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水火山泽,金木水火土……”清梨若沉思许久,“道德经有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我想生门是水,死门是火!”
道家主张上善若水,善于利导万物而不与之争,处收在众人所不愿处的地方,正是所谓的道常无为而无不为。
清梨若一直觉得苍寒羽是独一无二,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的,他是这个世界,但如果非要拿一样事物来比喻苍寒羽,那就是水。
水幽深而明澈,无形无体,却可化万形万体,柔是水,刚是冰,水看似什么也没做,却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是谓道。万物依赖水而生,天地因为水而活,水却无所争,万物归心,是谓德。
所以按照清梨若对苍寒羽的了解,他应该是把生门留在水位。
瑞孙琅哲听清梨若这么一说,干脆利落的抱起清梨若,小心的将她整个人都护在怀里,飞速的冲向水位的方向。
清梨若缩在瑞孙琅哲的怀里,没有挣扎,身上的伤口痛得厉害,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虚弱,并不去逞强。
清梨若在他的怀里,抬头看到他面部优雅的轮廓,温柔的弧度,绝美的容颜透着阳刚,他的手臂强劲有力的环住她腰和背,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
清梨若转头看向阵外的苍寒羽,他站在那里白衣飘然,风一下一下的吹打着他,似乎顷刻就羽化而去。他离她太遥远,他是这个世界无与伦比的至高无上,她是这个世界微乎其微的可有可无。
他要的是她死,魂飞魄散,清梨若曼妙的启唇轻笑,两个梨涡浅浅,也伸出手环抱住了瑞孙琅哲。
清梨若心里对自己说,“师父,如果我们已经挽不回,那就彻底的将彼此推得更远,那样我才能让自己死心。对一个人死心这样难,所以请您对我更残忍。”
清梨若问瑞孙琅哲,“你这样不顾性命的救我,可是要我以身相许才能报答你的恩情了?”
瑞孙琅哲反问,“你这次怎么不问,是不是为了神姬了呢?”
清梨若很听话的问:“那你是为了她吗?”
瑞孙琅哲沉默半响,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
清梨若将头埋在瑞孙琅哲的胸前,其实这时候她到宁愿他是为了神姬,至少这样她欠他的就没有那么多。
苍寒羽看着那两个人亲密的相拥抱着,瑞孙琅哲不顾自己安慰将清梨若拢在怀里,清梨若紧紧的环抱着瑞孙琅哲,仿佛在宣告着他们至死不渝的相爱,就那样冲出了乾坤八卦伏魔阵。
魔尊与远古妖帝如此相亲相爱,这天下焉有太平?
苍寒羽摔袖掷出无念剑,无念剑疾速飞向那两个人,在空气里擦出耀眼的火花。苍寒羽望着那两人,清梨若抬头看着瑞孙琅哲,两个人说说笑笑,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清梨若感觉到了无念剑的杀气,她环着瑞孙琅哲背的手,突然张开抓住了无念剑,瞬间血就染红了清寒的剑身。清梨若依旧没有任何异样的言笑自若,与瑞孙琅哲说着话,只是手指一弹,无念剑就飞速的倒退了回去。
“无论你是不是为了神姬,终究我是欠了你的,可我不想欠任何人,你说怎么办才好呢?”
“是,你并不想欠我,梨若,你准备随时随地的离开一个人,想要孑然一身没有任何愧疚的离开,所以你不想欠我们。也或者说,除了苍寒羽,你谁也不想欠。欠得越多,就越理不清,斩不断,你想要纠缠不清的,只有他,你还是舍不得他……”
“无论我是否舍得,琅哲,你以为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爱,从来一往而情深,如果不能忘,就不要忘吧,好好记着他,好好爱着他,纯粹的爱一个人,其实是件很幸福的事。”
爱大多时候都是夹着着很多其他的东西的,权利、阴谋、责任,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单纯的只是为了爱而爱,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
苍寒羽伸手接住无念剑,怔怔的看着剑身上的血一滴一滴滴入土壤里。他为她若无其事的挡冰寒箭,她为他晏然自若的挡无念剑,多么默契,多么相亲相爱。
他们离开的时候,清梨若连头也没回,她对着瑞孙琅哲笑得那样开心,嘴角上扬,她清灵绝世,如同一朵光华灼灼的梨花。
苍寒羽脚步踉跄的后退两步,靠在身后的树上,伸手捂住心口。是什么的疼痛,这样清晰?像是有什么碎了的声音,清晰的在胸腔的回荡。
当时受了瑞孙琅哲那一掌,之后又操劳过度,加上多次动怒,这伤是越发不可收拾了。这伤搁在以往也只是小事,可苍寒羽修习的是绝情术,最忌情绪过多拨动,却频频为清梨若大悲大怒,关心过度。
如此一来,数千年修为毁于一旦,苍寒羽笑得云淡风轻,谁能料到他苍寒羽竟也会有这样一天?
大劫已至,若能跨过去他苍寒羽的修为就更上一层楼,那是天下人都虔诚希望的。若跨不过去,这天下应该交给谁呢?
苍寒羽微微的仰望着天空,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他完美的脸轮侧望过去,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侧脸。如若他去了,谁能撑起这天下呢?
没有人,所以,他还不能死!所以,死的只能是别人……
苍寒羽负手立在无念剑上,御剑回了白羽殿。
清梨若和瑞孙琅哲回到冰璃宫后,瑞孙琅哲匆匆而去,清梨若当下没注意,她自己也伤得很重。
木拓一直来替清梨若疗伤,沉默寡言,看着清梨若的目光却比从前带了不善,他对她有了敌意。
这日疗完伤,木拓像以往一样一言不发的就要走,清梨若赶紧叫他,“长老,请留步!”
木拓谦恭的站在一边,“帝后可有何要吩咐的?”
清梨若客客气气的笑着,开门见山的说:“长老对梨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