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知道皇上的打算, 皇后自然愿意锦上添花,三公主的脾气在众多公主之中最是温婉平和, 对待身边的宫女太监也很宽容,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说起来这个公主伴读也只是挂个名字罢了, 大公主二公主都已经指婚,现在正忙着备嫁,怎么可能在把精力放到学习上面去,这样她们的伴读倒是轻松了很多。
不过大公主二公主的娇纵的脾气在后宫也是出了名的,她们宫中的太监宫女是出错最多的,身为她们的伴读自然也要艰难几分。
“主子真是好打算,张家姑娘现在被放出来, 那两位的眼睛不是要红了, 张家姑娘这些日子奴婢也有所耳闻,却是才貌双全,再加上张家的家世,在这届修女中可以说是一枝独秀, 也不知道最后会谁了哪家的心愿。”
皇后身边说的上话的宫女都是皇后的心腹, 皇后听到她们的话,也没有动怒,说起来她也是很好奇,这个张家姑娘她看着也很满意,就是不知道皇上心里是打的什么主意。秦浩轩现在却是在思考这个张家姑娘,秦浩轩和皇后看的相同,在综合条件上, 没有哪个姑娘能和张家姑娘相当,这也让秦浩轩有些发愁。
四皇子,五皇子对于这两个皇子,秦浩轩一直一视同仁,现在也不想让他们有了妄想。这个张家姑娘倒是可惜了,如果不是她太过于优秀,也不会失去了这次飞上枝头的福气。贾赦听到秦浩轩口中提到张家,心中一动,又开口询问两句,不禁感慨一声,这世界上原来还有这么多的巧合。
说起来这张家不是其他人家却是贾赦发妻的那个张家。张家是大家族,贾赦的发妻张氏一支虽然也是张氏的嫡系,但却不是族长一脉,而是旁系中的嫡系。这些年来张氏虽然已经不在了,但今生的贾赦倒是没有和张家断了联系,贾琏更是逢年过节都会把礼物送到张家,这些年来两府的走动虽然不算频繁,但也没有疏远。
尤其是贾琏正式迈入朝堂之后,张家在朝堂也有着属于他们的势力,贾琏靠着张家也轻松了一些。今日听到秦浩轩提到张家的姑娘,贾赦倒是有些感慨。
“怎么恩侯听说过这个张家?”秦浩轩到了忘了贾赦的发妻,在他和贾赦认识的时候,贾赦这个发妻就已经不在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秦浩轩早已经不记得贾赦的发起姓甚名谁,出自哪里。
“这个张家我却是和其中的一支有些牵连,但这张家姑娘是族长的长房长孙女,这个我倒是不熟悉了。”贾赦也没有当回事,听到秦浩轩的询问就把他和张家的纠缠说了出来,如果贾赦知道说出这些话的结果,他一定不会在秦浩轩面前提起张家。贾赦摸着酸痛的腰,狠狠的瞪向在那里一脸无辜的秦浩轩。
他可不是什么年轻人,怎么还接受得了这样的折腾,明明动作的是眼前的人,为什么他倒是一副神情气爽的模样,而他却倒霉的双腿发软,面色惨白。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平,他为什么要是被压的那个。秦浩轩感觉到贾赦愤恨的目光,把脸转了过去,有些尴尬。
刚才他接着张氏的理由饱餐了一顿,要知道为了顾忌恩侯的身体,他一直控制着他们的次数,这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是多么困难的事情,要知道他每次看到恩侯的时候,要多么努力的才能让他不把罪恶的黑手伸向眼前的那只散发诱人香味的小白羊身上。
恩侯的体质真的需要好好调养调养,明明这么多年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他就一直专门的太医来给恩侯把脉,调理身子,但那么多补品怎么还是没有任何的效果。
当然也不能说没有效果,瞧恩侯的皮肤被他喂的越发的白皙,光泽,就和刚蜕壳的鸡蛋似的,就和那光滑的丝绸似的,秦浩轩每次一碰到贾赦的肌肤就是爱不释手,控制不住的想要在这个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贾赦对于秦浩轩这点恶趣味是深恶痛绝的,每次和他欢爱结束后,他的身体就遍布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这些痕迹即使使用最好的药膏也要四五天才能慢慢的消退。
