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杀你绰绰有余?这倒是事实!”
鲁玉堂一怔,停住脚步,脸上那腾腾的杀气,也是略微收了些许。
“我不管你有没有恶意,但是昔日你的那番言辞,已经令人极为的不舒服。”
方白依那诱人的红润小嘴,轻轻一撇,露出一抹不屑之色:“你明知晓公户松在陷害于我朋友,却不愿意站出来助他平反,只是保持中立,此种明哲保身,其实是懦夫之举,我们不屑与懦夫为伍,鲁前辈、公门前辈,我们走,无需理会此人。”
方白依挥了挥手,不再看斗篷人一眼,化成一道白影,爆掠前去。
昔日,他们瞧得斗篷人看出了公户松,陷害秦逸的阴谋,满以为他会站在他们这边,一起帮助秦逸翻盘,谁想,斗篷人却只想明哲保身,令得方白依三人,十分失望。
“三位,等等,我只是想同个行而已。”
秦逸又感动又无奈,急忙叫道,展开极速狂追了下去:“你们不要忘了,我身上也是有一张圣炼池宝图,若是没有我在场,圣炼池也是很难找到。”
“嘿,白依姑娘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若还如此纠缠,老夫我不介意在探索圣炼池之前,先将你做了!”
公门升川的大嗓门,从前方传来。
随着那嗓音一起来的,还有一股磅礴的气浪。
感受到那磅礴气浪,秦逸一怔,那穿着斗篷的身影,一时之间,愣在了空中。
“算了,就不与他们三人同行吧。”
秦逸目送着三人离去,颇为无奈的一笑。
这三个都是性情中人,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又不愿意过早的在他们三人面前,表露身份,以防一个不慎,露了马脚。
公户松的心思,缜密得可怕,只要稍微有一丝蛛丝马迹,只怕都逃不过他法眼。
秦逸他们所居住之处,在这神魔陵园第三层靠南边地域,要前往圣炼池所致的大体地理位置,路途十分之遥远。
好在,秦逸目前的瞬移,又有了不小的提高,如今瞬移一次,距离已经达到了两万多丈,在不断施展瞬移的情况之下,那速度,也是快得出奇。
两天之后,他已经进入到了这第三层的中央地带,雄伟如同一道天堑一般的中央天梯,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令得他的情绪,略微有些波动。
远远可以看到,那中央天梯下方的偌大广场上,聚集着一些人,很显然,他们是在等待闯天梯的。
五层神魔陵园,每一层的中央地带,都是存在着一座完全一样的中央天梯,一共四座。
四座中央天梯,全都是黑灵石建造,这种黑灵石极其的坚硬,而且还拥有灵性,人站在上面打斗,再大的力量,都不会将其打坏,因为那力量一旦传入其中,便是会立即化解。
这四座中央天梯的性质,都是一样的,上面蕴含着空间重力与空间阻力两种力量,而且这两种力量并不固定,颇具灵活性,会根据踏入上面的人的修为,而进行相对应的调整。
修为越高的人,上到上面之后,所遭遇这两股力量,也就越大,而修为较弱的人,所遭遇到的这两股力量,相对也就较小。
总之,就只是限制你御空飞行,只能迈步而上,免得失去闯天梯的意义。
“若是这次能够顺利翻盘,获得的修炼资源,绝对不会少,我们几人的修为,自然也能够提升一大截,到时候,也应该闯一闯这座中央天梯,进入第四层了。”
望着那远处的中央天梯,秦逸摸了摸鼻子,暗忖。
只是,一旦进入到第四层,他们就将面对一个更加可怕的敌人:公祖录!
公祖录:神卫榜上排名12位,是一位罕见的阴阳人,性别可男可女,随心所欲。
仅听他性别,就基本上可以意识到,此人有多强大。
而且,连性别,都能够随心所欲的改变,那么容貌,自然更是不再话下,拥有这样的一个敌人,有多不幸,可以想象,那情景,无疑就是你遭遇到了任何一个人,都极有可能就是公祖录。
一个不慎,他就对你下黑手了,干掉你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秦逸,不得不面对这类强大的敌人,不得不经历一场场不可想象的磨砺。
因为他是个颇为特别的存在!
他拥有超乎寻常的潜质,肩负着仙古大帝九州王的嘱托。
一旦他无法完成九州王的嘱托,重新凝炼九州魔刀,召唤九条战魂,让诸神归位,那么,即将迎来的下一场灭世大战,将是何等糟糕?
“金、水、火、土这四大元素种子,我早就收集齐了,唯有最后一大木元素种子,却迟迟感受不到。”
想起自己肩负的使命,秦逸轻叹了口气,心思变得有些沉重。
他本应该去全力寻找最后一大元素种子,但是现在,却不得不为了生存而战!
“九州教廷,其实是个无聊透顶的存在,成天明争暗斗,压制弱者,践踏着别人的自尊,甚至践踏着别人的尸体而上,到底有何意义呢?”
一时之间,秦逸的心间,涌现出一股浓浓的疲惫之感:“高高在上的脚下,却是伏尸万里,血流成河,到底谁能主持这场浩大之局,让心智迷惑之人,放下屠刀,不再为了那浮云一般的权威,自相残杀?”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秦逸仰天长叹。
……
神魔陵园第三层。
北部。
荒山连绵,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感受着它冲破无尽的岁月长河,呈现在现世的人们眼前。
一顶庞大的白色营帐,被搭建在了一个峡谷口上,没有起风,但是那营帐却依旧在不断的鼓动着,这就表明,那营帐中有着不少的修炼强者。
那些修炼强者身上,不自觉的流露出来的气息,冲击得营帐不停的涌动。
这个庞大的白色营帐,是公户松令“暗夜”成员搭建起来的,为了招待其他前来的修炼者。
其实,他的此举,也是一种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