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从今天开始翻身
“吾乃药王,今后世小子得我心经,应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随着声音的出现,一股极其庞大的信息,仿佛山洪暴发般涌进段苍的脑海内。
上古武学、玄妙医术一幅幅的画面,就像是幻灯片一张一张的浮现在段苍的眼前,最后当这些画面整理在一起时,在画面的最前端,竟然浮现出了三个金灿灿的大字——药王经。
不知过了多久,段苍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黑蒙蒙的天空,漫天繁星一闪一闪的,就像是邻家小妹在调皮的向自己眨眼一样。
“我……我这是在哪?”
呆愣片刻,段苍这才想起自己让李月华的人暴打的事情。
“这一次,被李月华那女人把手脚都给打断了,恐怕就再也不能伺候干妈了。李月华,这次,我跟你们算是恩断义绝了,别给我机会,不然我段苍定叫你家破人亡!”
想到这里,段苍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说来奇怪,段苍并没有感到身上有什么疼痛感,反之却是臭气熏天。
段苍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捂鼻子,可下一刻,让段苍惊讶的是,自己的右手并没有被人打断。
接着就是左手,然后是双腿,身上一丁点儿的伤痛都没有,不过让段苍难以接受的是,全身上下油腻腻的散发着浓浓的臭味。
“没事?我怎么会没事?以李月华的为人,不可能会这么简单的放过我呀?”
想到这里,段苍赶忙双手撑地。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却让段苍难以置信,明明是双手撑地,想要坐起来的他,却猛地站起,就好像是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似的。
接着,由于惯性的原因,段苍还往前踉跄了几步,一个没留神便撞在了那厚重的垃圾上。
“嘭!”
巨大的响声,让段苍霎时间清醒。
此时段苍惊人的发现,自己居然把那厚重的铁皮垃圾箱给撞了一个深深的大坑。
右半侧身子,就这么镶嵌在这坑内。
“难……难不成刚才脑袋里面的全是真的?”
好不容易从这坑里挤出来的段苍,喃喃自语的说道。
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测,段苍那深邃的眼眸再次看向了垃圾箱。
这垃圾箱高将近两米,宽一米多,长度更是达到三米。
乃是放在地下那种巨大钢铁垃圾箱,如果刚才是运气好的话,才会把垃圾箱装出一个大坑,那这回……
段苍运用从小习练的五禽戏里面的熊靠山的姿势,狠狠的向那垃圾箱再次撞了过去。
“嘭!”
“呵呵,这回我可捡着宝了,李月华,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我段苍吧!”
黑暗中,段苍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喜悦,在他身后那个巨大的垃圾箱上面,却是留下了一个比刚才还要大的深坑。
回到车库的段苍,快速的洗了个澡,顺便换了身衣服,就这么的捧着碗热茶坐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夜空。
“咳咳……段苍,今天出去怎么样?玉卖了没有?”
房门轻开,柳如烟扶着门框,看着段苍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悲伤。
数年前,只身来到苏城的小伙子,一手中药本事无人能及。
那时候的段苍,在一家小药厂担任采购经理,后来因为遇到自己,才让段苍有了翻身的机会,不仅把小药厂收购了,还认识了苏贞。
可让人万万也没有想到,一夜之间段苍因为自己遭受了连累,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额……没……”
张了张嘴,段苍这才想起干妈交给自己的那块阴阳玉的事情。
昏迷前的一刻,自己是死死的攥着那块阴阳玉,可在之后,自己确实一点儿都不记得了,现在自己身上没有阴阳玉,那就说明这块阴阳玉应该是被李月华给拿走了也说不定。
“算了,今天没卖出去也无所谓,改天再说,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看了眼段苍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柳如烟大概也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儿,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对了,干妈,我记得有套针法能暂缓你这病。”
就在柳如烟刚转身回屋的那一刹那,段苍突然脑海里出现了一套奇异的针法。
“嗯?针灸?也好,那就试试吧。”
柳如烟笑了笑,没
有反驳,随着段苍的搀扶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段苍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银针。
简单的消毒,接着段苍微闭双目细细的回想着刚才脑海里的那套针法。
柳如烟静静的看着段苍,满脸的慈爱,可下一刻,她却长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段苍手中的银针。
一开始针尖缓慢抖,紧接着竟然剧烈的抖动起来,隐隐间竟然还发出嗡嗡的响声。
下一刻,段苍手中的银针,从针尖的位置竟然在缓慢的发红,就好像是被火烧红了似的。细看下,一股无形的气浪,竟然围绕在针尖附近,并且还传出一股灼热的气息。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段苍一针便扎在柳如烟的身上。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段苍这一针刺进柳如烟的身上时,段苍的眼前却是出现了一片黑暗。
这黑暗中充满了让人畏惧的气息,沉重没有一点生机,如果硬要说的话,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死气。
“怎……怎么会这样?这……这是怎么回事?”
