话不能说!苏染没有死!她不会死!”
“……”明媚愣了下,索性哭起来,“我就说就说,她就是死了!她那样的贱人,早就该死了!”
沈让黑着脸,“你……不可理喻!”
说完,拂袖而去。
明媚跟了上去,“你别走!沈让,你别想这样打发我!”
“啧。”
慕十瑜挠了挠鬓发,“怎么回事啊?好漂亮的姐姐,好坏的脾气啊。”
这么一会儿,她已经见识过明媚两次发飙了。
慕十瑜歪着脑袋,嘀咕着:“咦?他们一直说苏染,苏染……这名字,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沈让,沈让!”
明媚一路追着沈让,“你等等我。”
“干什么?”
沈让蓦地停下,转身看着她,那眼神冷的让人害怕。
“我……”明媚愣了下,委屈的很,“我们一起来的,自然要一起走。”
“哼。”
沈让轻笑,“我没有让你来,是你要跟着来的。”
“我……”明媚又是一滞,“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让长舒口气,微微皱眉。
“明媚,其实,一开始我们认识,因为是家族联姻,所以我对你,多少是怀着歉意的。可是你……你现在已经把我的歉意耗光了!你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明媚有些慌,“沈让,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会这样,也是因为我太喜欢你……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自己喜欢的男人心里有别人?”
“那你可以拒绝我,退婚。”
沈让斩钉截铁的说到,“可你没有,你这样……真的很让人烦。”
说完,转身上了车。
明媚愣在那里,他烦她?可是,她一点放开他的打算都没有,怎么办?
……
这会儿,楮墨已经离席了。
这样的酒会,他露个脸就行。
车子开出去,停了下,前面路有点堵。
楮墨掀开眼皮,往车窗外看了看。咦?那不是刚才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好像叫慕十瑜?看她站在那里,和自己的朋友一起,微微笑着。
楮墨突然问道:“荔城慕家有几个?”
前座上,容曜愣了下,“慕家?姓慕的不太多,要说特别的,自然是慕长青首长家。”
慕长青?
楮墨怔忪,不会这么巧吧?难道,那丫头是慕家人?但这个问题,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楮墨摇摇头,收回视线没有再深究。
楮墨接着问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容曜也正好想说这个事,皱着眉道:“墨少,能找的地方,还没有消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能找的地方?
楮墨抬眸,沉吟:“那,这么说……还有不能找的地方?”
“?”容曜一愣,也想到了什么。
偌大的城市,即使是楮墨也有他手伸不到的……
“可是。”容曜不明白,“墨少,如果是您都去不到的地方,那霍湛北……是如何藏人的?”
“呵。”
楮墨放下资料,默了默。
如果是他都不方便查的地方,那么,霍湛北想必也是不方便的。可是,他怎么忘了?霍家是建筑大亨,如果霍湛北丧心病狂,利用手中的便利呢?
一想到这里,楮墨都下意识的心惊。
“容曜。”
“是。”
“你说,霍湛北疯了吗?”楮墨如是问道。
容曜愣了下,也想到了,“墨少,你是说……”
“嗯。”
楮墨点点头,浓眉紧锁,“霍湛北手里握着多少建筑的图纸?可以说,他比那些建筑的本身所有者还要了解……他要藏一个人,可以说是无孔不入。”
天!
即使容曜,听了这话,也止不住心惊。
“墨少,霍湛北会这么做吗?”
楮墨默了默,“如果还是没消息,只怕就要看看,那些是LH负责设计建造、却又轻易动不得的地方了。”
“是。”容曜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墨少……您说,苏染一直也没有消息,会不会也是在那些我们不能动的地方?”
楮墨看了他一眼,沉声道。
“救了苏染的人,尚且还不清楚是谁,但依照你所说,苏染目前的情况应当算是安全。若真是位高权重、有背景的人,苏染算不上顶级漂亮,而且她现在的肚子很大了,对方也不会看上一个孕妇。”
想了想又补充道,“像你这样的傻子,世上也只独一份了。”
容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不过,既然我们要找清欢,自然苏染一起找。”
“是。”
楮墨不放心,又说道:“容曜,小心……MR现在和总统府合作,那些权贵虽然未必能动楮家,但得罪了总是麻烦的,你行事要格外注意。”
“是,墨少放心。”
“嗯。”
楮墨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抬眸看着车窗外,清欢……你现在在哪里?还好吗?等等我,是我不好,我会尽快,接你回家。
膝盖上,双手下意识的握成拳。他太大意了,也是万万没想到,霍湛北会变成如今这样。
——
阿嚏、阿嚏、阿嚏。
时清欢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陈真真紧张,“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时清欢摇摇头。
“不是感冒了吧?”陈真真急着,“让医生来看看吧。”
不用,时清欢摇摇头,比划到:“我没有不舒服,就是鼻子痒、打了几个喷嚏。”
“那就是有人想你啦。”陈真真笑起来,“是霍先生吧。”
一听这话,时清欢皱起了眉,如果是,她宁愿不要。
喜欢是两情相悦,而不是强迫。比起当初楮墨的放手,霍湛北今天的‘软禁’,根本不能相比,他怎么会觉得楮墨和他是一样的?
突然间,时清欢脑子里一阵抽痛。
呃……
她抬手扶住了脑袋,脚下步子甚至晃了晃。
“小姐!”陈真真吓坏了,语调都变了,“你怎么了?”
时清欢也害怕,死死抓住陈真真。
“哎哟。”
陈真真吓得大喊,“王婶王婶快过来,小姐不太对!”
王婶匆忙赶来,两人一起,将时清欢扶到了沙发上。保镖听到动静,也进来了,“小姐怎么了?”
陈真真暴躁的脾气,吼道:“问问问,你们没看见吗?小姐头疼,脸都白成什么样了?还不快去请医生?还站在这里不动,我要不是跟坐牢一样被你们看着,我早就去了!”
“……好。”
保镖皱了皱眉,随即去请医生。
“小姐,你怎么样了?要喝水吗?”陈真真着急的不行,嘀咕着,“医生怎么还不来?”
时清欢眨眨眼,睁开……
嗯?
突然觉得一阵刺眼,急忙拿手挡着。
“小姐,你怎么了?”
时清欢心跳加快,她好像……能看见了?生怕是弄错了,空欢喜一场。时清欢调整好呼吸和心跳,慢慢的……再次睁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