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丹妹，我比你大好不好？”

“你不是说你年年十八吗？”

“……”

“所以，丹妹，走着瞧，等我和《凤倾天下》一起大爆特爆吧。”

周沫沫挂断通话后，回酒店想了一会儿，夜色渐深，他们定的酒店离片场很近，但离市区就很远了。

天上星空闪烁，远离了城市，没有霓.虹映射的天空黑的纯粹。

细细的虫鸣在外面鸣叫，周沫沫拿起手机，想了想，拨通了喻舟的电话。

“沫沫。”低沉的男音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就穿到了周沫沫的耳朵里。

周沫沫一直漂浮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喻舟。”周沫沫叫了一声后，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喻舟在电话的另一端轻笑一声，“怎么了？有事？”

周沫沫浅浅的“嗯”了一声。

她有千言万语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

她打电话不是想和喻舟求助，而是怎么说呢，就是突然之间想说点什么，想倾诉。

“喻舟，你见过的最坏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啊？”

周沫沫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究竟在说什么。

喻舟听到周沫沫软软的问题，突然一愣，嘴角忍不住泛起笑。

低沉的笑声从通话穿到周沫沫的耳朵里。

仿佛就在耳边。

周沫沫忍不住揉了揉耳朵，气的撅起了嘴，想要大喊，笑什么笑啊。

结果，还没等她去怼喻舟，喻舟居然开口了，“最坏的人啊，沫沫你想象不到的。”

喻舟感觉能问出这种问题的周沫沫很天真，真的见过险恶的人不会发出这样的疑问。

因为人有时候真的很可怕。

喻舟不想多说，他怕吓到周沫沫，在美国那几年，他见识过地下世界的黑暗，人性之丑陋。

“怎么突然有这个疑问？沫沫？”

周沫沫迟疑了一下，这涉及到林丹姐姐的隐私，林丹是信任她才和她说，她不能大嘴巴的到处去宣传吧。“也没怎么的……唔，就是看了个故事，结局不怎么好，有点伤感吧。怎么感觉，人能坏到那种地步呢，为了自己的利益，去陷害别人，不顾别人的死活？”

而且屡教不改。

林丹后来讲了很多她暗中调查的事，阮溪抢角抢代言不是一回两回的，早期抢的更是凶和不择手段。

林丹没有证据。

她只看见一个一个和阮溪作对的对家渐渐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老祖宗不是有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有些人眼里，只要侵犯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疯狂地追咬。像野兽一样。”

喻舟的声音淡淡的，周沫沫小声的“嗯”了一声。

“可是，有时候那是不道德的，甚至是犯罪的呀。”

喻舟呵呵一笑，“我的傻姑娘啊，谁要都像你这么想，那就世界和平了。就是因为不同人有不同的欲望，才构成的现在的社会啊。有人追逐金钱，有人追逐享乐。人类的进步不就是不断追逐的过程。这个过程有好的，也有坏的，我们不能因为坏的就彻底否定好的。”

“我知道，我就是，怎么说呢。就是突然间感觉，原来还有这样的人，社会的黑暗面不能因为我没见过就否定那些的存在。”

周沫沫想了想，“我不是道德卫士，我也不是警察，我或许不会主动去找她的把柄，但如果她真的犯到我的面前，我也不会手软。”

小小的猫咪露出爪子，企图龇牙咧嘴的吓跑猎物，在喻舟的眼里，周沫沫的这种反抗不过是如此。

但是，他没有打消周沫沫的积极性，反而在鼓励，“啊呀，那我等着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