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能行吗?
伏君一边飞一边喃喃自问道。
毕竟这回对付的可不是什么小角色,而是大名鼎鼎的虺啊!
唉,算了,不行又如何?反正横竖一个死,还不如老老实实拼一把,或许还能争得一线生机。
现在,只能希望清雪师姐的直觉没有错差了。
……
“虺,我且问你,若是我们不再前进,原路返回,你可否放过我等?不再追究?”
慕容清雪目视下方,朗声问道。
“放过你们?”
这湖面之怪微微沉了沉头,似乎是在思考回忆着什么,大概过了近一刻钟的时间,它这方方才开口答道:“不行。”
“不行?”
慕容清雪闻言冷眉一挑,骤道:“为何?”
然而这水中之虺的回答,却有些出人意料,甚至可以说是……哭笑不得。
“因为我阿母说,不能放过任何外来之物。”
“什……什么?”
打死慕容清雪她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说出这样一个光听起来就有些无厘头的回答。
什么叫做我阿母说的,不能放过任何外来之物?
这,这究竟算是个啥劳什子的回答?
想到这里慕容清雪真是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她脑子动了一动后,道:“那你阿母有没有告诉你,万一碰上了凶险怎么办?”
“碰上了凶险该怎么办?”
冰白之虺稍稍偏了偏它那巨大的脑袋,然后才道:“那就跑呗。”
“我阿母说,要是碰上了打不过的坏蛋,那就佯装逃跑,然后将坏蛋引去它们闭关之地,再合力宰掉。”
听到此处,便是另一头的伏君都忍不住抽了抽自己的嘴角。
这虺……似乎很傻很天真啊……
怎么听起来,仿佛一副智商不高的样子……
就像……就像是人类中还未长大还未开蒙的孩提,言语之中,句句不离父母亲人。
等,等等,照这个情况看,难道清雪师姐的猜测……
一念至此,伏君原本有些绝望的心头,突然开始升起了一丝希望之火……
原来它还有父母,但听它话中的意思,现在它的父母应该正在闭关,而且不在附近,若是这样的话,自己心中的担忧又可以少掉一筹。
慕容清雪她的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若眼前的这只虺它真的只是一只初生之虺的话,那么它就定然还有父母。这个关节看起来简单,可实际上却是极为严重极为可怕的,众所周知,想要诞生一只初生之虺的话,那么有几个关键的因素乃是必不可少的。
其一,便是它的父母,至少是两头完全成熟的虺。
其二,便是骨肉联系。
其三,便是它的父母为了它的诞生,定然损耗了不少的本体元气乃至是实力修为。
将这几个因素相串联起来后,这名白衣女子迅速的分析着,仅仅片霎,她就在脑中得出了一个结论。此战,必须速战速决,不然一旦僵持,肯定会横生变故。因为她曾在一本典籍中看见过,但凡是凶兽产子,那么其父母就都会与之建立一种天然的,冥冥之中的骨肉联系。这种联系是与生俱来的,从小凶兽还是胎儿之时,就已经存在已经诞生,不可摧毁,也不可磨灭。
而且这种所谓的骨肉联系还不是人类常说的那种,它不仅仅只是一个用来形容至亲之间的虚幻之词,在这里它乃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真实存在的实际联系。一旦自己的孩子出事或是大难临头,那它的父母都可以同时接收到消息,不,或者说是同时接收到某一种特殊的感应更加的吻合,更加的恰当。
显而易见,这虺自己都说自己还有个阿母,那兴许还有个阿爹阿父的也就不奇不怪了。
嗯……不,应该说是肯定还有一只或是一只以上的虺才对……因为它刚刚明明就是说的它们,而不是它。这也就是说,在这冰镜湖的某处地方,还有着两条或两条以上的成熟之虺……这……
慕容清雪想到此际,心底不禁一阵胆寒,因为虺的力量,身为修仙者,她又岂能不知岂能不晓?别说是两头以上的成熟之虺了,便是一条,都足以给整个御灵宗带来灭顶之灾。难怪师尊曾经跟我说过,这冰镜湖乃至宗门一处最大的凶地,如今一看,果真不假。拥有几头成熟之虺的守护,这冰镜湖之凶险性远超骨寒山脉十倍乃至是百倍有余,别说是什么御灵宗的宗门强者进来了,就算是闯进了一批化丹修士,那也逃不过一场腥风血雨,血光之灾。
其实慕容清雪还是低估了一只成熟之虺的威力和可怕。
一只真正完全成熟的虺,别说是化丹修士了,就算是一般的破丹修士,亦同样奈何它们不得,一般来说,只有其中的上层强者才能与它们抗衡。但破丹境界乃是金丹九转中最后一个同时也是最为神秘的一个境界,所以慕容清雪她不甚清楚,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凭她现在的修为实力,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接触那等层次境界的地步,纵使是她身负水系圣灵根,也同样如此。
因为灵界万万年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类天才。
在脑中仔细权衡了一下这些因素的利弊后,慕容清雪很快的就得出了结论:
此战,必须速胜。
绝不可拖沓。
不然两条以上的成熟之虺的怒火,她承受不起,他,也亦是同样,一般无二。
那简直是一场灾难。
不管是对于他们,还是御灵宗。
甚至对于整个地域而言,都是如此。
而对方既然不肯放过自己与伏君,那么他们剩下的选择,就只有一个……
死战至底!
“好,既然如此,既然你不怕死,那就让你来领教领教我青霜法剑的利害!!!”
慕容清雪突然间就神色一厉,右臂一扬,斩剑出手。
剑光朔朔,宛如一苍青新月般,刺目动人,寒光鼎沸。
然而这霍霍剑光落在那水中巨怪的眼中,却毫无恐怖,仿佛脆纸一张,吹之可破,全无威胁。只见它慢慢裂开大嘴,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的利害?你很利害吗?”
“阿母说乖小孩是不能说谎的。”
“你说谎,所以你不是乖小孩。”
“哼,是与不是,你一试便知!”
慕容清雪面无表情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