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是被摇醒的。
天哪!别摇了,她很累的好不好?安心尽力睁开眼睛,看到宁晏正睁大眼睛,竟然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
“姐姐,你醒了?”宁晏拉着安心的衣袖,看着安心道。
安心被宁晏这个称呼给惊到了。
姐姐??大哥,你比我大四岁的好不好!
“你这是在叫我?”安心疑惑的看着宁晏,这男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是宁晏一脸嫌弃的看着安心,咂着嘴说:“大姐姐,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不叫你,我叫谁?”
不是,这剧情怎么突然不对了?
安心感到一阵无力。
“兄弟,你谁呀?”安心试探性的问道。
这宁晏心思深沉,说不定在坑她。
“我啊,是宁国九皇子宁晏!”宁晏双手抱住,面露傲娇道。
天呐!这狗男人再说个啥?
见宁晏有些幼稚的样子,再结合刚才她叫自己大姐姐,安心小声问道:“小弟弟,你今年几岁啊?”
“本皇子今年四岁半了哦!”宁晏冷哼了一声,傲娇道。
“不过,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本皇子怎么到了这里?”宁晏问道。
安心正想回答,宁晏继续追问:“这身体,好像也不是我的!”
安心听了一脸黑线。
不过,这狗男人好像是真的失忆了!不更准确的来说,应该说是,记忆停留在四岁半。
安心刚想对他说,兄弟,这个就是你的身体!
宁晏好像拉到了伤口,嘶的一声,小脸疼得都皱了起来,他说:“大姐姐,我这有点疼,你来帮帮我好不好,就是多上点药,然后帮我呼呼。”
见宁晏委屈巴巴的睁着眼睛请求,安心觉得有些滑稽。
毕竟,安心看到的是,一个长相俊美,甚至有一丝妖异的男子,用四岁的傲娇话语对你说话。
安心强忍着想笑的冲动,走过去帮他上点消炎的药,毕竟这宁晏是因为救她,才跌落悬崖的。
安心把瓷瓶拿过来,小心的倒在宁晏的伤口上。
过了一会儿,,宁晏难受的说:“姐姐,你帮我呼呼嘛!”
“好……”安心一直不停地提醒自己,宁晏现在的心智只有四岁!
因为安心帮宁晏呼伤口,宁晏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
之后,宁晏便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自言自语道:“哎,看样子,我应该是失踪好一会儿。母妃那个大笨蛋一定是很着急吧。”
母妃?安心听到宁晏有些着急的说道。
那便是先后陈氏!
“姐姐,继续吹嘛。”眼泪汪汪的看着安心,委屈道。
安心耸了耸鼻子,无奈的接着吹气。
“哎,我太难了,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还要帮母妃防着梁妃那个小心眼的女人……”宁晏不由得摇着自己的脑袋,有些老成的说道。
安心听了,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只见宁晏很严肃的转过头来,认真的对安心说:“姐姐,我跟你说认真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安心看着宁晏严肃的样子,满口答应,但眼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这是宁晏将话题转到了安心这边,他比了个手势,示意让安心停止吹伤口。眼神中带着些怜悯道:“大姐姐,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我的灵魂应该是不小心附在了这个大哥哥身上。再看你们孤男寡女,在这山崖底下,应该是私奔,然后被发现了!”说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仿佛在感叹世事无常。
安心被他这番言论给惊到了,小朋友,你不知道,脑补是病吗?
见安心默然不语,宁晏觉得自己真相了。
哎,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啊,这情节跟一些宫女喜欢看的市井小说一样。
“不是这样的……”安心打算解释。
宁晏看着安心,以我都懂的眼神看着安心,道:“大姐姐不必解释,我都明白!”
安心被宁晏说的,嘴角有些抽搐。没想到,宁晏小的时候竟然是个被言情小说荼毒,喜欢脑补的傲娇小可爱。
“母妃从小就跟我说,要理解别人的难处,不过大姐姐,我虽现在在你相公身上,但我今年才四岁半,你可不能对我图谋不轨哦。”宁晏打量着安心安心,虽然他才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位大姐姐,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位大姐姐不会伤害她。
“请停止你的脑补!”安心终于忍不住了,这小孩奇奇怪怪的想法太多了。
见昨晚晾的衣服也干了,安心收拾衣服递给宁晏,然后解释道:“不是私奔,也不是灵魂附身!我外出遇到杀手,你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宁晏,你救了我,但我们被杀手逼到悬崖,无奈之下,只得跳崖!懂了吧!”
宁晏接过衣服,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安心,说:“大姐姐,我知道了。你能帮我穿一下衣服吗?我手疼……”
“好……”安心虽然受了伤,但是没有宁晏严重,她认命的帮宁晏穿起了衣服,然后说:“应该是坠崖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脑袋,然后四岁的你就出现了……”
“哇,这么神奇……”宁晏嘴巴张的大大的,惊奇的说道。
虽然是有些曲折离奇,但是此时此刻没有比这个更适合的说法。
安心将宁晏的衣服穿好,然后说道:“按理来说,人脑在受到刺激之后,一部分人会保留自己所经历过中最幸福的时光。看样子,你最幸福的时候,应该是四岁左右的时候。”
“那可不!我父皇是宁国皇帝宁成帝,母妃是京城第一美人,陈氏一脉明珠。我祖父是当朝丞相!”听了安心的话,宁晏很幸福的说起了他的家人。
可安心却知道,十五年前,陈氏一脉被判了通敌叛国之罪,满门抄斩,先后自缢于冷宫。
难怪宁晏后面变得这么喜怒无常,乖张变态,原来是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最爱自己的亲人,之后也与自己最为敬重的父皇反目成仇。
看到宁晏的样子,安心都不忍心告诉他,如今种种,早已物是人非,还是瞒着他好一点,不然那种痛苦宁晏又要再承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