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们启程吧”,明恭道长一副丧气的样子,手牵着战马便是自顾自地走了去。
“周英雄,水英雄,一路走好,若有机会再回来我们亚武山聚一聚吧”,明敬道长微微笑道,深深鞠了一躬。
“明敬道长请留步,我们若有机会还会回来拜访道长的,这一天来有许多事情麻烦了道长,多谢道长的无私相助”,狗蛋和水伯也是相继鞠了一躬,遂是起身跃上战马,骑着战马而去。
“明敬道长,后会有期”,狗蛋和水伯骑了一小段路,便是勒住战马停了下来,恋恋不舍地望着那段古木参天的古道,狗蛋和水伯望着那稀疏的人影,心里不禁满是愧疚。
“嗯,有缘自会相见”,明敬老道微微一笑,随即拂尘一飘,便是转头进了那庙里。
“喂,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慢吞吞的,这要是你们这么赶路,什么时候那得到郑州嵩山少林寺呀?”,这时明恭道长在前面叫喝道,明恭道长的脸上满是不耐烦之色。
“明恭道长,我们实在是舍不得这美丽灵秀的地方呀,我们实在是舍不得明敬道长他们呀”,狗蛋和水伯回头望着那越来越远的山路,心里的惆怅便是更甚。
“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回味的呢?明敬那小子有什么好怀念的呢?”,明恭道长说是那么说,但是回头一望,泪花立马就湿润了眼眶,呆呆地坐在战马上,望着那越来越遥远的亚武山。另一处,铁之莫和铁之游的儿子铁兴崆可是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他们这次相比之前不可谓是声势浩大。
“崆儿,一切都要保重呀,这路途艰辛,你可要好好听三长老的话,记住了么?”,铁之游可是早早地守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儿子,铁之游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知道了,父亲,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黄河帮么”,铁兴崆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对于他来说,黄河帮可是小得微不足道。
“嗯,你要小心,并且凡事都要听从你三长老的话,切记,切记”,铁之游可是千叮咛,万嘱咐。
“哼”,铁兴崆看向铁之莫的眼里却满是轻佻,而且这铁兴崆还冷笑一声以表示他对铁之莫的蔑笑。
“放心吧,二长老,兴崆我一定会保护好他的,绝不会让他有半点损失的”,一旁的铁之莫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可是更加深信铁之游的确是没有办法去执行覆灭黄河帮的这次大任。
“哼,我铁兴崆可不需要其他人来保护”,铁兴崆听到铁之莫要保护他,不禁冷嘲一声,而一旁的铁之莫的脸色立马大变起来。
“崆儿,不准对三长老无礼”,这时铁之游立马呵斥起来。
“没事,二长老,这年轻人不懂事,我不会跟他们计较的”,铁之莫却是微微一笑,装作一脸不在意的样子。
“好了,我们还是走吧,这件事情可是越早解决越好,免得拖拖拉拉,到时候误了大事”,这时铁之莫的脸色一沉,十分严肃地说道。
“走,我们启程吧”,这时铁兴崆大喝一声,紧接着那马队便是出发前往黄河帮所在的地方。
“驾~驾~驾”,战马声嘶鸣,马蹄声哒哒铿锵作响,扬尘而起的黄土地,在战马的喑鸣中颤动着。丽日高招的苍穹,时不时有苍鹰在天宇翱翔,如此舒适的日子,怎么能不叫人策马奔腾呢?
时间一晃而逝,狗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处涧谷,那涧谷深险如函,两岸悬崖峭壁,怪石嶙峋,望过去处处皆是天险,令人不禁心惊胆战起来。
“明恭道长,这片涧谷是?”,狗蛋和水伯他们停了下来,望着眼前的涧谷,他们的心里不禁颤抖起来,这才刚刚过了亚武山那可怕的生死关,接下来要过这阴阳桥了。
“你们看,这片涧谷便是传闻已久的函谷关”,明恭指着一旁的石碑说道,望着那可怕的函谷关,明恭的脸上也露出丝丝担忧来。
“这就是那可怕的函谷关,明恭道长,我们真的要过去么?”,狗蛋看着那函谷关,心里的确满是惊慌。
“过,当然是要过,不就是一个函谷关么?老夫我就不相信连一个函谷关都过不了了”,明恭道长望着那函谷关,此时他想要催促那战马前行,可是就算是马绳不停地鞭打,那战马也是扬蹄不前。
“这,这可恶的战马,竟然敢欺负我这个老道”,明恭道长脸上满是愤怒,他没有想到竟然连战马都不敢动了。
“哼,我看着函谷关根本就不是人过的地方,也没有人敢过这个地方”,明恭再三鞭打他的战马,可是他的战马就是不肯动摇半步,这让明恭感到很是气愤和无助。
“哈哈哈”,这时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接着便是一个满头白发和白胡子的老头子背靠着驴子,然后悠悠地在驴背上吟着诗句。
“崤函称地险,襟带装两京。霜峰直临道,冰河曲绕城。