短暂的差异后,段苍发现,在自己身前有一只小巧的火鸟,不停地在前方旋转飞舞。
每飞过一个地方,火鸟的身体便会暗淡一份,随着火鸟的暗淡,眼前那浓重的死气也会逐渐的减弱一份。
这……
太玄幻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段苍眼前的那只到火鸟彻底的消失不见,浓重的死气也减弱了不少。
此时的柳如烟,惊奇的发现,原本胸中的憋闷与疼痛居然减轻了许多,就像是肺癌中期时的一样。
“段苍,段苍你这是咋啦?”
突然,耳旁竟然再次响起柳如烟的声音。
“啊?干妈,你……”
随着柳如烟话语的惊醒,段苍惊奇的发现,干妈原本苍白的脸,此时竟然有些红润。
“你这针很是奇怪啊,在哪学的?我感觉身子舒服多了。”
看着段苍那一脸的茫然,又接着说道:“不早了,你也休息吧。”
“嗯,嗯,好。”
怔了怔后,段苍赶忙收拾好东西,挂好帘子后,这才搬出折叠床躺了下去。
刚才自己看到的,不会是干妈的病情吧?
要是那样的话,在扎几针干妈的病情是不是就好了呢?
“好,明天就在试试!”
“轰轰……”
就在段苍准备睡觉的时候,外面竟然想起了一阵极其刺耳的发动机声。
“又是那帮子人,欺负人上瘾了咋地?”
呢喃着,段苍起身就要出去撵走外面的机车党。
“算了吧,一会儿他们就走了。”
帘后,传来干妈那略微虚弱的声音。
“嗯。”
随口答应着,但段苍还是打开房门,向外走去。
由于临近主街的缘故,所以这里常年会聚集一些机车党,每到夜晚便会开着各自改装的踏板机车,到这里来炫耀一番。
狂暴的噪音以及嚣张的发型,每个人的脸上都显示着不可一世。
十多个人里面,其中有一穿着黑色皮衣,叼着烟的黄毛,正趴在一台绿色重机车上面,眼中尽是贪婪的看着他身旁的美女。
美女,上身皮衣,下身热辣短裤,两条雪白的长腿来回晃荡,看得人不由得兽血翻涌。
“兄弟,我说你们能不能去别的地方玩?我们这还要休息呢。”
来到黄毛近前,段苍多少有些无奈的说道。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一台几十万的重机车,后面载着美女,穿街过市好不威风。
“你谁啊?这么跟狗哥说话,死字不知道是咋写的是不?”
趴在绿色重机车上的黄毛瞅都没瞅段苍一眼,嘴角勾起了一丝轻蔑的笑意,反之在他身旁的几个马仔却是一个个叫嚣起来。
“就是,小子活的不耐烦了吧?”
“狗哥在这玩,那是给你面子,你他妈算老几?”
“这条街狗哥说了算,你知不知道?”
“趁狗哥还没生气,赶紧磕头谢罪滚蛋。”
……
狗哥?
