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欢咽下最后一口饼,走了过去。
“结束了?”
“嗯。”楮墨点点头,“回吧。”
时清欢疑惑,问了句,“这还需要你亲自来?”
蓦地,楮墨转过了身,箍住她的腰身,瞬间就将人摁在了棚户板上。
“……”时清欢错愕,眨眼瞪着他,“你,干什么?”
“呵。”楮墨勾唇,温热的气息就喷在她脸上,“我怎么不能来?因为,我是楮总?因为,我是MR的总裁?”
时清欢眨眨眼,这不是显然的吗?问的这么奇怪。
楮墨笑了,“呵……可是,你不是不认识我?我没记错的话,从大门口见面开始,我们都没有自我介绍过。那么,你怎么知道我是楮总?”
时清欢傻眼,嘴巴张了张,“我……”
楮墨抬起手来,凑向她唇边。
时清欢慌了,“你要干嘛?”
“别动。”
楮墨的手指,轻轻落在她唇边,捻下来两粒葱花,“天太热?吃不下?刚刚背着我,偷吃?”
“……”时清欢诧异,“怎么偷吃了?我光明正大的吃!还背着你?我就是吃了!不愿意吃你买的东西而已!怎么了?不行吗?”
楮墨淡笑,“你生气啊。”
时清欢愣了下,生气?她生什么气?难道,因为半年前的事吗?他们之间那些事,仅仅用生气,是足以形容的吗?
“清欢。”
楮墨声音喑哑,越发将时清欢抱的紧了。
时清欢慌神,挣扎着,“楮墨!你放开我!”
楮墨掌心一扣,将人带进了怀里,双腿张开,将挣扎不休的时清欢牢牢夹住、不能挣脱。
时清欢越发着急,抬手捶打着他,“楮墨,你疯了!你快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不客气了!”
“清欢……”
楮墨埋首在她颈窝里,幽幽叹道,“你在生气,太好了、太好了。”
时清欢瞬间僵硬住,也忘了挣扎。他在说什么?她生气,还……太好了?他别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清欢。”
楮墨松开她,嘴角一扬,“我来了,半年了……我来了。”
说完,转身往车边走,“走啊!快跟上。”
时清欢一头雾水,心情也被他搅的乱七八糟。她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他刚才那句‘太好了’,她也隐约明白是什么意思。话说,哀莫大于心死。
会生气,就代表……心,没有死。
心没有死,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那么,她刚才是给了楮墨希望吗?
回程的路上,楮墨丝毫没有提过往的事。
修长的手指敲着方向盘,和她说话的样子,就好像普通的同事。
“刚才听你和那个妇人说话,在LH工作,不顺利?”
“嗯?”时清欢楞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算不上不顺利吧,是我的学历太低、经验太少了,这种事,要慢慢来的,能有这份工作,我已经很感激了。”
楮墨想了下,“嗯,有在继续学习?”
“嗯。”时清欢点点头,“想考研究生。”
“导师找好了?”楮墨问。
时清欢摇头,如是说道,“还没有,应考都没过……而且,我也没有什么信心。”
楮墨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把车子开回LH,他自己没下车,时清欢背着包,往里走。
“清欢!”
时清欢顿了下,回头看着他,“还有事?”
“有空,来我家里坐坐?”楮墨试着邀约。
但,结果,自然不如意。
时清欢好笑的摇头,“做梦呢吧?楮总,大白天的!醒醒啊。”
说完,转身往里跑了。
“呵呵。”
楮墨失笑,摇了摇头。看吧,他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人他是见到了,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带回去给景宝?他一时间没有任何头绪。
……
晚上,酒吧。
霍湛北捏着支威士忌,看看楮墨手里的苏打水。
一脸嫌弃,“说好一起喝酒,你就喝这个?”
楮墨笑,摇摇头,“对不住,家里有孩子。”
“那你出来干嘛?”霍湛北仰头,喝了口威士忌。
楮墨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今年带学生吗?”
“嗯。”霍湛北点点头,“今年有空,秋季有两个名额。”
LH是学院派,高层既是工程师,也是教授,这一点楮墨自然是清楚的,而霍湛北,恰恰就是年轻的教授队伍行列的。
楮墨心思活了,凑近他,“那,我能走个后门……预留一个位置?”
“嗯?”
霍湛北笑了,打量着他,“谁啊?女人?”
“嗯。”楮墨点点头。
“你的?”霍湛北又问。
楮墨又点头,“嗯,我的。”
“哟。”霍湛北笑意更甚,抬起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这就不得了了。”
楮墨捣了他一下,“别废话,就问你行不行?”
“那必须行啊。”霍湛北笑着,“你的女人,想念书……我怎么能不卖这个面子。”
楮墨松了口气,“那行,我先谢谢你了。”
霍湛北想了想,又说,“话说回来,我虽然是答应你了……但,她自身素质要过硬啊,不然,跟着我,她会吃苦头。”
“放心!”
楮墨做了个OK的手势,“她聪明着呢。”他家清欢,可聪明伶俐着呢。
因为记挂着楮景博,楮墨没有在外面逗留很久,早早就和霍湛北分开了。
……
时清欢下了班,经过菜场,逛了一圈,带了些菜回去,准备自己下厨。这半年,她一直是这么过的。
买了菜,回去的路上,掏出手机来,准备给沈让打电话,他要是有空,自然是要他一起来吃。沈让不是吃食堂、就是下馆子,不能长期这样。
手机刚掏出来,就见前面熙熙攘攘的,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哎呀,这孩子好可爱啊,小卷毛、肉嘟嘟,眼睛这么大!也太萌了。”
“谁家孩子啊?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不知道啊,也不说话。”
警察也来了,正围着他,“小朋友,你告诉叔叔……记得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吗?或者,记得家里的地址吗?”
楮景博顶着一头小卷毛,好像没有听到警察的话,也没有听见周围嘈杂的一切。
“哎呀,这孩子不说话……别,是个傻子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