古木参差影,寒猿断续声。冠盖往来合,风尘朝夕惊。
高谈先马度,伪晓预鸡鸣。弃繻怀远志,封泥负壮情。
别有真人气,安知名不名”
“哈哈哈,你这老道呀,自己不敢过去,你却偏偏要怪这马匹和这崤函关,你真是太不厚道了,在我看来,你定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家伙”,这时那个骑着毛驴的老头子乐呵呵地笑对狗蛋他们。
“你这老东西,竟然敢嘲笑我,信不信我打你”,明恭道长想要动手,可是那手刚一扬起来,便是被一股气息被震慑住了。
“老道呀,一看你就是修道不修心,这才走火入魔,你这老道呀,要是肯专心修道的话,便不会落得个如此下场了”,那老头子捋了捋他那花白胡子笑呵呵道。
“你,你”,明恭道长一见不是来人的对手,便是只能吃哑巴亏了。
“你什么你,疯癫老道,你们不敢过这个崤函关,那是因为你们心里害怕,这心一怕,便是天地万物间你都是畏惧不已。这世间,只有心正,这人哪,才无所畏惧”,随即那个老头子便是骑着毛驴慢悠悠地向着函谷关走去,脸上满是悠然之意。
“这位老英雄,且慢。小辈无知,冒犯了晚辈您,不知道晚辈您的尊姓大名是?”,狗蛋这时见那老头子是那般自在,于是便是上前问道,也好让他带个路。
“这人生天地间,何须名字,那都是飘渺虚无的东西而已。如果当真要称呼我,那就,就称呼我为毛驴好了,我无所谓,无所谓,哈哈”,那个老头子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眼里满是笑意,丝毫没有任何不自在的感觉。
“毛驴,你这老毛驴,哈哈哈”,明恭道长一听便是嘲笑起来,但是被那老头子的目光一看,明恭道长的心里便是畏惧起来。
“毛驴老英雄,请问您是住在这崤函关之中么?”,狗蛋继续询问道,对眼前这个武功极高的老前辈,狗蛋他可不敢像明恭那般放肆。
“不,我居无定所,来去无踪,这天地之间没有东西是能够束缚我的。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世间,也就只有有缘人方能与我相遇呀”,那老头子怡然自得地说道。
“嗯,老英雄自由自在,晚辈实在是钦佩不已。晚辈有一事想要请求老英雄,不知老英雄愿否?”,狗蛋很是客气地问道。
“嗯,你等不用客气,要过这函谷关,随我来便是了”,那个老头子仿佛可以看透人的心思一般,一下子便是说中了狗蛋想要说的内容。
“这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此东去洛阳城,西可达长安,乃是一命咽喉也。这函谷关素来是兵家力争之地,文人骚客舞文弄墨之所,自古以来,函谷关便是兵马不绝之地,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于此地乃是绝配也”,那老头子一边骑着毛驴,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无论是‘天开函谷壮关中,万谷惊尘向北空’,还是‘双峰高耸大河旁,自古函谷一战场’也好,这函谷关可是声名噪耳呀。此地乃是先辈老子著述五千言‘道德经’所在的地方,也是秦国大战六国之地,更是鸿门宴,安史之乱所发生的地方”。
“没有想到这函谷关竟然还有着这般的历史传奇,当真是令人肃然起敬呀”,狗蛋和水伯听着毛驴老头子的讲述之后,心里对于眼前的函谷关满是崇敬之色。
“不错,这天地生成的名地,自然有着非同一般的人文历史。倘若再此处喝一壶美酒,闭目静思,便会如同回到那无边的战场之中,便可感受你战争的惨烈之处”,毛驴老头子侃侃而谈道。
“嗯,不好,这么,这么”,这时在战马上的明恭道长仿佛听到了无尽的战马喑鸣声,还有那惨烈的厮杀声,这差点让明恭道长从马上摔落下来。
“哎,心乱则神乱,神乱则身乱,这老道果然是疯疯癫癫”,毛驴老头子说罢便是大喝一声,那明恭道长这才静了下来。
“呼,吓死我了,刚才竟然有千军万马冲着我杀了过来,我的老天爷呀,要是被那么多人马一起上,我可是必死无疑呀”,明恭道长满脸惊恐地说道。
“没事了,明恭道长,这还得多亏了毛驴老英雄呀”,狗蛋见明恭那一副奇怪的样子,心里不禁觉得很是好笑。
“哼”,明恭道长一听是毛驴老头子帮助他,这明恭道长的心里可是不乐意起来了。
“三位江湖同道,前面就是函谷关尽头了,只要过了这里,你们就算是到了洛阳城的范围了”,过了好久,狗蛋和水伯他们终于走完了那可怕的函谷关。
“多谢老英雄相助,老英雄的恩德晚辈没齿难忘,日后老英雄有什么用得着晚辈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晚辈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老英雄的”,狗蛋颇为礼貌地深深鞠了一躬道。
“不必了,年轻人,我见你面相,便知你日后必有大劫降临呀,这大河之北,你千万不可过去,一旦过去,你将会命丧其地呀,切记,切记呀”,毛驴老头子说完便是自顾自地骑着毛驴走了,根本就不去理会狗蛋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