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舒不断向下。
他死死盯住了不断拉近距离的大敌,没有一丝放弃的迹象。
轰!
他没有一丝犹豫的燃烧了传奇本源,爆发力量,要强杀路鱼。
"..."
路鱼直直俯冲而来,没有一丝停滞,展开极速。
在他身后,绅士和少年传奇大骇,追赶来的脚步,连忙的退后一段距离。
两人的生死一决已然不可阻挡,不可逆转,要是被卷进爆炸的正中心,就算他们都是顶尖传奇,都得没半条命。
轰!
应天舒身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凝成固态的雷球,如同一颗颗星辰在流转,化作了一道璀璨的神河,朝着路鱼奔涌而来。
路鱼招展红旗,护住了己身,抵挡雷霆化作的璀璨神河,同时,一枪刺出,洞穿了虚空,碎裂了支撑太皓的阵道,凋零了一切。
这一枪,也如同河流。
这是漫漫的岁月之河,也是生命的终点,地狱中的黄泉。
路鱼没有丝毫的杀意,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刺出,无为而为,代表着天之杀,斩灭应该要不存在这个世界的生命。
两种至强的力量碰撞在了一起,寂静无声。
然而,整个太皓空间都在动荡,慢慢的虚空密布一道道雷电,数不清的裂痕产生又被填补。
绅士和少年传奇都在看着这一幕,心中大为惊颤。
这代表着有了突破这一方空间的方法,然而,却是用传奇的生命。
纵然是传奇之皇,面对燃烧传奇本源的最终攻伐,也有着极大的几率饮恨,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必死无疑。
可是现在,只能让这片空间颤抖,有了一丝出去的希望。
两个人的脸皮都在发抖,忍不住想要骂出声,太过魔性了,恐怕只有圣经中诉说的主神才有着这样的威能。
在太皓空间外,梅橘专心致志的察看破坏的阵道,开始修补,手很稳定,也注目着关键点,却忍不住一直念叨着路鱼的名字。
薇薇也在默默的祈祷,希冀路鱼平安。
唐海伦用了花之花的能力,在虚空时间当中,走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要不是有着无何有之乡,她身体肯定会大损,甚至可能濒临死亡,下一瞬就堕落黑暗。
可纵然如此,也非常的想要睡觉,困到了极点。
路鱼没有拒绝,他也在动用真空家乡,扭曲宇宙常数,界定敌死我生。
传奇之间,本源并没有高上底下,只要燃烧起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除了主神。
何谓神?
全知全能。
便是神。
或许,一个强大的生命体无法真正的做到全知全能,但也有相对的说法。
在中华人民多元共和国的百科全书当中,界定了神的存在,通晓一个宇宙的知识,本身已经脱离了宇宙法则的范围,便是神。
传奇燃烧本源,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为接近神的力量,事实上,燃烧本源的手段在传说中,也是神留在世间的。
也唯有接近神的权柄,才能镇压住。
如同发生之时安静一般,也静静的结束了。
应天舒在这生死之间,突破了自我的界限,在近神之力,绽放出了一丝争夺的生机。
如同来时一般,路鱼没有多想,轻然离去,无为而为。
这让他活的好好的。
留下了混沌青莲,他一步走入了空间之内。
书写在大陆上,天下间,支撑太皓空间的阵法一步步被修复好。
绅士和少年传奇凝望着从动乱到平静的一方天地,思考着要不要燃烧本源,但一直不敢,所以一直没有动身,而是围绕在陷入沉重昏迷的应天舒身边。
纵然是傻子都知道,他们这一方人能够战胜路鱼的可能,就在这依靠着自己的力量,垂死挣扎的应天舒身上。
近神之力?
估计不行。
至于克洛克达尔这一条沙鳄鱼,再多的智慧又如何,在这一方天地无处借力,估计连普通人手上的一条咸鱼都比不过。
时间就这样长久的逝去,路鱼在空间内的小日子过的不错,该吃吃,该喝喝,照顾照顾时常嗜睡的唐海伦,再和梅橘薇薇谈论一些一些杂事...
生产超导固态弱水的工厂建立好了,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看到那个建筑,都会由衷的震撼,仿佛在星河中屹立的天宫,被打落下来一片。
不过,也无人知晓,这么重要的地方,不仅极端保密,尽一切方法遮掩住,里面的人,也都是天理士。
名叫陈留的天将,在有着一个研究团队的帮助下,也成功的将躲避光的武学创造出来,身体每一个重要点,都披上超导固态弱水制作的十三点三毫米的装甲。
当有光能接近的时候,就依靠着精神感官,提前将超导固态弱水装甲置放在光能之前,依靠折射的特性,从而有着更多的躲避余地。
研究团队就是计算其中海量的数据,主要,还是应天舒的功劳。
武学并非是科技,在某些方面,也不太注重死板的科学道理。
比如在人们面前出现了一道胜利却死亡的道路,还有一条是失败却活下来的道路,作为科学,能够选择后者。
但作为武学,如果不选前者,那根本不足以称之为武学。
方寸之间的付出和得到,便是由陈留决定。
这一套武学,叫做逐日。
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武学的核心意义,就蕴含在这一则寓言当中。
视死如归,纵然死,也能留下诞生芬芳的香甜和可口的桃子的邓林。
路鱼察看之后,不得不批下了赞叹的话语,但也没有留情,错误和不好地小细节,他直接更改,删除,增加。
当陈留重新接手之后,就由得原本骄傲得意的心思变化的很谦卑,默然的埋首学些当中。
他的想法很简单,虽然说主席很强,可也是一个人,又怎么不能追赶?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陈留心想,自己不断地努力,那么就可以接近,终有一日,也能够站到路鱼所处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