而这个秦浩轩每次弄出来的痕迹位置都是随心所欲。根本不顾及贾赦之后要面对众人的目光,要知道贾赦不止一次被同僚笑道府邸出了一个不听话的小花猫。秦浩轩心满意足之后,为了下一次的福气那叫作一个殷勤,不仅亲自伺候贾赦,更是怕贾赦乱想,特意转移话题到贾赦感兴趣的地方。
“恩侯,朕上次看到迎春了,倒是很恩侯有着几分相似,迎春被恩侯教育的太过于善良单纯,这样的个性作为姑娘的时候倒是千好万好,但出嫁之后却是要好生调教。”听到秦浩轩把话题转移到迎春身上,贾赦也有了兴致。秦浩轩这句话倒是实情。
迎春的个性方面的问题,贾赦也是清楚的,只是贾赦不想要强行改变,这次选秀也是为了让迎春张张见识,认清楚很多以前在府上没有的事情。“等迎春定下来之后,朕会派几个宫中的人作为迎春的陪嫁,有她们在自然会万无一失。”对于迎春,秦浩轩是真的当成女儿,甚至比他的女儿还要好。
对于秦浩轩主动送人,贾赦点了点头,替迎春笑纳。有宫中这些经验丰富的人陪在迎春的身边,即使迎春善良心软,也不会陷入到宅斗之中,更何况通过秦浩轩派人的观察,那家的门风在京城中也是极好的。
自从探春被送回府,贾母就是重病了一场,贾母和贾政都对探春给予了厚望,现在探春出事,贾母想起那些原本的计划全都成了泡影,在联想到最近这些年诸多不顺,一时间气血上涌,邪风入体,病了起来。说起来贾母也有了年龄,这些年来在贾赦这里虽然府上最好的东西全都送到贾母,但只要一想到那个阳奉阴违的大儿子,贾母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贾赦这个大儿子自从媳妇过世之后整个人就一点点的改变,把贾母整个人架空。现在的贾母在贾家只是一个空有其表的老太太罢了,没有了往日说一不二的权限和能力。贾母精心栽培探春,就是抱着利用探春翻牌的机会,现在探春坏了事,贾母的梦也就破了,这对于贾母来说又是一个打击。
宝玉看着病卧在床的贾母,眼睛红红的,老祖宗怎么突然生病了,府上二姐姐,云妹妹,三妹妹全都不在,林妹妹呆在房间里面,终日不出。无聊的宝玉被小厮领着走出府邸交了一群的朋友,像是柳湘莲,蒋玉涵这类的,倒也是自得其乐。
现在老祖宗生病,乐不思蜀的宝玉也放弃外出,终日陪在贾母身边,却不知道天降横祸。蒋玉涵是个戏子,很得忠顺亲王的欢心,前些日子蒋玉涵竟然从忠顺亲王府逃了出来,消失不见。蒋玉涵失踪,忠顺亲王大怒,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到蒋玉涵,无论付出任何的代价。忠顺亲王的管事们看到王爷动怒,急忙开始寻找。
贾宝玉和蒋玉涵交好的事情,在京城里面不是什么秘密,王府的管事们一打听就把怀疑的目光望向了贾宝玉。说起来也是巧合,前些日子贾宝玉终日和蒋玉涵在一起,招朋换友,但贾宝玉突然避府不出的时候,正好是蒋玉涵失踪的时候,这样的巧合,怎么能让人不怀疑贾宝玉在蒋玉涵的失踪中做了什么事情。要知道贾宝玉和蒋玉涵可是互相交换了汗巾子,而汗巾子那么私密的东西能够相互交换,代表着什么,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这一天恰好贾赦沐休呆在府上,昨天和秦浩轩折腾了一次之后,贾赦这一天都躺在床上不愿意起身。“老爷老爷不好了,外面有人来找宝二爷,好像宝二爷出事了。”贾赦看到管事的满头的汗珠,急忙起身整理衣服,跟着管事走了出去。
“贾老爷,下官今日前来,可以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到贾老爷这里是奉命而来,有一件事情要相求于贾大人,不知道贾大人能否看在王爷的面子,请大人为下官做主,这件事情不但王爷知情,就是下官也会感激不尽。”
来人是忠顺亲王的长府官,见面和贾彼此行礼之后,就直接挑入了正题。贾赦听了这些话,虽然知道这些人好像是和贾宝玉有关,但贾宝玉怎么可能和忠顺亲王混上关系,这些事情看来还是要把贾政请过来,到底贾政是才是贾宝玉的父亲,他这个做伯父还是不要多事,心中有了主意的贾赦回头示意一下身边的随从,这些人都是贾赦的心腹,自然明白贾赦眼中的意思,转身悄悄的退了出去。