“疯狗?”
就像他这名字一样,喜怒无常,这条街有名的混混儿,出手狠辣,不过为人还算仗义。
“靠!狗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想死是吧?”
……
疯狗并没有搭话,反而是他手下的那些马仔,一个个叫嚣的围了上来。
“段……苍?”
这回,疯狗才转头斜眼看了下被围在人群内的段苍,仅仅数秒后,便诧异的惊叫起来。
“我去,我当是谁呢?你、你、你、离远点,你们知道这是谁吗?这可是咱们苏城市有名中街十三郎段苍,段少,你们知道吗?”
疯狗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看着段苍极其虚伪的说着,并且一边说,一边拍着身旁女伴的大腿,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猖狂至极。
“那个那个?”
“靠,中街十三郎都不知道?”
“几年前那个从慕容区到虎山区只用了十三分钟的段苍。”
“我靠,原来是他啊!”
“难怪,难怪,我说呢,要不是他这号人物,怎么敢跑狗哥这来撒野。”
……
又是一阵冷嘲热讽,甚至还把段苍当年的“丰功伟绩”也搬了出来。
“咋地,段少听说你从良了是吧?当了人家的上门女婿了是吧?过得不错吧?今天找我疯狗是个啥意思?”
疯狗看着段苍,脸上的表情由晴转阴,嘴更是撇的不成样子。
“哼,还能干嘛?他不就是为了我来的吗?”
疯狗身旁的女伴,甩了甩头发,露出那张涂抹着厚厚粉底的瓜子脸。
“呀哈,段苍行啊,你小子竟敢惦记我的马子,看来当上上门女婿就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了是吧?”
疯狗叫嚣中,下了机车,随后便叉开腿蹲着马步,并且指了指裤裆继续冲着段苍说道:“你的处境我也听说了,今晚我不难为你,从这钻过去,老子就放你一马,也放你干妈一马,如何?”
“钻!”
“钻!”
“钻!”
……
“啊……放开我……”
就在这些马仔叫嚣中,突然车库里面竟然传来一声惊叫,再接着就见两个马仔拽着柳如烟走了出来。
“疯狗,你过分了!我来找你,是想让你……”
“别说那些没用的,今天犯了啥事儿你不知道?还跑我这儿来装13?赶紧的钻了,然后把东西交给我,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点了根烟,疯狗一脸张狂的看着段苍。
“段苍听我话,赶紧听狗哥的,他你是得罪不起的。”
瓜子脸扭着水蛇腰,一副为了段苍好的模样,娇声说着,并且时不时的还瞥了眼被两个马仔拖拽着的柳如烟。
“狗哥,听说那女人曾经是苏城第一美女,今天兄弟们想开开荤,你看咋样?”
站在段苍身前,拿着钢管的黄毛马仔一脸禽兽的说着。
“这事儿还用问我?”
疯狗瞥了眼马仔,点了点头。
“嘿嘿……”
“你敢动我干妈?”
“啪!”
本就压抑的段苍,此时愤然出手,一巴掌就抽在了黄毛那带着蔑视的脸上。
这一巴掌,黄毛瞬间便飞了出去。
山猿挥臂,讲究的敏捷和力量。一掌下去,不亚于重量级拳王的那一重拳。
接下来,段苍肩膀一沉,直奔着疯狗便撞了过去。
五禽戏之熊靠山。
“嘭!”
此时的疯狗,呈抛物线状飞了出去,至此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个人人可欺的废物上门女婿,怎么干跟自己叫板,还敢把自己撞飞?
接下来,段苍宛如虎入羊群般,迅速出手,凡是他身前的马仔,一个个的全被段苍撞飞出去。
不到一分钟,算上疯狗在内的十多个马仔,全部趴在地上,哭爹喊吗的叫个不停。
“你……你……段少……”
当段苍的目光,看向那两个抓着柳如烟的马仔时,那两人慌忙一哆嗦,赶忙松开柳如烟,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