“大人既然是奉了王爷的命令而来,不知道所谓何事,请大人明示,下官也好按照王爷的旨意来行事。”看到贾赦如此懂事,长府官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一些,这个贾大人在户部也是有些地位,这些年来在朝中也积累了一些人脉,而且贾大人也不是那个贾宝玉的父亲,到底和贾大人没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些,长府官开口道:“大人是这么回事,我们府上有一个做小旦的琪官,一向都是好好的呆在府上,但如今竟然三五日都看到琪官的身影,我们各处都找了,还是没有找到琪官的踪迹。因此我们就各处察访,这个一路上十个人有八个和我们说令府那位携玉的公子和琪官交好。
下官听到这个,就想着贵府不同于其他人家,可以擅自来索取,这样下官就把这些事情禀告了王爷。王爷听了开口道:“若是其他的戏子,贵府公子看上了也就罢了,只是这琪官,不同于其他人,最是得我老人家的心思,断断少不得此人。”听了王爷的话,下官就来求见大人,希望大人转告令郎,将琪官放回。这也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贾赦没想到宝玉竟然把忠顺亲王府邸的戏子给藏了起来,这个贾宝玉到底是要做些什么,忠顺亲王的人是他能动的了的么,忠顺亲王好男风的事情在京城里面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这个琪官更是忠顺亲王的得意人,贾宝玉和这个琪官混到了一起,贾赦已经不想在评价这个没有脑子的贾宝玉,这些还是交给贾政处理吧,这些事情他这个大伯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大人请稍等,本官已经派人去把我那个弟弟叫来,也让人去叫宝玉出来。前些日子母亲身子不适,宝玉是个孝顺的孩子,一直陪在老太太的身边,这些事情还是等宝玉来了再说,我这个大伯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倒是疏忽了宝玉的事情。”
听到贾赦推脱的意思,长府官也没有当作一回事,干脆坐在那里继续等着,贾家今日必须是要给他一个解释。贾赦派去的人快马扬鞭赶到了贾政的府邸,正巧这个时候贾政正在府中,听到兄长派来的人禀告说二爷出事了,贾政和王夫人那里还等的下去,两个人来不及询问一前一后向贾家赶去。
到底贾政是男人,动作也快了很多,风尘仆仆的赶到府上,就看到兄长和一个面白无须的人坐在大厅,宝玉低垂着头站在一旁。
“大人,这就是本官的二弟,二弟这位是忠顺亲王府的长府官,这次是为了宝玉这个孩子而来。事情是这样的……”贾赦三言两语把事情介绍了之后,就退到一旁把位置让给了贾政。“孽障,还不说那个琪官到底在哪里,你这个孽障知不知道琪官是忠顺王爷身前伺候的人,你为何要引逗他出来,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情出来。”宝玉最是恐惧贾政,之前在来到大厅之后,知道眼前的人是忠顺王爷的人之后,心中就开始恐惧担忧起来。现在看到贾政阴沉着脸,更是手忙脚乱,整个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那个他在东郊离城二十里的地方买了几亩地,几间房,他应该在那里,我就知道这些了,剩下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听到贾宝玉说出这句话,长府官笑了笑,“既然公子这么说的话,就一定是在那里李纨,我们就去那里一次,如果找到罢了,找不到的话,还要来请教公子。”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贾政一眼开口道:“贾大人,你们还是要教导一下公子,不要轻易就把汗巾和人交换,这到底是私密的东西,还是不要让人误会才好。”这句话更是让贾政这个老学究一时间面红耳赤,狠狠的瞪了一眼贾宝玉,才和贾赦一起送长府官离开。